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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用低保养你

我这小炸弹一扔出来,大家都惊呆了,毕竟这种涉及到深度伦理道德问题的情况的确很难以让人接受,要说从古至今,这种事也不少见,比如北宋的词人张先,八十岁时候迎娶了一个十八岁的少女为妾,有哥们去拜访的时候,张先就显摆说:“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发。与卿颠倒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以显示自己胯下那小马达还是毫无压力的。

后来张先的好哥们苏轼知道了,他比张先还要兴奋呐,便忍不住调侃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男人在别的地方或许会各抒己见,但在女人问题上,那都是有一股相同的花花肠子,即便是大文豪也不能免俗。

大家都知道,梨花是白色的,这“一树梨花”就代指有着苍苍白发的张先,而海棠则是娇艳欲滴的,代表着那位粉嫩少女。一树梨花压海棠,苏轼用可一个巧妙的“压”字,就生动形象的描绘出了那鸳鸯被里的激情场景,画面感相当强烈,相隔千年都能嗅到荷尔蒙的味道。我估计人家苏大学士也是没好意思太露骨,不然后面还能补上个万儿八千字的恢弘场景。

张先再怎么娶,在那个妻妾成群的宋代是合法的,可现如今就不同了,乱脱裤子那可是要受到惩罚的,更何况王胜利是一位八十大几岁的耄耋老人,李美霞则是一个五十几岁的中年寡妇,这两者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应该串在一起。但世道瞎他妈轮回,时光乱鸡儿流转,在这浑浊尘世中,只有我们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第一个做出反应的是叶寒,他用不可思议的口吻说:“卧槽,不能够吧?这孩子也三十多了,如果是这小老头儿的孩子……那说明他在五十来岁时候就跟这寡妇搞在一起了啊,三十年前,这寡妇也才二十来岁……据我所知,她28岁时候男人挂了,那时候傻柱才3岁……卧槽!细思极恐啊,你们这里面起码要有二十集的剧情。”

李寡妇的脸变成了猩红色,她骂道:“你这小孩说起话来没大没小,真是没点教养,在这里瞎说八道些什么!我马上也六十岁了,三十年前也是接近三十了好吗?”

他们看叶寒嘴里没点儿尊老爱幼的意思,还以为这牲口没人教没人爱,哪知道这大哥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要比李寡妇还要大上一点儿。他六十多岁的年纪,看三十岁的傻柱自然是小孩,看寡妇也只是个小老妹了,只是他满嘴里寡妇老头儿的,听起来确实不顺耳。

叶寒笑道:“你在为你三十年前的年龄辩驳,其实就想说明,你是在男人死了之后才跟小老头儿好上的,对不对?其实你越是这样解释,就表明你心里越有鬼。”

李寡妇像是被说中心事般,双颊躁红,惊慌地看向王胜利,女人在无助绝望的时候总是会习惯性的依赖自己的男人。王胜利冲她微微炸了眨眼,似是在安慰她,随后冲我们道:“年轻人,你们救了傻柱,我很感激,我这老头子也无意中做了一点对你们不利的事情,请你们原谅。但是,希望你们不要无中生有,中伤他人。”

叶寒还要再说,我抬手示意他安静,对王胜利道:“我这人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我既然敢说呢,那就是十拿九稳了,你非得让我详细解说一下?”

王胜利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那你说说,为什么说傻柱是我儿子?”

