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个病秧子能打得过谁?
云笙拐着皇后的肩膀撒娇道:“反正还有一年多时间,女儿答应你,在这一年内,一定会找个让你满意的驸马,更不会让父皇因为我的婚事为难,不过在此之前,您可不能逼着我相亲。”
“你若是能找到一位合心意的驸马,我自不会逼你,只是......”皇后轻拍着女儿的手背,“若你一年内不能找到驸马,那该如何?”
“如果女儿找不到,那就任由母后安排,女儿绝不拒绝您选中的人。”
“好!”皇后爽快应下。
“多谢母后!”
皇后一脸慈爱的抱住女儿,“你呀,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才听话,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女儿告退!”
······
回寝殿后,如意听完云笙的打算,那眉头皱着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公主,那凉王不受宠,虽是嫡出,却被废了太子之位,您身为东陵国唯一的嫡公主,为何要嫁给这样的人?”
云笙弹了下她的脑门,“想要找个称心的男人哪有那么容易?”
“还有一年时间,万一能找到更好的呢?”
云笙冷笑,“父皇母后疼我,别说一年,就是再等几年,也是可以的,只是朝中的大臣岂会轻易放过我?身在帝王家,又有几人能够独善其身,我是公主,有些事,是没有选择的。”
“公主的意思是?”
云笙将杯子往前一搁,茶汤踉跄洒落,清澈的杏眸闪过一抹算计:“自然是,先发制人!”
······
清晨,殿外的红日冉冉升起,小公主云笙却捧着册子愁眉苦脸地趴在桌上。
“如意,你说找个驸马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翻看册子,寥寥无几的信息写着:“君宴,男,年二十一,漠北废太子,不得帝喜,生母早亡”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连基本的喜好都没有,她还怎么接近君宴,让君宴当自己驸马?
如意端来一碗热乎乎的牛乳粥放在云笙面前,“公主,您都看一宿了,还是赶紧吃点东西歇息吧,依奴婢看,凭你的身份,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区区废太子,只要您一句话,他还敢不从?”
云笙若有所思地敲打着桌子,脸上带着几分无奈,“之前我骗了他,说自己是齐国公府的九小姐,要是坦白,他生气了再也不理我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夫君人选,云笙可不想就这样弄丢了。
“公主不试试怎么知道?”
云笙愣了下,凤眸一转,觉得有理,她拉起如意的手,主仆二人再次溜出了皇宫。
凉王府。
两道娇小的身影来到墙角下,云笙仰头望着几米高的墙面给如意递了个眼神。
“公主,您不会准备爬墙吧?”如意紧紧抱住自己的肩膀,想起之前撑着公主爬墙便觉得肩上隐隐作痛。
“昨个儿爬墙差点没把本公主的腿摔折了,今日怎么说也不能爬墙。”
小公主抱着手绕着墙走了几步,刚巧看见一扇侧门。
“公主,门锁了没有钥匙咱们进不去呢。”如意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要不,还是老规矩?”
云笙抬头指了指门上的过梁,“如意,你瞧那黑乎乎的东西像不像开门的钥匙?可惜太高了,若是它能自己掉下来就好了。”
她的话刚落下,藏在过梁上的钥匙“哐当”一声落在了脚下。
云笙拾起钥匙顺利地打开了锁。
“吱呀~”推开门,一阵阴冷的凉风袭来,扬了主仆二人一嘴的沙子。
“咳咳,呸!”云笙拧眉擦了擦灰扑扑的脸。
她好奇地打量四周,偌大的院子里空无一人,唯有杂草丛生,枯枝残叶遍地都是,一片萧瑟好似许久无人住过,凄凉不已。
“这凉王府还真是府如其名,也不知道那些下人是怎么干活的,怎能把好好的院子弄成这般?”
如意捡了一根树枝将地上的凌乱扫到一旁给云笙扫了一条新路,“公主这边走,当心被树枝伤到。”
“君宴在京城的一切供应都是太子哥哥负责,按理说不该这般冷清才对,一定是底下人觉得君宴病弱好欺负,阳奉阴违欺负他。”云笙愤愤不平地说道。
如意笑着打趣:“瞧把您急得,那凉王还没同意当驸马呢,您就这么紧张护着他,不怕他将来仗着您的势在京城胡作非为啊?”
“听闻君宴身子不大行,平日里几乎不出门,就算有事,那也是别人欺负他,一个病秧子能打得过谁?”
“公主,咱们偷进凉王府是不是不太好,万一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谁说我是偷偷溜进来的?”云笙晃了晃手上的钥匙,“喏,分明是它掉在我手上,这叫什么?命中注定,老天爷都在帮我,若是不来,岂非浪费人老人家的一片苦心?”
云笙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如意畏头畏尾地观察周围,总感觉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她不安的建议:“公主要不咱还是回去吧?您不觉得这院子不太对劲吗?”
就在这时,“嗖”的一声,一支利箭乘风而来。
“公主小心!”如意惊恐的瞪大双眼,本能的将云笙推开。
云笙重重地跌在地上,前方那支利箭朝着如意的方向飞速刺去,她右手一扬,腕上的七窍玲珑镯唰唰甩出一根极细的银线迅速的攀在箭身,她捻着银线用力一扯,利箭一哆嗦掉在了地上。
如意被这一幕吓得愣在了原地,额头上的汗足有珍珠般大小。
“来人,抓住她们!”
“哐当”,十几扇门应声倒地,只见几十个身穿戎衣手持长枪的侍卫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如意退到云笙面前,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从怀里掏出腰牌,“大胆,这位是长乐公主,谁敢动手试试,都不想活了吗?”
侍卫们握着长枪面面相觑,片刻后纷纷跪下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刺客抓到了吗?”
约二十出头的男子急匆匆的跑上前,他看着如意手上那块金灿灿的令牌错愕的愣了下,右手贴在胸前朝云笙微微颔首,“见过长乐公主!”
砚山偷瞄了眼面前的姑娘,纳闷的想:这不是昨日那个冒充齐国公府九小姐的长乐公主吗?怎么又来府上了?莫非有什么阴谋?
砚山收起疑惑,当做没认出云笙。
“怎么回事?”云笙问。
砚山犹豫绷着脸,仔细斟酌后才带着云笙前往正院,路上说起了这事。
“公主殿下有所不知,昨夜有贼人闯入府中,王爷受了惊吓一病不起,太子得知后特派人在府中埋伏捉拿贼人,不曾想是殿下驾到,还请公主莫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