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召集的办法
乔洛染不知道她离开后发生的事情。
不过她先前就看出来了,娴秀这个姑娘有统帅的潜质,所以她才放心的将一切都交给了娴秀,自己干脆的离开。
乔洛染利落的翻过墙头,跳到地上,突然感觉到面前有一个人。
她谨慎的抬头,接着松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是云冥。
好吧,她真是半点都不惊讶。
云冥关心地将她拉了起来,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你一晚上迟迟不归,我实在不放心,这才到这里等候。”
乔洛染:“我无事,但是我的确有了重大发现,你猜猜……”
“洛染。”
云冥面色忽然严肃了下来,乔洛染下意识的停住了话语,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怎么了?”
“我不想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有危险,我希望你的身边一直有我。”
云冥眼眸深邃而纯粹,眼底深处还隐含着不易察觉的……爱意。
乔洛染:“……”
她的脸突然一下红了起来。
云冥在说什么?
这是表白吗?
这么突然,她甚至毫无准备!
乔洛染的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干脆被抿紧了唇,一甩袖子,率先离开了这个地方。
再呆下去,她觉得自己会要爆炸了!
乔洛染一言不发,云冥只好有些委屈的跟在她的身后,嘴里还不停的说着话:“怎么了?突然一下就甩脸子,你给我个准信啊,你都不知道你这一整夜没有消息,我有多担心………”
所以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啊?
这但是乔洛染冤枉云冥了,她若是看一眼曹操写给军师的情书……不,邀请书,就会知道对于这些古人来说,这种话反而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若是真的告白,反而话语变得含蓄了起来。
比如“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乔洛染闷头往前走,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以正常两倍的速度回到了所住的小院,乔洛染打开自己的房门,恶狠狠的警告了一句“我要休息”,便砰的一声将门甩到了云冥的鼻子上。
云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还在反思自己刚才哪句话又说错了。
“洛染姐姐,你回来啦!你和云公子怎么了吗?”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有些八卦的声音。
乔洛染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走的太急,进错房,进成怡兰的房间了。
此时怡兰满脸好奇的看着她,两只眼睛闪着八卦的光,只恨不得当场掏出瓜子来嗑了。
乔洛染:“……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
她推开了房门,有这么一下缓冲,她已经缓过来了。
虽然一晚上没睡,可是当务之急还是和云冥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乔洛染看上愣愣地站在一旁的云冥,看上去有些傻呆呆的,莫名的让她想起宥儿。
她心底偷笑了两声,面色已经平静了下来:“云冥,我有重大发现,我们俩回房说。”
说到正事,云冥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走,去书房。”
两人来到书房,影七已经回来了,在外面看门,云冥这才放心的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乔洛染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她是工作和感情分的很清的人,听见云冥的问话,简单地将自己在吕府后院的经历描述了一遍。
她欲言又止:“后院其实许多事也不清楚,但是吕梁行事如此大胆,竟然还给侍妾封妃封后,我猜想他会不会是有……不臣之心。”
可是吕梁只是个知府,渝江城可是驻扎着天渝军,虽然只有三分之一,也不是一个小小知府能够比的。
他如何敢在天渝军眼皮子底下干出造反之事?
云冥思索了一下,忽然想起了几个月前传来的一条情报“渝江城天渝军和川蜀小规模开战,死伤三百,俘虏一百余,崔将军重伤”。
当时他还奇怪,两地和平这么久,怎么会突然有小规模的摩擦。
不过因为人数太少,有可能是个人私怨引起的,加上当时太子猛攻使他分/身乏术,也就没有细查这一条消息。
如今结合渝江城的情况来看,这里面大有猫腻啊!
云冥将这条消息一说,乔洛染眼睛瞬间一亮:“难不成,崔将军重伤,无力管辖渝江城,吕梁趁机而上?”
云冥摇了摇头:“天渝军不是摆设,手里没有兵,吕梁想要做什么都绕不开天渝军。”
乔洛染皱眉:“可是吕梁手里哪来的兵?”
两人面面相觑,一下子真想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吕梁父亲最高也只做到六品官,他背后并没有太大的势力,不然也不会被发配到这偏远的渝江城来当知府了。
想不通,就先将问题放下。
乔洛染说起了另外一点:“云华说是吕梁来袭的突然,大家撤离的撤离,被抓的被抓,她和城中的天机阁成员都分散了,互相不知道在哪,平日也不敢轻易暴露身份……”
“我想,城中应该还有天机阁的人,只是藏的比较深,需想些办法将他们找出来才是。”
云冥赞同的点了点头,对于吕梁二人没有头绪,但是渝江城中呆了如此之久的天机阁的人,一定查出了蛛丝马迹!
只是……
云冥:“影七先前在老地方画上标记,始终不见有人联系,这玄字阁的人究竟藏在何处?”
乔洛染轻咳了两声:“我有个办法,不过听不听全看你。”
云冥怎么可能不听呢。
不管是出于理智还是感情,他都不会忽略乔洛染的意见,当即做洗耳恭听状:“乔军师请。”
“噗,你,哎呀,你正经点。”乔洛染无奈的捶了一拳过去,才接着正色说道,“你们天机阁的人不论藏的多深,总是要吃喝,要出来打探情报的,我们只需要闹一个不小的动静,将人都吸引出来,然后在暗中将联络的方法传递出去……”
这听上去十分可行,不愧是洛染!
云冥眼中亮起了欣赏的光芒,紧接着提出了疑问:“可以是可以,我们要闹出什么样的动静,又如何传递联络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