我知道王胜利是怎么想的,便没有多琢磨,笑道:“首先,你家地道直通李大婶家的炕上,地道里还有扯的彩灯,这表明这地道是时常有人走的,而经过我观察,你家里没有太多农家烟火气,连必备的柴火都没有,碗筷跟傻柱家的也都是一模一样的,这不难推出你平日的生活起居应该都是李大婶那边照应的,并且经过那些痕迹来看,这也不是三五年的事了,应该是很久了。”

看到王胜利面色微动,但没说话,我继续道:“其次,我一直在琢磨,你一个普通农村小老头儿,干啥非要装聋作哑几十年,完全不符合你们的生活方式和思想境界,现在也就能想得通了,农村里这种事情,最怕的就是闲言碎语,一个老光棍和一个漂亮的寡妇距离那么近,就算是大三十岁也无妨,这两人间哪怕是有一丁点接触,都会引得长舌妇们在经过一番艺术加工后四处传颂。但是如果这个男人又聋又哑,根本不具备勾三搭四的能力的话,大家就不会往那方面去琢磨了,会省却很多麻烦。”

王胜利依旧没说话,但李寡妇脸上已经呈现出更多的表情了,我将这些微妙的变化尽收眼底,继续对王胜利道:“最后,也就是最明显的证据了,刚才傻柱摔晕过去,你从裤兜里找物品来给他止血的时候,你竟然将你们家族的传家之宝,历尽千辛万苦才从我们身上弄过去的总兵腰牌给扔在了地上,甚至到后来傻柱醒过来的时候你也全然没在意那总兵腰牌的事,这可不像是一个老光棍对邻居的态度,除了自己儿子,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关系会让人连自己最贵重的东西都弃之不顾。就算没那腰牌,就你刚才你抱着傻柱时的表情和神态,走过来十个人,有八个人都能看出你脸上表现出来的是绝对的、满是宠溺的父爱。”

叶寒问道:“那还有俩呢?那俩SB咋没看出来?”

我说:“那俩人,一个是大灯,一个是你。”

“卧槽,你是不是找我干你呢!还钱!”叶寒提起拳头警告了我一下。

“我们谈论婚姻生死这些人生问题时,不要扯那么恶俗的事情,”我鄙视道,随后转向王胜利:“咋样,老爷子,我分析的对不对?有问题没?”

王胜利沉默了好一会儿,缓缓看了李寡妇一眼,叹道:“算了,也没几天活头了,再去争论一些连自己都无法信服的事情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你说的没错,傻柱的确是我的儿子,我和美霞……也确实是大家口中的老相好。”

我笑着说:“聪明人总是不会做无畏的挣扎的,不过你要尊重你们自己的感情,老相好这三个字太没格调了,你们这是恋人,只不过有些非主流而已。”

王胜利此刻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长叹一声,道:“这么说出来也挺好,反正早晚要有人知道,被你们几个外地人知道倒也没什么,只求你们不要把这事说给别人。”

我嘿嘿笑道:“老爷子,我很佩服你的专情,不过你当年好像也不怎么光彩啊,人家死了男人的时候刚28岁,孩子才3岁,也就是说,你至少在李大婶24岁的时候就跟她好上了……这么说来,你也算是第三者插足啊。”

王胜利没做反驳,满含柔情的看了李寡妇一眼,说道:“没错,我那时确实是第三者,但我是因为可怜美霞!美霞还小的时候,我看到她就会有很异样的感觉,随着她一天天长大,我就越来越喜欢她,可我比她大太多,没有人会同意的,可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难过,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娶媳妇的原因。到后来她长成大姑娘了,我也五十了,只能是偷偷的关注她。美霞后来嫁了人,结果她男人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好吃懒做不说,还喜欢赌钱,赌输了钱,回家就拿美霞撒气,天天打的美霞鼻青脸肿,有一回把小腿都给砸断了,躺了小半年才能走路,如果女人可以当赌注,美霞都被他卖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我当时不止一次的动过要拿刀砍死他的念头,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研究学习各家武术,为的就是某一天撕破了脸,我可以轻松的把他给收拾了。当时我看美霞可怜,就悄悄给她送些吃喝,给她拿药,时间久了,就有了感情,发展到后来也是自然而然的事了。好在那个畜生满脑子只想着打牌,没工夫想别的,我们的事儿才没被发现。再到后来,他因为天天熬夜打牌,再加上脾气爆,染了好几种病,死了,也算苍天有眼,让美霞少受了几十年罪。”

