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也配与郡王比试?
父亲若是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原本的女儿,不知会不会伤心?
思及此,她的心头忽然一阵悸动。
怎么回事?
魏明绯稍稍镇定,方才的悸动,怎么像是原主意识的躁动?
她在心中轻轻默念,“放心吧,我既然用了你的身体,自然会替你好好孝顺父母,将魏家看顾得妥妥当当。”
心中的悸动瞬间消逝。
次日,魏明绯将东西收拾妥当,也准备回镇南王府,临行前又对母亲叮嘱了一番,才安心从魏家上了马车。
回府之后,傅宴竟然破天荒早早地也从朝中回来了。
“今日怎么回的这么早?”魏明绯轻快问道,魏家的事总算尘埃落定,她心情也是大好。
“你今天若没回来,我便要去魏家找你了,”傅宴从怀中掏出一张帖子,“明日秋宴,定在太子府上,你与我一道过去。”
“秋宴是什么宴,”魏明绯皱眉,十分不情愿问道,“咱们能不能不去,那地方看着就令人不适。”
“那怎么行,”傅宴有些宠溺地看着她,“这是宫中长久以来的惯例,只不过今年定在太子府,我也不大想去,但圣意难为。”
“咱们荣恩郡王也有为难的时候吗?”魏明绯俏皮地看着他笑道,“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呢。”
傅宴看着那狡黠黑亮的眸子,和那微微翘起的嘴角,忍不住想要捏一捏那莹白小脸,可以想到魏明绯数次的闪躲,终究没敢破坏这种美好。
“为难的事多了,”傅宴淡淡地别过头去,“人生不如意十之七八,一向是苦多乐少。”
魏明绯的笑意停在嘴边,看着眼前的男子,满脸淡淡的怅然,一时间有些心疼。
他自幼便受人荼毒,长久以来受那寒毒的折磨,不知吃了多少常人想也不敢想的苦楚,但却没有向赵契亭那般心态扭曲。
性子清冷是清冷了些,但却不失大丈夫的气概,与他相处这些日子以来,魏明绯对他早已不是当时那样的厌恨。
幸好现在系统已经升级了手术功能,或许不久的将来,自己可以用手术的法子将他的寒毒治愈。
“放心吧,”魏明绯柔声道,“我已经在想法子,用别的药材替代北冥夙,就算老杨找不到药材,我也一定有法子将你治好。”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傅宴淡淡一笑。
这一次魏萱并未收到帖子,在房中气了一日,本想偷偷前去,谁知竟被程氏劝阻下来,于是更加生气,在房中大闹不止。
魏明绯听见丫鬟们将此事当做谈资笑话魏萱,也便一笑置之。
......
次日。
太子府。
京中世家贵胄悉数到场,太子府一如上回那般热闹非凡。
魏明绯与傅宴来得不算早,下了马车便径直往宴厅走去,刚走过前院,便有侍卫上前行礼。
“郡王、郡王妃有礼,太子殿下吩咐我在此迎候二位,宴席开席还早,请二位移步后院,与各位大人们同乐一番。”
一听这话,二人不由交换了个眼神,深知赵契亭又有花样。
“那便过去。”傅宴道。
二人一并来到后院,看见已有不少文武大臣及官眷在此投壶,众人不时爆发声声喝彩,热闹非凡!
“荣恩郡王来了!”赵契亭远远便看见二人。
众人纷纷给傅宴让路。
“太子殿下有礼。”
“郡王不必多礼,咱们正投壶,我这侍卫是个投壶的高手,一连赢了你们营中几位副将,不知郡王可会不高兴啊?”赵契亭笑着朝他看去。
“竟有这样的人才,太子殿下当好好奖赏此人才是。”
“那是必然!”赵契亭吩咐左右,“来人,赏一百两!”
家丁端着赏银下去,谁知那人经不肯受。
“太子殿下恕罪!”那人跪下道,“小人听闻荣恩郡王是投壶的高手,今日斗胆想向郡王讨教两招!”
众人一时便议论纷纷起来。
“这人倒是胆大的很,连荣恩郡王也敢叫板!”
“简直不知死活,郡王那投壶的本事,他是没有见过。”
“这人手艺也不错,这下有好戏看了。”
魏明绯脸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大大地不愿意让傅宴娶投壶,他身上有伤,投壶动作剧烈,对他十分不利。
“放肆!”赵契亭不轻不重地呵斥了一声,“你是什么身份,也配与郡王比试?还不拿了赏银滚下去!”
那人却是纹丝不动。
傅宴何样玲珑心思,早已看出这二人一唱一和,是之前便已安排好的,当下便淡淡道,“娱乐一场,怎么还有身份贵贱之分。”
说罢他便在缓步上前,接过羽箭递给那人道,“起来,我与你投几局。”
那人立刻起身,恭恭敬敬接下了羽箭。
二人你来我往,一开始还不相上下,随着后来难度越高,那人便渐渐有些失了准头。
赵契亭在上面细细看着傅宴的身形,越看越觉得他身子比以往大好了许多,再加上自己那属下连连失利,脸色越发地难看了起来。
“哎呀,荣恩郡王的本事果然不适吹的!”
“这手法,不知比方才厉害多少。”
“太子殿下恐怕要不高兴了......”
众人议论纷纷间,傅宴已经将所有的羽箭悉数投完,那人一额的冷汗,在一旁微微有些发抖。
他想起今天赵契亭已经吩咐下来,若是不能令傅宴失了颜面,便要自己的好看,不知一会儿时什么样的惩罚等着自己。
傅宴早已看道赵契亭的脸色,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
自找的难堪,怨得了谁?
可他却不愿再乘胜追击,若是将赵契亭逼上绝路,定然要反噬自己。
傅宴暗暗运功,左臂上的伤口传来一阵撕裂的剧痛。
“啊,郡王的手怎么了!”
“好多血!”
“快叫太医!”
魏明绯立刻上前,刹那间已经想到缘由,于是扶着他一言不发。
“郡王这身子还是要注意才是的,”赵契亭看似关切地问道,“早知如此,真不该让郡王过来投壶。”
赵契亭的眼中,是这样不住的窃喜。
果然,他还没有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