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莉亚和沈羽涅的愤怒

嘈杂混乱的声音，咒骂声与脚步声混杂最后这一切都在一声枪响之后安静，少女所身处的地方像是战场一样。芽衣情绪激动道：“求求你来帮帮我们，我把定位发给你！”

语罢沈羽涅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听见电话挂断后的声音，手机上迅速弹出另一条信息。那是芽衣发来的定位就在长空市郊外，两位少女怎么会跑到那种地方，他不知道。但此时两人正有着生命危险。

“请所有学生立即到礼堂就位，重复一次请全部就位。之后班主任开始清点人数，缺席者一律记过处分。”

广播声响起，像是在催促少年般让他在两个选项里做出选择。沈羽涅的眉头瞬间紧皱起来，完成任务在眼前仅有一步之遥。

他知道错过了今天，再想抓到犯人可就困难的多。天生圣痕者在恢复力上也极为强悍，而且他可是答应下校长今天把人揪出来，为此整个学校都因为这句话而大动干戈。难道真就要放弃这一切？

“羽涅。”莉亚望着小正太犹豫的模样，还是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听见琪亚娜有危险时，她就想要去救人，心中生出一股冲动让想要催促小正太但还是被压制下来。

等他自己决定吧，一定不会是让自己失望的选择。

刻不容缓的时间，沈羽涅不能经历太多犹豫。他没有说话而是迈开步伐，礼堂要直走，此时却是转身走下楼去，少年坚定道：“我们去救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

走下楼时一个身影与沈羽涅擦肩而过，对方阴沉怪异的模样让人印象深刻。是浅仓深雪，他盯着少女没能看出行动有半点问题，直至对方彻底从眼前消失，才继续走下楼。

女校长站在礼堂入口却迟迟等待不到少年，她知道演讲的时间不能持续太久，莫名的让学生聚集只会让千羽学院在家长们口中的风评越来越差。焦急的发去消息和拨打电话，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一直到结束少年的身影都没能出现。

……

长空市郊外，定位是一个废弃许久的工厂。挂断电话之后的时间，少女就失神的待在这里，芽衣依靠着生锈的铁门坐下，先前那声枪响仿佛把她的灵魂击碎一般，少女失去全部力气，脸上是茫然与痛苦。

“琪亚娜，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芽衣双手攥着地上的沙石，任由锐利的小石子刺入掌心，不知是手部的疼痛还是心中的难过，少女眼中涌出泪水来，“我怎么会这样，什么事都做不好，什么都办不到……”

里面的声音小了许多，不知是距离太远还是已经结束。

眼看着最好的朋友为了自己和别人搏斗，她却懦弱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又独自一人躲在这里。只是因为从小到大的阴影，那个让自己即使剑术超高任然无法对人拔刀的阴影。

疾驰的车声响起，地面尘土被高高卷起，可以想象到此时汽车轮胎究竟被磨成什么样子。一辆轿车在芽衣眼前急停，车胎还冒着烟雾，少年从车上走下。

“琪亚娜呢？”沈羽涅的脸色有点难看，等自己回去绝对有一大堆棘手的事情出现。可毕竟人命是最重要的，莉亚姐还挺喜欢琪亚娜，自己更不能让她失望。

环顾四周一圈，却见不到白发少女的身影，他看向芽衣，“你把她独自一人抛下？”

“抱歉，我……”芽衣想要辩解什么，可对方说的确都是事实。她闭上嘴，脏兮兮手指着身后的铁门，“琪亚娜在里面，拜托你帮帮她。”

沈羽涅望着少女，瞳孔蓦地一缩然后迅速恢复平静，他走向铁门用力将其彻底敞开，然后再也不顾芽衣，独自一人走入其中。

废弃工厂很大，眼前是一片空地，四周是几个房间和铁架子搭建的二层楼。此时整个一层站着近百人，身上的衣着仅是看一眼便是是暴走族，通向二楼的楼梯口挤满的人最多，不少人正在敲打撞击一扇门向着里面的咒骂。

伴随着少年的出现，工厂内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全部都聚集一处。

“琪亚娜呢。”沈羽涅身上散发出寒气，就是这群家伙把自己的计划全部打乱。心中逐渐升起一股怒气来，“她在哪里？”

“你小子是谁？”临近的几个暴走族见着是个比自己矮上不少的男生出现，顿时脸色凶恶的走来。

粗壮的水管直指，只在他面前数厘米的距离停留，那人回过头朝着楼梯口的同伴喊道：“继续砸门，那个白发女中弹坚持不了多久了！你小子识相点赶快滚，否则今天你就要死在这里。”

原来先前的枪响是琪亚娜中弹，沈羽涅的神色愈发冰冷，“你们会后悔的，并且会永远记得今天这个日子。”

“碰！”

拿水管指着他的男人被猛然一拳揍飞出去，沈羽涅没有动手，是莉亚忍不住动了手，力气不轻那人被揍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面晕厥过去。她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在做完之后又返回到空间中。

“混蛋！”安静再度被打破，暴走族们开始围攻沈羽涅。但很快他们的眼中就开始出现恐惧之色，这个男高中生力气大的像个怪物一样，而且速度也十分敏捷，任是在十几根武器前游刃有余的将他们全部放倒。

沈羽涅的动作很快，愤怒是双重的，所以下手的力气也轻不到哪去。一拳打倒一个块头壮硕的男人，对方没有被击晕却开始哀嚎起来，手臂的骨头被打断了。

他独自一人从工厂前方杀到楼梯口，暴走族从原来一拥而上的架势变作围成一圈，没有人敢再上前，不然结果就是被击倒，严重的甚至骨头都被击碎。

又连着击倒六七人，沈羽涅再回过神时漆黑洞口的手枪已经顶着自己的额头，他不得不停下动作。

那名暴走族的脸上的表情顿时狰狞起来，冷笑道：“打啊，你很能打嘛？怎么不继续了，看看是你的拳头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打的厉害又能怎么样，吃一发子弹照样得死。那个白发女打架那么凶猛，不是在中了颗子弹之后狼狈逃窜。

如此想着暴走族脸上的笑容也就更大，不过下一秒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住，“咔咔——”

少年迅速出手一把抓住手枪，巨大的力气如铁钳般居然当着所有人都面，将手枪给掰弯。他的力气很重，手枪逐渐卷成一个铁球，连带着暴走族的手也都卷在里面，下一秒响彻整个工厂的哀嚎声响起。

“啊啊啊！”

没有人再敢惹沈羽涅，连手枪都能掰弯的力气，再上去真的要被打死了！他们都那名同伴运气好一点是手指骨折，运气差一点估计整只手都废了。

少年的身上笼罩一层凶狠的戾气，畅通无阻的走到楼梯口，然后伸手被重物堵住的大门给推开。一阵灰尘扬起，熟悉的身影像是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蜷缩在房间的最里处，血迹在地板格外的显眼，琪亚娜的嘴唇发白，意识也已经变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