第194章: 庆功会(1)
李莲香的话彻底让武金失去了基本的理智,他心里已经酝酿起了诸多针对吴家的恶毒计划。
李莲香见自己的表演顺利说动了武金,心里有几分得意,不过做戏就要做全套,还得继续演下去。
“夫君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李莲香干嚎着,顺势扑进武金的怀里,眉眼间楚楚可怜道:“那吴家如此做大,以后还不是要骑在你的头上,要是现在不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指不定哪天他们就将你也不放在眼里了呢。”
武金微微抬了抬手,眉眼间陷入沉思,恢复了冷静。
报复吴家还不能操之过急,必须要顺势而为,不然做的太明显,义父那里也不好交代,毕竟他们干的是反叛的买卖,重要的是一致对外,不能窝里斗。
“这件事情我会仔细考虑,找机会我会为你们讨回公道的。”
李莲香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正要开口诉苦,看见武金眼里的冷酷,只得连忙闭了嘴,有些事情说多了就适得其反,她作为妇人可不好太偏袒娘家。
武金关注到李莲香的失落,上前搂着李莲香的腰肢,贴耳安慰道:“娘子莫急,这事情为夫不会忘了的,说来那吴淳还与我有些仇怨,不把他们吴家搞倒,岂能安心做我的大将军?”
李莲香羞涩地点点头。
正当两人耳鬓厮磨的时候,府里的侍女走了过来。
“夫人,将军,李府的李家主特意来见将军。”
“哦?岳父大人这么急着找我何事?”武金好奇道。
李莲香说道:“许是为了那与吴家的瓜葛,夫君自可与爹爹商量一番,相互有个照应,总比独木难支的好。”
武金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侍女照顾好夫人。
“如此,我去去就来。”
李莲香看着武金远去的背影,脸上徐徐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
——————
翌日,玄武县,武安侯府。
武安侯在府上举行盛大的庆功宴,凡是破阵军的将领以及武安侯的麾下都应邀出席,众人齐聚一堂,饮酒赏景,宾主尽欢。
在上首,武金、武兰、吴淳、贯先生,司马勤等核心人物围绕着武安侯而坐。
武安侯起身,举杯说道:“东征之事,多赖诸位将领冲锋陷阵,诸位谋士运筹帷幄,本侯在这里谢过,本侯敬大家一杯。”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应和。
敬完一杯,众人重新落座。
武金斜瞥了一眼吴淳,高声嘲讽道:“有些人还有脸来参加庆功宴,此次东征,一没有上阵杀敌,二没有供应粮草,三没有筹谋划策,这脸可真是有够厚的。”
声音很大,在场众人都听见了。
武安侯默不作声,武兰则看看武金,又看看吴淳,心里一叹,暗道这两个人又掐上了。
在云坞山的时候,武兰有心招揽吴淳,导致武金与吴淳结仇,现在武金有了家室,却还忌恨着这件事,如此小肚鸡肠,怎么才能统帅一军?
不过这武金是父亲的义子,又是随着自己从小长大的玩伴,就算武金性格再怎么有缺陷,这份感情却是不好抹杀的。
武兰正欲劝说两人一番,一旁的武安侯递过来一个眼神,示意武兰稍安勿躁。
武兰心里疑惑,父侯这是想做什么,难道他联合武金刻意为难吴淳?父侯不是那种喜欢使用心计的人,可他为什么又要旁观而不去劝说一番呢?
武金话一出,众人面色不一。
吴淳也摇着头喝酒没说话,现在这个时候他出言解释,不就证明了武金说的就是他么?
武金见吴淳没有上套,便转过头看向吴淳,笑问道:“吴公子,你说,像我刚才说的那种人,可不可恨?”
吴淳佯装憨厚地点头道:“可恨。”
“是不是该赶出去?”
“是该赶出去!”
“那应不应该杀掉这样的废物?”
“应该杀掉,剥皮充草都便宜他了。”吴淳继续跟着武金的话说。
武金闻言,眼皮一跳,这吴淳是吃了什么药?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说的就是他么,怎么还傻傻的跟着自己说下去,难道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
武金嘴角出现一抹笑意,当着众人说道:“那么就请吴公子主持正义吧,将这等混吃混喝的废物拖出去杀掉,武安侯府可不养闲人。”
吴淳起身,拱手,满脸正义道:“金将军此话,真是正义之言,我也觉得这等人物简直可恶,侯府东征的时候不出一分力,东征结束后又想来分一杯羹,还在东征期间给侯府添麻烦,这样的人不杀更待何时?”
武金眼皮猛跳,似乎事情有点超出他的预想了。
吴淳脸上笑意越加浓厚,走到武安侯身前,作了一个大礼,说道:“还请武安侯剿除此等贼子,那贼子就在今日的庆功宴上。”
武安侯似笑非笑地问道:“哦,那你说的那人是谁?”
“正是李家家主李雄和李家少爷李朗,这两人在大军东征期间,为了一己私利哄抬物价,联合珉州棉纱商人刻意将价格炒高,侵害了珉州农户的利益,此等搅乱风云的小人留着作何,不如像金将军说的那样杀掉算了。”
众人顿时哗然。
没想到啊,吴淳反手过来给了武金一个巴掌。
李雄可是武金的老丈人,这要是杀了李雄,武金不得跟吴淳拼命啊。这武金有意刁难吴淳,却没有想到自食其果了。
既然这件事被提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武安侯就不能不管了。
“还有这样的事情,来人,把堂下的李雄父子叫上来。”
不到一会儿,李雄父子战战兢兢的走了上来,武金脸色难堪,眼神里的怨毒之色毫不掩饰。
武安侯问道:“李雄,吴淳说你们在珉州恶意哄抬物价,导致百姓损失惨重,可有此事?”
李雄被惊出一身冷汗,这不是昨日与武金商量的剧本,怎么就惹火上身了?
肯定是这吴淳倒打一把,绝对是。
“启禀侯爷,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情,我们李家一向都是本本分分做生意,珉州许多商人有目共睹的,反而是吴淳,这些日子大肆建造织布工坊和纺纱工坊,侵占布匹市场,许多商户经营不下去都倒闭了,而吴家和沈家却占据着市面上一半的供应量,其心可诛啊侯爷。”
武安侯皱了一下眉头,双方各执一词,这可不好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