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晋境之说
“百灵矿！”夏善听后不禁眉头皱起，轻声喃喃道：“莫非雷宗也有百灵矿？”
由于她后半句声音太过细微，王衍也没听清，但瞧她一副惊讶的神色，不由奇道：“莫非你又知道这是何物？”
夏善不知刚刚自己自言自语的话王衍是否听到，脸上浮现一道嫣红之色，略显局促的模样，道：“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夏善一直以来都是对自己知无不言，王衍虽见她此刻模样略显奇怪，却也并不怀疑她的话。
脑中思量片刻，终是将自己的疑问说出：“夏善，为何我总感觉能触及练气境，却是始终无法突破呢？”
听得王衍转移话题，夏善也很快恢复到平时那副模样，却又是一愣，惊讶道：“你破凡九阶了？”
见王衍点点头，她的惊奇之色更是不加丝毫掩饰：“我初见你之时貌似只是破凡三阶吧，仅仅过了几日，你便已然到达晋境，当真了不得。”
“晋境？”
夏善从床上起身，优哉游哉地在房中漫步，一副先人前辈的样子，昂首解释：“修行如登梯，一步一台阶，而大境界之间的那中转平台便被称之为晋境，你现在这境界亦称为破凡之晋。”
王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
话未说完，却见那夏善伸出小手，硬生生将其打断，继而悠然开口：“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本姑娘自然会说。
凝灵化气，方可晋入练气境。但修炼乃逆天而为，若无圣物相助，修炼之人便只得依靠丹药，方才能够打破桎梏，跨越晋境。”
“丹药？”王衍眉头蹙起，显然对这其充满着抵触。
从小王叔便教导他脚踏实地，他虽是听闻过丹药的存在，但却从未接触过。
一度认为吞食丹药乃是走捷径，日后必遭其报，所练灵气更是虚浮，完全不是修炼者应当所为。
想到此处，王衍开口道：“能不能不用丹药？”
“不行！”夏善断然拒绝，见王衍眉间带着挥之不去的忧愁之色，语气放缓，解释道：“修行与天争，你吸收天地间这些灵气愈多，亏欠的实则也是愈多，突破晋境，仅是依靠功法来吸收灵气，功效万万不够，运气好些，或许能侥幸突破，但却会因灵气亏损而影响往后的境界修行。
倘若运气差些，除去无法突破之外，更是会损伤自身筋脉，等到下次突破更是难上加难。”
王衍听后点点头，思索一番，喃喃道：“难道光靠功法真的不行吗？”
声音再小，也是没有逃过夏善的耳朵，她叹了口气：“当然不是，除非...”
“除非什么？”
见到王衍分外明亮的眼睛，她没好气地说道：“除非你修行的乃是四品以上的功法，但那可能吗，红色仔！”
王衍知晓她这称呼是在提醒自己不过一品功法，自是无法满足那等条件，不由抱怨道：“那怎么可能！”
似是只有在夏善眼前，王衍才如同一个十岁孩童，能够轻松卸下那些成熟，自由地发问和抱怨。
夏善白了他一眼，略带些许认真的神色，开口道：“当然可能，只不过是你没接触到而已，莫说宗门核心弟子，就是那些小世家的核心弟子，天赋出众者，自小便从高阶功法开始修炼，自是能够满足此等条件，不过你呀，还是老老实实磕丹药吧。”
夏善越是这样说，王衍内心不甘就更加强烈。
可形势比人强，在无力带动潮流之前，只得顺势而为。
王衍纵然不愿，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叹道：“那要什么丹药？”
“化气丹，宗门内只需十块下品灵石便可换得。”
瞧着王衍这幅焉了的模样，夏善似是很开心，笑眯眯地说道。
“十块！可我连一块也没有。”王衍耸肩摊手一条龙，说着无奈的话，脸上却是凭空出现快乐的神色。
灵石的价值自是珍贵无比，若在宗门内，除去贡献点之外，这便是弟子们趋之若鹜的东西了。
这也是为何度望司门庭若市，往来之人无不是为了寻找简单任务，赚取灵石准备。
见王衍这幅模样，夏善不由感到奇怪：“少装，你不是刚完成了一个绿阶任务吗，灵石去哪了？”
王衍依旧耸肩摊手。
“哦~”夏善突然间变得有些阴阳怪气，揶揄道：“你该不是为了讨好那绿萝，将灵石都献给她了吧。”
王衍一听这话，顿时感到头大，连连直呼冤枉。
似是瞧出他真的没有灵石，夏善不由叹了口气：“你我初来乍到，完成任务本就不多，加上从前的积蓄，我也只有两块下品罢了。”
“从前？”
王衍心头微微有些疑惑，莫不是夏善本就出自修炼世家，才会有灵石留下。
但随即转念一想，若非她出生世家，又怎么会知道如此之多呢，也便释然。
见夏善将两块灵石递了过来，他笑眯眯地接下。
下品灵石如同拇指般大小，质地光滑，入手一片冰凉，透着点点灵气，王衍几尽渴望将之瞬间吸收。
好在理智提醒着他，吸收所得的好处在此刻性价比却是极低，这才生生压下这念头。
“那只有两块，数量远远不够呢，怎么办？”王衍愣愣看着夏善，问道。
见对方接下自己灵石的动作如此自然，夏善心中莫名一喜，听见王衍发问，也变得颇有耐心，道：“那自然是慢慢挣啦，我们还年轻不是？”
王衍脸色顿时一垮，往昔的痛苦回忆尽皆涌上心头。
而最近的三年任务与绿萝所说的一年相护，似乎都在提醒着他，时间已是不多了。
更何况，他并不希望将自己的命运把握在他人手中，隐隐间，他似是感受得到，绿萝如此对自己，必然有所求。
想到此，他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色。
别人的功法或许不行，虽说我测出只是红阶灵气，但我体内...还有阴阳玉！
夏善并不知晓王衍已经打算强行突破晋境了，但看着他那副神色，心情却又莫名不太好。
只见她开口道：“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什么？”
夏善狡黠一笑，神秘开口：“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