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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没见过的场面

既然赵铭主动问及齐国的战事,陈浮生也不藏着掖着,反正说的是别国的事,他发表意见也不会有人说他妄议朝政。

因此陈浮生就笑着说道:“那在下就班门弄斧了。”

赵铭则是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就是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静静地看着陈浮生。

陈浮生稍加思索,就正色道:“依我之见羊廓之所以能打到齐国都城门前,并不是齐军战力不行,甚至也不完全是高阁年迈昏庸造成的。”

“哦?”赵铭听了露出一副惊奇的表情,然后随即问道:“那是何原因呢?”

陈浮生当即道:“分封制,淮水以南是富庶之地,齐国在高阁的治理之下国力强大,有沃野千里,百万雄兵,甚至一度压制我大梁。”

接着他话锋一转又道:“可是高阁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那就是擅行分封,他将国家的战略要地全部封给了子孙,齐国诸王在封地之内自行其是,军政大权在握,就不再听从朝廷的命令。

齐国虽然强大,可是却因此实力分散,分封的诸王各怀鬼胎,都想等高阁死后好争夺皇位,所以在羊廓进攻之时,诸王的援军反应极慢,以至于根本就没有和羊廓打过一仗就让羊廓渡过了南通江。

羊廓十几万人马如入无人之境,就在的局势来看康城能不能守住也是个问题。”

赵铭听了陈浮生一番话之后,先是沉吟了一会儿,然后他没有直接评价,反而是赔笑道:“都使的观点果然是与众不同,旁人都在说高阁昏庸、刘异乱政是罪魁祸首,都使看到的却是国家制度的毛病。”

接着他又问道:“那都使认为谁会赢呢?”

陈浮生觉得既然没有多少顾忌,就直接说道:“在下倒是认为羊廓和高阁都不会是赢家,要说最后获利的,只会是齐国诸王中的一个。”

“这是为何?”赵铭有些不解。

这是陈浮生轻轻一笑,然后就道:“诸王势力已经做大,大多都有十几万兵马,最多的甚至有几十万兵马,实力已经超过了齐国朝廷。

若羊廓被高阁所灭,那么诸王就暂时不会造反,可是高阁的实力已经大损,最精锐的水师丢了,政令已经很难出康城了,高阁一死,诸王必反!

可若是羊廓攻破康城,那么他要是聪明一点,就不会杀高阁,而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样诸王就不敢轻举妄动,他还能苟且几年。但是高阁已经是八十多岁了,活不了多久的。

羊廓就算是占了康城,可是康城东边靠海,四周被齐国诸王所围,他孤立无援,加上羊廓残暴,齐国百姓并不支持他,只要高阁一死,他就会被诸王围攻,必死无疑!”

听到陈浮生说的这么笃定,赵铭有些吃惊,但是他只是礼部的一个小官,对于军国大事了解的不多,所以不好妄加评论。

因此他就有些不解地问道:“羊廓已经投降了我朝,或许到那时候大梁会发兵伐齐,和羊廓里应外合灭掉齐国。”

一听这话,陈浮生就当即断定赵铭对于朝局的了解不多,毕竟林羡和郑璞就曾公开表示等羊廓和齐军打的胶着的时候,趁势抄羊廓的后路,突袭他的庆州老巢。

但是他不好直接反驳赵铭,就只好解释道:“齐国的诸王是兄弟关系,他们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会争当皇帝,相互残杀。可是一旦有强大的外敌入侵,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他们肯定懂,所以大梁一旦伐齐,那些齐国藩王就会立刻停止内斗,并且会联和起来共同对付我们大梁。”

赵家的大堂很是温暖,有不少的火炉在燃着,火炉中烧的应该是银碳,也就是硬质木材烧制出来的精品木炭,这种碳耐烧又没有烟,达官显贵家都用的是这种。

由于说了长篇大论,陈浮生也有些口干舌燥,于是就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水。

这时外面似乎又刮起了风,秋风呼啸,连房内的帘子也跟着摆动起来,这时陈浮生突然闻到了一股淡雅的香气,应该是随风飘来的,这个味道很是清新怡人。

似乎是女人的脂粉味,可是又有些不同,里面好像还有一股花香,陈浮生也弄不清楚,但是他想到赵家有不少女眷,家里有这种味道也很正常。

随意陈浮生就没有在意。

由于赵铭特意和陈浮生聊一些他擅长的话题,因此二人相谈甚欢,赵铭还热情的留陈浮生一起共进晚宴,陈浮生不好拒绝,就欣然同意了。

赵家的会客厅自然是极大的,只是只有陈浮生和陆离两个客人显得有些空旷而已,而且陆离只是陪侍,主客只有陈浮生一人。

不过作为皇室贵胄,赵家的排场自然是不小的,菜肴精美就不用说了,尽是一些外面很少见的菜肴,陈浮生别说没吃过,甚至见都没见过,更是说不出名字来。

有一种说法:穷人没有钱,只能在家里吃饭;有一点钱的人,但是钱又不多的人会在外面酒楼里吃一般的饭菜;有钱人会在酒楼里吃稀奇古怪的山珍海味;而真正的有地位和身份的人会把名厨叫到家里来给他做饭。

就吃饭这么一个简单的事情,却透漏出了地位的不同,生活品质也就不同。

而按地位来分,赵家尽管有些失势,可是也一定属于有地位的那一种,毕竟他们是皇族。

饭菜陈浮生看不出好坏,但是餐具却让陈浮生感受到了什么是不同凡响,桌上的盘子和碟子非金即银,甚至上面还镶嵌着一颗颗闪闪发亮的宝石。

至于酒杯就有三四种,有银的、有金的、还有玉制的和透明琉璃的。这让陈浮生有些眼花缭乱,他心道这不同的酒杯应该是用来喝不同的酒的,可是这些他哪里懂,他感觉自己完全是乡巴佬进城,分不清东南西北。

因此他时不时的转头看向陆离,但是他发现陆离也是一脸苦色,看样子陆离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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