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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家不像家

季爷爷目光一沉,默默地转向季中青,估计这个时候,季中青心中的想法跟爷爷的是一样的。

二人当时一心只想给孩子验DNA,似乎盲目地相信了冷薇薇的话,一切也都是她在安排,当时她是从哪里得到儒柏的样本?

家里梳子上的头发?儒柏的牙刷?

如果没有记错,儒柏当时好像出差去了?如果取头发和牙刷,实际上是不能保证那根头发就是儒柏的,牙刷上就能留下唾液,所以……

他们俩压根就没亲眼看着孩子的血液样本跟儒柏的送去检测,现在想想,是不是冷薇薇在从中做了手脚?

那份报告的真实性太让人值得怀疑了。

不过,爷爷向来是威严惯了,就算是错,他也错得光明正大,死不承认。

“我……我跟儒柏爸当然是亲眼看着血液送到权威机构去检测的,绝不会有错的。”季爷爷话一落,季中青愣了一下,心虚地附和了一声,“是呀,真的。”

谈意早就从他们互相对视的眼里察觉到了一切,她落寞地笑了笑,心酸地看着他们。

“能说实话吗?你们的面子比孩子的性命大吗?”谈意紧紧地抿着唇,原本觉得自己可以坚强的谈意伤心地流下了眼泪。

“我依然记得,当爷爷您知道我怀得是女孩的时候,是多么得开心,当时你是多么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可是到了最后,亲手扼杀孩子的人也是您,就算不是您的孙女,您也不能这样狠心。”

谈意的控诉一声声地刺激着季爷爷的心,他越听越糟心,他难受地捂着胸口,此刻他已经开始慢慢地自责着。

如果真是他的曾孙女,被他亲自给解决了,那他百死不能赎其罪。

现在听谈意这么一分析,他已经更加确定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罪过。

爷爷浑身微颤着,他似乎感觉到一丝冷意,呼吸变得沉重而杂乱,最后,他重重地咳了一声,直接向后倒了下去。

“爸……”季中青震惊地上前,还是没能及时扶住老爷子,只见老爷子身子着地,头重重地撞到了冰凉的地板上。

季中青上前,心疼地望着自己年迈的父亲,猩红的双眸愤怒地瞪着谈意,斥责道:“姓谈的,就算是我跟爷爷的错,你这样揪着不放,是想让我们都去死吗?”

谈意怔怔地站在原地,她只是下来通知他们,以后不准让冷薇薇来季家的。

她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看到爷爷摔成这样,谈意慌乱地上前,拿起固定电话,打了120急救。

爷爷被急救车送走了,季中青做为陪护也跟了上去。

谈意一个人落寞地听着那急救车发出的警鸣声,心重重地沉着,她今天这样强势地对长辈说话,难道做错了?

可她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他们有错在先,为什么她就必须沉默?

谈意在家里待了一整天,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她打电话给季中青,问爷爷的情况,却被他直接给挂了。

她打给儒柏,他却没接。

难道柏是也在生她的气,气她不应该对长辈那样无理?或许季中青此刻正在添油加醋地把她描述成一个泼妇。

谈意悲凉地望着窗外笑了笑,人生何其荒谬,没结婚的时候,总幻想着未来的另一半是什么样的,结了婚,发现还是单身好,起码不用面对这么多零零碎碎的问题。

大约是晚上八九点的时候,谈意听到了季儒柏的车缓缓地驶进院子的声音。

她警惕性地睁着眼,听着动静。

房门开了,房间里的灯亮了。

谈意的眼角望着疲惫的季儒柏慢慢地走了进来,他漫不经心地扯着领带,然后重重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背靠着,闭眼。

他难受地伸手捏着自己的眼角,重重地深吸了一口气。

谈意掀开被子,慢慢地下了床,来到了季儒柏的面前,静静地望了他许久,问道:“爷爷怎么样了?”

季儒柏缓缓地睁开眼,淡淡地看着她,回答道:“不好。”

“你怪我吗?”谈意自责地问着。

季儒柏沉默,这种事情怎么回答都是错。

他说谈意没错,那爷爷摔成这样就是活该。他说爷爷错了,那么谈意就一点错都没有。

家庭,一人退一步,就家和万事兴,非要扯个明白。

难得糊涂才能没有那么多烦恼,季儒柏之所以对于家里的事不想过多的细问,就是不想事事都管,这样他累,其他人更累。

“去睡吧。”季儒柏重重地说完后,从沙发上站起了身。

谈意上前挡在他的面前,她仰着头,望着季儒柏那张俊逸的脸庞,低声追问道:“我只想知道爷爷怎么样了,你连这个都不肯告诉我,是怕我再去伤害爷爷吗?”

“能别这样咄咄逼人吗?”季儒柏略带疲倦地微垂着双眸,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

谈意怔怔地望着他,苦笑了一声,“咄咄逼人?”

“我累了,洗个澡后也要睡了。”季儒柏低声说完,敷衍地拍了拍谈意的肩。

然后他进入浴室,如果是以前,他进浴室后一定会响起水花的声音,今天,他进去后,浴室内非常安静。

谈意默默地盯着浴室那扇玻璃门,过了十五分钟没动静后,她上去,没敲直接推开浴室的门,便看到满浴室都是烟味。

季儒柏的手上仍然拿着一根烟,重重地抽了一口,眉头紧皱着又呼出一口烟。

谈意从来没见过他抽过烟,第一次看到他因为烦闷这样抽。

仅仅只是因为她今天气到爷爷,然后他才抽的吗?

她二话没说,上前直接夺过季儒柏手上剩余的烟,扔在瓷砖上,然后用脚踩灭之后,沉声质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季儒柏无力的双眸淡淡地看着谈意,落寞地笑了笑,回答道:“不是学会抽烟,是很久没抽了。”

“为什么抽?”谈意逼问着,他不希望从他嘴里听到抽烟的理由是因为她的无理取闹。

“想抽就抽了。没有那么多理由。”季儒柏伸手摸了摸他自己的额头,继续道:“谈意,为什么现在家不像家了?”

谈意听到这句话,心紧了一下,眼眶微红了起来。

她二话没说,上前紧紧地抱着季儒柏,将脸贴在他的胸前。

她倾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声,低声说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季儒柏不解地问着,他的大手轻拂在谈意的秀发上。

“我知道我以后应该怎么做了。”谈意哽咽地回答着。

“我不想让你委屈自己,谈意,孩子的事,你已经付出得够多了。”季儒柏心疼着,孩子的失踪,谈意身为女人可以哭可以闹,可以变得无理取闹。

她甚至可以说那些伤人的话,但作为男人的他,一不能把自己的长辈送到监狱,二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女人。

事业,舆论,家庭,孩子,这些都是无形的压力,他之所以抽烟,只是为了排解,今天在医院看到爷爷摔成严重脑震荡昏迷不醒后,他更加心情沉重。

有那么一刻,他听到季中青的话,心里怨过谈意的斤斤计较,但时转而一想,他不能听信一面之辞。

“儒柏,我保证,我很快就会好起来,我不会再无缘无故发脾气,我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谈意郑重地承诺着。

“我知道。”季儒柏紧时抱着谈意,“你一直都很努力。”

听到季儒柏这句话,谈意眼眶内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对不起,儒柏。”

“对不起什么?”季儒柏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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