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放煞
“算半个好事吧,你想啊,这人皮纸人认你为主,是不是就是里面的红白双煞认你为主了,能排进天下邪煞前三的红白双煞都人尼为主了,那在这阴阳行当里,你还不是横着走了?”
我一听王爷爷这话顿时乐了,这我还真没想到。
要真是这样,日后我遇见什么邪祟鬼魅的,直接大喊一声“小纸给我上”,那些个邪祟鬼魅遇见红白双煞不都得软下来,乖乖被我砍?那这日后降妖除鬼岂不是手到擒来,名利双收?
然而,王爷爷随后却是给我碰了一盆冷水,冷笑一声道:
“不过你小子也不用想那么美,你不想办法去压制纸人里红白双煞的煞气,它可随时会要了你的命,你这不亚于与虎为谋啊,想要红白双煞为你做事,那你首先就得能压得住它!”
“这个我有办法的。”
我把秦风逸跟我说用业力去化解煞气的办法跟王爷爷讲了一遍。
王爷爷听后不禁点了点头:“这个办法好,可行!没想到你小子还挺灵光的。”
我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我也没解释,而是问王爷爷:“王爷爷,我这煞气入体该怎么办啊?”
“这事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不好办啊!”
王爷爷叹了口气,“首先得从你身上找个开口,然后找一个引气的东西,最后把你体内的煞气全部吸出来。”
说到这里,王爷爷把目光投向我手中的鬼头邢刀,“而你手中的鬼头刀,就是最好的引气物品,只不过需要拿它在你的手腕上切那么一下,不论血流多少,你都得忍着,直到血不黑了,成红色这煞气才算排干净了。”
“割腕啊?”
我这脸顿时皱在了一起。
鬼头邢刀有多锋利我太清楚了,哪怕轻轻划那么一下,力道稍微重一点都有可能把我的主动脉切断,到时候可就不是排煞了,而是排血了。
不过,这方法也的确是最快速最有效的,值得一试。
“我来给你掌刀。”
王爷爷这时站了起来,从我手中拿起鬼头邢刀,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啊?您给我掌刀啊?”
我当时就懵住了。
要说王爷爷虽然身子骨结实,而且做事卡擦利索,但怎么也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了,这手要是一抖,我可就交代在这了。
王爷爷一眯眼,笑着问我:“怎么,信不过我老爷子?”
我干笑一声,连忙道:“那倒不是,主要还是不想麻烦王爷爷您。”
“得了吧,你就是怕我岁数大手一抖给你大动脉割了,不过你放心,老爷子我年纪大,但玩了一辈子的刀,这哪抖手都不带抖的。”
说完,王爷爷无比潇洒地一甩手中的鬼头邢刀,然后把刀横在身前,刀刃向着我,那手的确极稳,刀刃就好像放在平坦的地面上一样,未抖一下。
看到王爷爷这一手,我不禁竖起大拇指:“王爷爷当真是宝刀未老啊!”
王爷爷摆摆手,一脸不耐烦:“你小子就别跟我油嘴滑舌的了,赶紧把你的事解决老爷子我还要回去休息呢。”
“好,那就劳烦王爷爷了。”
我也不磨叽,直接把有手伸了过去,手心向上握拳,手腕处青筋突起。
“来了!”
王爷爷低喝一声,随后我就感到手腕一凉,下一刻滚热的液体顺着手臂就流了出来,越流越多,甚至已经滴在了店里的瓷砖上。
我伸出去的那只手有些哆嗦,那可是放血啊,这玩意要是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我打着精神眯眼瞥了一眼,就见我手腕那里流血不止,而那血却是乌黑乌黑的,好像小时候的墨水,不见半点血液该有的红色。
一旁的王爷爷咂咂嘴,一脸感慨:“好家伙,这血黑得,不敢相信那红白双煞的煞气该有多重了。”
我一脸黑线,这时候已经感觉头有些发沉了,放血量应该已经超过献血最多的四百毫升了,但看那血的颜色没有丝毫转变,依旧黑得让人发颤。
王爷爷在旁边依旧一脸感慨:“啧啧啧,看这样你这次不大放血一次是不行了。”
“王爷爷,不行啊,我这现在都感觉头晕眼花了,再放一会我失血过多猝死吧?”
我说话都有些费劲,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问。
“看情况再放一会,实在不行,就得用鬼头邢刀再割深一点。”
我脸都有些白,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被王爷爷吓的,颤声问道:“啊?那电视剧里割腕的几乎都死了,真没事吗?”
“那我问你,有的人手都被切掉,不也没死吗,那不比割腕来得猛?”
我一听王爷爷这话没话可说了,也是,有的人胳膊都被砍掉了也活着呢,自己不过割个腕,属实没啥的诶。
这么一想我也就不害怕了,可过一会我就感觉眼前阵阵发黑,要不是王爷爷扶住我就一下子跌倒了。
我有气无力地问:“王爷爷,还没......完事吗?”
“快了,这血发红了,不过还有些黑,不要紧,再撑撑,挺过去就好了。”
我听王爷爷这话,总感觉是在让我挺到去阎王爷那边报道。
终于,我感觉手腕被什么东西按住了,然后我又一次昏了过去。
当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自家床上,傻娘坐在床边脑袋歪靠着墙,似乎睡着了。
我看一眼窗外,似乎已经下午了,天昏昏沉沉的,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
“娘。”
我叫了一声,怕娘这么睡给脖子睡疼了。
娘一听我的声音立马惊醒,见我醒过来,有些木讷的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应该是睡觉姿势不好,腿睡麻了,一瘸一拐地走出去,再回来手里拿着一碗红糖水,里面还有两个大枣。
“王叔,说,让你,喝,好。”
娘把碗递到我面前,一字一顿费力地道。
我接过碗,咕噜咕噜地喝完,然后就要下床。
娘连忙按住我,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我也没听明白,但最终我还是没拗过娘,继续在床上躺着了。
直到王爷爷来看我,我这才被允许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