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莫者献药

不是被人传得神乎其神，严重脱离实际。就是这老头有什么神秘之术，有返老还童的仙丹灵药。要不然一个老头怎么会长得这么水灵。

莫老头姗姗然下跪施礼，起身落座。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竟比年轻人还干脆利索。

燕泽始终留下观察着这位老者。见他面色从容自若，似有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气魄。燕泽命人给老者看茶。

老人动作轻缓地端起茶碗，摇摇头吹起热气，呷了一口茶。赞叹了一声，‘好茶！’

“怎么，林裴连茶钱都拿不出了，还劳动老人家要亲自到我这里来讨茶喝吗？”燕泽有意讥讽道。

老者笑而不语；“此茶是天山雪莲加入蜂蜜腌制，又有冷湖里的茶树新芽加入其中，饮之滋阴益脾，理气除寒。”

“天山雪莲与冷湖里的茶树虽都是极寒之物所化，单独哪一味独自饮用其寒气都是人所不能够承受的，然则两极寒却有相克相容之效，再加以蜂蜜腌制渗透，更有温润之功效。此茶烹制者实在是奇巧之思。”老头喝茶还能喝出门道，说的头头是道，并对此茶大加赞赏。

燕泽一时间变得更加谨慎，这莫老头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竟然对‘冷雪芽茶’如此了解，能说得一丝不漏，要不是这茶是燕泽亲制，简直都要以为是他发明的。果然有些奇异之处。

燕泽于是故意问道；“敢问老人家缘何对此茶有如此详尽的了解，可知此茶之出处？”

老人十分慈祥地含笑答道；“此茶中所含皆来自北方极寒之地，老朽从未踏足过，因此不曾亲眼见过那高山的雪莲和冷湖。然凡事讲究个缘分，倒是机缘巧合之下在别处得见过，因此今日便尝了出来。”

“又因略懂一些制茶工艺，所以猜测个大概，一时喝到这稀有之物，不禁心绪高昂，一把年纪不慎卖弄了，让殿下见笑了。”

莫老头边说着边依旧笑意盈盈地，仿佛是真心为了喝到了好茶而开心不已。

燕泽心里冷笑，这老东西还挺会打哑谜。来给林裴求情却又不直说，跟我这儿顾左右而言他。这样想着就撂下脸来。

老头一早就知道这‘冷雪芽’是燕泽亲手研制出来的，想着投其所好，先从燕亲王感兴趣的事为突破口开始跟他套话，并从中有技巧地加以恭维。没想到这个燕亲王果然是面冷心更冷，完全不吃那一套。听着他兜圈子，瞎扯淡反而厌烦了起来。

莫老头不禁心中赞叹，不愧是燕齐的亲王，没那么容易受迷惑。

但是还得分碰到谁吧，今天碰到我算你不幸。

老者把茶端起来又呷了一口说道；“看来此茶对燕亲王您的疗效不错啊！通过长期饮用‘冷雪芽’殿下心躁之症状应该已经有十分明显的改观了吧！”

听完这话，燕泽一皱眉，不觉有些心惊，他怎么会知道我有心躁之症。

早些年间燕泽跟随师傅习武，那时候他还小有一次师傅上山采药，他也非要跟去。有一处药材在山间陡峭处，师傅只能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等，自己飞身形上去山尖上采药。

不料等师傅终于采完药草回来的时候，燕泽却昏倒在了地上。师傅惊异地发现他竟然被十分罕见的毒王蛇给咬伤了。所中之毒更是致命的。

师傅情急之下把燕泽背到了寒潭洞，用寒潭洞之中的阴寒之气镇压住了毒发，再辅以内力帮他缓缓推动经脉试图把毒逼出去。可无奈的是，燕泽所中之毒十分地霸道强悍，已经在心脉之中迅速扩张。凭借一个人普通人的内里已经无能为力。

师傅无奈只得把燕泽一个人留在了寒潭洞里。在洞口设置了机关障碍。跑回王府藏经阁，从地道中取出了一本极为霸道强悍的心法秘籍。

打算以毒攻毒地让燕泽修炼这本到目前为止，王府任何一个人还没有修炼过的秘籍。因其强大的震撼力，内功平平的人是无法承受得住那股力量的侵蚀的。燕泽体内有了蛇王的强大毒素，已经把他的奇经八脉给震开了。

只要再修炼此内功很有可能把毒素逼出体内。退一万步讲，就算要跟蛇毒共生，也可以用强大大内功震慑住蛇毒，不使他发作，至少可以拖延时间，再慢慢寻找其他可解之法。

师傅做此决定也只是根据理论而为之，别说有十足的把握，甚至于连五成的把握都没有，但是看着燕泽奄奄一息的模样，不冒险也别无他法了。

燕泽刚开始修炼心法秘籍之时，被两股不相上下强大的力量折磨得痛不欲生。九死一生之后终于迎来了新生。

燕泽发现自己的内息越来越强，武功造诣更是一日千里的进展之势。然而非比寻常的收获之外有一利就有一弊。

燕泽身上的毒素并没有彻底肃清，好像毒蛇王不甘心用自己的毒平白送给别人练功然而他却要被别人忘记一样。身上的毒三五不时地还会来造访，每每那时，又是一番痛彻心骨的折磨。

每每那时他被折磨得心中生魔，只想发狂，恨不能将天下众生都斩于剑下。于是燕泽就在一边跟身上的毒斗争，一边跟人斗争中慢慢成长了起来。

这许多年来师傅更是为当年的疏忽深深自责，看着爱徒被蛇毒折磨也是五内俱焚，恨不能替他承受这一切。于是多年来都在四方游览，寻医问药。从来没放弃过对燕泽的治疗。

然而燕泽也非常地配合，师傅让练功就练功，让服药就服药。于是蛇毒在师徒二人多年积极的治疗下也是颇见成效。到后来很少发作了。也渐渐不用再服药。只以食疗，茶饮辅助。

师傅四方游历带回了不少对于燕泽身体有好处的东西，他也经常自己跳出来研究。其中这冷雪芽就几乎是他的最爱。那清淡冰冷的茶香，每每能够在他心生焦灼时抚平他不规律的心跳。也缓解着他焦躁不安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