叶寒笑道:“老头儿,挺牛逼啊,从人家小就惦记上了,这么说还是个萝莉控,太前卫了!我要是你,根本不会让她有结婚的机会,等她十五六岁就带她私奔啦!大不了一辈子不回去呗!不过你可真怂,她要是碰到了渣男,你就去怂恿你的美霞去离婚啊。”

王胜利道:“那个年代,离婚可不是说做就能做的行为,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我倒没事儿,美霞不行啊,女人的那点贞洁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我掏出烟来,给他们俩人分别递了一支,自己也点上一支,就王胜利这经历,拍个苦情戏那是轻轻松松啊,连剧本都省得改编了。听到这,这些谜团也都解的差不多了,但我心中还是有点疑惑的,待这一支烟抽的差不多了,我幽幽道:“老爷子,您这感情经历倒也感人肺腑,不过我更想知道的是,你处心积虑的拿到这总兵腰牌,真的只是因为王大猛太过败家吗?就没点私心?”

王胜利看了看我,道:“这个事情,首先是大猛不争气,我不想让祖宗留下的财富给他败光了。然后……至于私心,我也是有的,我眼瞅着没几年活头了,可傻柱还没能娶上媳妇,也没有像样的营生,美霞也没有什么挣钱的能力,我想在进棺材之前给他们留一些遗产,让他们在我走后可以过的舒服一点。”

我愣道:“那请问您平时都是靠啥挣钱?”

王胜利道:“以前是种种地,干干零活,多了不说吧,我一年也能收入个三两万的。如今就不一样了,国家政策好,现在有低保。除了低保,还有养老金,各种各样的补贴……”

“我用低保养你啊……”这句话在网上看过许多遍,今天终于看到了真人版。

亲眼看到了这么一场情感大戏,我这心中还是很感慨的,只是我感觉王胜利有更好的选择。思及至此,我对王胜利道:“你们这故事还算感人,但对于你刚才通过绑我媳妇儿来拿走腰牌的行为,我还是不能原谅的,非常的不厚道,非常的让人不爽,你能明白我啥意思吧?”

王胜利道:“我……不是很明白啊。”

我说:“我早就说过,我们跟你父亲是有约定的,我们只能将腰牌还给帮我们的人,所以,这总兵腰牌,你还得拿回来,但我现在也想到了一个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王胜利看了我们一眼,一咬牙道:“唉,算了,是谁的终究就是谁的。你说吧,有什么好办法。”

我说:“把王大猛叫来,咱们光明磊落的坐在一起,将总兵腰牌的事说个清楚,然后你们一起去找那财宝,找到之后你们二人平分。王大猛那份,他愿意干什么,你管不着,你那一份,他就算想拿,也没那个胆。这样以来,你们的问题就解决了,也就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最吃亏的是我们,要先交出腰牌,再带王大猛回去了。”

王胜利神情复杂,像是在衡量着什么,许久,他一顿足道:“行!这恐怕是最好的办法了,其实我也不想违背我爹跟你们的约定,眼下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似乎是想起了刚才之事,一直沉默不语的秦楚冷哼一声,冷冷地注视着王胜利。

王胜利望着秦楚,羞愧道:“姑娘,我绑了你,你非但不记恨,反而还能救我儿子,你真是一个大善人。”

秦楚冷冷道:“我救人跟你没关系,就算这人不是你儿子,是陌生人,我也会救。所以你不用自责。”

王胜利感激道:“谢谢。”

秦楚道:“一码归一码,你偷袭我,又绑上我的事,还不算完。”

王胜利道:“姑娘你说吧,你想怎么惩罚我,我都认了!”

秦楚想了想,道:“你可确定?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王胜利道:“我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是确定不了的?既然说了就能做到,姑娘你是我家救命恩人,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秦楚看看我,对王胜利道:“好,那要耽误你几天时间了,这几天内,你什么也不许做,拿出你所有学过的武术来跟我药哥对打,一直打到他熟悉你的所有武术套路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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