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真的不方便
言溪感觉到脖子前的一片冰凉,微微一笑回答:“心诚则灵。”
“放心戴着吧,我找大师开过光的,一定可以保你平安顺遂。”易泽琰说完,就在她略微滚烫的额头亲了一下。
“谢谢你,当时那样不顾一切的救我。”言溪还是忍不住,抓住他宽厚的大掌捏了捏,对他表达谢意。
易泽琰突然俯身,嘴角勾着一抹坏笑,目光炙热的看着她,身型渐渐的逼近,嗓音低哑至极,“如果要对我表达谢意,是不是该拿出点诚意?”
言溪有些不知所措的往床头靠了靠,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突然压迫下来的身体的重量,突然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九哥……我知道你说的意思,可是……”
“可是什么?看你这副表情,显然是不太愿意。”易泽琰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目光深沉的审视着她这副明显抗拒的表情。
“不是不愿意,你才刚刚送我礼物,不是说要心诚则灵吗?我是怕……那种事有损我的诚心。”言溪几乎是闭着眼睛,瞎编乱造了一通,这个理由似乎还算过得去。
下午在柏尧那边看到那么血腥的画面,她实在没有心情跟这个同样表面无害,灵魂残忍如魔鬼的男人发生那样的事情。
即便他这一刻对她柔情无限……
易泽琰却突然感觉到她的敷衍,准备继续撩起她身体的感觉,他缓缓的俯身在她柔嫩的耳垂吐着热气,嗓音邪魅的说:“原来易太太是担心这个,那我帮你解开,之后……再帮你戴上。”
这样的话,她总归不能说她对护身的东西没用诚心去供养了吧?
言溪明显的感觉到他全身此时此刻散发出来的荷尔蒙的气息,可依旧改变不了她现在对于性这件事的排斥。
突然,她轻轻的推了推他健硕的肩膀,“我落水之后感觉身体不舒服,真的不方便……”
“正好帮你运动一场,让你出一身汗。”易泽琰是铁了心要她没有台阶下,她越是不承认她抗拒着,他就越想要征服她这种抗拒。
话音刚落,他已经迅速的俯身,想要吻住她娇柔的唇瓣。
“不要!”言溪猛地一扭头,即便被他压制,还是态度极其倔强的拒绝。
易泽琰的吻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她冰凉的面颊,看到她这么剧烈的反应,正想继续刁难他,可是卧室的门铃突然急促的响了起来。
通常在他跟言溪休息的时候,很少有人这么大胆会主动敲他的房门,他有些不悦的从言溪身上爬起,理了理额前的乱发,长腿一迈出去开门。
“什么事?”才刚拧开门把,他已经阴沉着一双眼狠狠的瞪着不识趣的出现,打破他好事的一名手下。
手下对上易泽琰全身散发的冷气流,有些哆嗦的低垂着头汇报:“九哥,我不是有意打扰您休息,只是……四海堂派人传来消息,堂里的大长老快不行了!”
“什么?怎么这么突然?”易泽琰的脸色瞬间一变,收敛起刚才的戾气,反而被一种莫名的焦急取代。
“只听说是高烧突然引发的肾衰竭。”
“快点带我过去!”
四海堂的大长老刘开山,现在已经年逾七十五,可却还坚持在堂口上维持着一整个堂口的正常运作,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等一的、受人尊重的元老。
易泽琰快速的从床头拿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直沉默的言溪一眼,“堂口突然出事,我过去处理。”
言溪看他眼神焦灼,也猜到不会是什么好事,表示理解的点头,“你先去忙要紧事吧。”
易泽琰快速的离开家,路上快速的询问刚才那名手下,“这件事,通知柏尧和肖泽奇他们没?”
“九哥放心,全部都通知到位了,应该都在往堂口赶。”
易泽琰这才稍微安心的点点头。
到了四海堂总部所在的一幢别墅内,易泽琰的座驾在门外停了下来,很快涌现几个堂口里的兄弟跟他打招呼:“九哥好,刘长老这次病得不乐观……”
易泽琰一脸严肃的由着几名手下带着,朝着刘开山所在的卧房走去,略带责备的问:“为什么没有去医院?”
“这是大长老自己的意思,我们不敢违抗。”
到了房门外,易泽琰毫不意外的发现刘开山所在的房门口已经被一群兄弟围着。
当他们看到易泽琰出现,都心情悲痛步调一致的的跟他打招呼:“九哥好!”
易泽琰只是淡淡的点头,“刘长老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家庭医生还在房内给他做诊断,看起来这道坎是过不去了,我们只知道长老身上的多处器官都在急速衰竭……”刘开山的一名亲信代表所有人回答易泽琰的问题。
易泽琰这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看起来刘开山这是真正的进入弥留之际了。
“等医生看完,我进去看看长老。”他依旧表情严肃的开口。
等待是漫长而焦急的,之后十几分钟,柏尧和肖泽奇都陆续的从他们的地盘赶了过来。
“泽琰,我接到长老病危的消息,马上赶来的了。”柏尧见到易泽琰第一句话,就是这样沉痛。
肖泽奇虽然出现,可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跟他们有些隔阂,淡淡的喊了句:“九哥,柏少,长老到底怎么样了?”
“九哥,柏少,肖少,你们都来了。刘长老说要找肖少说话,我们尊重他老人家的意思吧。”刘开山的家庭医生神色凝重的从屋里面出来,见到易泽琰他们,就传达了刘开山在临死之前的意思。
易泽琰和柏尧对着肖泽奇投以一个赞同的表情,放他进去见刘开山。
“李医生,刘长老到底是什么问题?”易泽琰忍不住想要知道具体的情况。
“刘长老之前一直有中风倾向,这次虽然没有中风,可身体却还是撑不住病魔的侵蚀。”李医生失落的开口。
“只是不知道,刘长老到底有什么要紧事,只单独的见肖泽奇那家伙。”柏尧看着刘开山卧房紧闭的大门,若有所思的看着身旁一脸严肃的易泽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