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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菊花丛中

春光明媚的午后,清新的空气中稀疏飘着白里透红的小花瓣,林羡和和皇帝聊了一会儿之后,就由宦官简图带领着离开了皇宫。

皇帝一个人又在御花园中转了转,也走了。

这时菊花丛中就突然冒出一个人影,她提着长裙,猫着腰在花丛中快速地穿行,疾步走进了一道洞门,见四下无人,才在一个墙角停了下来。

这人正是和陈浮生有过媒妁之言的陆娘子,她自从被征为秀女进了宫,就一直在御花园当值,负责日常的打扫。

今日陆娘子和其他宫女正在菊花丛中摘菊花,这是上面安排下来的任务,大概是某个贵人要用菊花。

她原本就是在药铺中长大的,医术极好,对于药材的药性更是了如指掌。因此见菊花长势很好,她就准备留一些自己用,可以制作香囊,也能泡茶喝。

她不愿意扎堆,一个人在僻静的地方采摘,正摘的兴起,忽然就听到了有人说话,她从花丛中望去,只见两人人影逐渐靠近,但看身形和听声音就知道是两个男子。

陆娘子虽然没有见过皇帝,但是却也不笨,能在这皇宫御花园出现的男子必然是显贵之人,她登时大急,但又不敢突然冲出去,因为一旦别人认为自己冲撞了贵人,那就是死路一条。

于是她就灵机一动,就地趴下,此时菊花茂盛,御花园的菊花都是天下各地敬献来的精品,花朵又大又密集,因此人躲在里面很难被发现。

陆娘子刚刚藏好,就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片刻后,就听见一个浑厚的声音道:“你今天提及的陈浮生就是寒门出身,雍州的一个村子出来的,在朝中肯定没什么牵连,这也是你举荐他的原因?”

接着另一个明显年轻一些的男人说道:“不,臣只是单纯地欣赏他,据说此人还是一个秀才,他能弃文从武,而且还干的如此之好,实在是出人意料... ...”

陆娘子一听当即惊呆了,心里默念:“雍州,陈浮生,村子里... ...”她很快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在说自己那个未婚夫吗?

三年不见,那个人竟然已经变成了朝廷的人,连皇宫里身份显贵的人都在谈论他了!

陆娘子不禁回想起几年前的那一幕:在喧闹的集市中,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站在那里,尽管四周很吵闹,但是他的面容却很恬静,他看起来似乎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眼睛明亮,眉毛又黑又粗,骨骼很是粗大,肩膀也很宽,这一切都深深地映入了陆娘子的脑海中。

他那样的男子说不上俊秀,可是陆娘子至今仍然忘不掉他的相貌,总是在夜深人静最孤独的时候想起他,她想了很久,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自己偷看他时就知道,这人会是自己以后伴随一生的丈夫,因此看的格外仔细,格外用心。

可惜天意冥冥,造化弄人,原本板上钉钉的婚约,却因为选秀女而断送了。

不过听到陈浮生已经今非昔比,陆娘子还是感觉很开心,在她心里早就知道那个人与众不同... ...

等陆娘子发完呆,那两个男人早就走远了,于是她才长舒了一口气,悄悄地从菊花丛中跑了出来。

她现在突然就想给家里写一封信,出来三年了,家里也没有她的音讯,一来是因为这两年并州是几次战争的主战场之一,通信困难。

二来是因为陆娘子身在皇宫,想往家里寄信就要给别人行贿,不给管事嬷嬷以及宫里掌管门禁的侍卫好处,是没办法把信寄出去的。

但是现在陆娘子寄信的欲望格外的迫切,她想要知道父亲的情况,也想知道自己耳朵里听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 ...

陆娘子是由于自己是平头百姓,所以命运和婚姻都不能由自己做主,但是命运不能由自己做主的人不仅只有她一人。

此时京城邢尚书府上正是雾沉沉的,但这并不是阴天所造成的,而是因为有无数的仆人正在打扫庭院,尽管不断地有人在往地上浇水,可是空气中还是弥漫着灰尘。

邢家三小姐在后园小湖边散着步,这里离水比较近,又有树的遮挡,因此灰尘飘不到这里来。

不过她不是躲灰尘,而是在躲清净。

看着不远处的房屋边上有不少丫鬟在那里忙活,还有不少男人在来来往往,用木桶从湖里打水,然后拎到庭院中冲洗地面。

邢家三小姐见几个丫鬟正在搬着东西,就走了过去,那几个丫鬟见她靠近,就忙放下东西一起屈膝作礼。

三小姐就问道:“家里有什么事吗?”

一个丫鬟道:“回小姐的话,据说环州的胡刺史要到家里做客,夫人又吩咐说是家里好事将近,就让我们提前打扫一下。”

“额... ...”邢三娘子点了点头。

她就也没再理那群丫鬟,继续开始散步,但是她心里清楚所谓的好事将近,那就是快到自己出嫁的时间了。

环州的胡刺史就是胡靖,他到府上来很可能就是和自己的父亲来敲定成亲的时日的。

对于未来的夫君,三娘子是见过的,胡洲经常在府上走动,去年冬天三娘子还特意邀请了胡洲一起去拜佛,两个人还私下见了面。

但是三娘子对胡洲并不满意。

对于子女而言,在这个世道婚嫁要父母之命,甚至连皇帝也几乎不能例外,皇帝的最开始的婚事也是由父辈定的,只有等自己登基之后才能亲自选妃,不过选妃也不随意,还要权衡利弊方可。

对于自己的婚事邢三娘子无力抵抗。

就在她心酸踌躇之际,忽然她听到一个家仆竟然在墙角哭泣,一大大男人白天躲在墙角哭,这事还真挺新鲜。

于是她就走上去问道:“你哭什么?”

那家仆转过身来,登时吓了一跳,然后连忙跪了下去,说道:“奴才该死,小姐即将大喜,奴才扰了喜气,实在是该死!”说着磕头如捣蒜,显然是惊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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