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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醍醐灌顶

尸体初检本就很快,柳依很快验完,她偷偷去觑顾宴的脸色,是她从未见过的冷峻,她不免有点害怕,又硬着头皮走到顾宴身边,行了礼后,道:“顾大人,女尸致命伤在脖颈处,一刀毙命,周身未见其他伤痕,死亡时间大概可以追溯到六个时辰之前,另外……”

她放低了声音,“另外,她死前曾被侵/犯过。”

顾宴略垂了眸子,看向她,一言不发。

柳依心里打着鼓,结结巴巴的安慰道:“也……也不一定是温鱼的,但是她生的貌美,也……也……”

她话音还未落,那边一直站着未动的影一忽然手就摁在了刀鞘上,柳依吓了一跳,她对顾宴身边的人倒的确是有几分害怕的,尤其是这个几乎没开口说过话的黑衣人。

顾宴陡然开了口:“所以,何意?”

柳依磕磕巴巴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意了,她讨厌温鱼是真的,因为那天在监狱验尸的时候,温鱼一点也不给她面子,她在顾宴面前实在太丢脸了,但是现在温鱼好像是真的死了,她心里也并不觉得悲凉,而是一种……对顾宴的同情之心。

但凡是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死前被人侵/犯了,都会感到愤怒的吧?

顾宴的目光仍落在那具尸体上,明明没有什么表情,愣是被柳依品出了一点深情的意味,她心中微动,悄声道:“顾大人切莫伤心,我一定会帮您把案子查明的。”

虽然她也是仵作,但她和温鱼却不太一样,或者说温鱼和大多数仵作都不太一样,寻常仵作是只管验尸,不管破案这些的,那些是官差的活,但温鱼基本什么都会,所以给了温鱼很大的权利。

柳依也是仵作,并且年龄和温鱼相仿,在淮州城这个小地方,她也是很有名的,毕竟女子入仵作行的本来就少,她还这么年轻貌美,淮州府衙里倾慕她的官差也很多,但她一贯是看不上的。

她们家是世世代代的仵作,家父就她一个女儿,也是非常宠着她的,只是她也知道自己入了这行,那有些家底的人怕是看不上自己,但是……她看见了顾宴是怎么对温鱼的,心里就难免有了想法。

温鱼可以,我就不行吗?

她这么想着,脸就变得红扑扑的,声音愈发小了,“温姑娘死前受辱的事,我会替您瞒住的……”

她方落了话音,影一骤然抽了刀,直接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柳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影一长得并不吓人,但他不说话光盯着人的样子,确实有几分吓人,柳依勉强稳住身形,“我……我说错话了?”

影一瞪了她一眼,并未开口。

倒是顾宴嗤笑一声,道:“影一。”

影一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了剑。

柳依心想,他这是……维护了自己?

她心中暗暗窃喜,看来她之前的策略,还真的的没有错。

柳依本身性子刚强,再加上她一直在淮州城,买人卖人之类的事情,对她来说的确是稀疏平常,她也从未觉得有什么错的,再加上,赵家村那些被抓的人里,有的还认识她。

那天她刚好去监牢,他们是百般恳求她,说她是顶好的人,让她去向顾宴求情,柳依本也不想去,他们就说她生的如此貌美,那顾大人见了肯定心软,这句话算是戳到了柳依的软肋上了,她在淮州城时,衙役官差们,包括廖子呈,对她都是捧着的,这也就导致她在有关男人方面,有种迷之自信。

柳依抬眼,道:“顾大人,我可是好心好意的。”

顾宴抬了抬手:“你是笃定,尸体是温鱼了?”

柳依冷静道:“我的意思是,尸体的体貌特征,和温姑娘很相似,更何况这身衣裳也是她失踪时所穿的。”

她多少是长了个心眼,没直说就是温鱼。

顾宴焉能听不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是从前,他才懒得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但他今天,气很不顺。

他看向柳依,淡淡道:“看来是本官太放纵了。”

什么?柳依面色一僵。

顾宴抬了抬手:“来人,拖下去,杖责二十。”

这……这怎么就要仗责二十了?!柳依彻底傻了眼,刚才不还好好的么?顾宴怎么如此情绪无常!

她当即大喊大叫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总得,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是不是因为她说了温鱼死前被侵/犯的事?让他恼了?

顾宴负手而立,他看向那具尸体,又看向柳依,“你既是仵作,上次在府衙大牢便错验过一次死因,这次又忽略了死者脖颈上的於痕,更重要的是,这尸体,是从乱葬岗里拉出来的,死亡十个时辰左右,你却说是温鱼?”

“一而再再而三,不罚你,把你供起来过年?”

柳依这回是真傻了。

顾宴怎么连验尸都会?!

更何况,什么乱葬岗,这是怎么看出来的?顾宴的护卫一向不懂得怜香惜玉,很快就直接把人给架走了。

廖同也懵了,他脖子上的伤口也没人管管,方才柳依验尸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这跪着,他刚想站起来,顾宴的眼刀就扫了过来,“跪着。”

廖同憋屈又难受,只能又跪下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跪,并且,顾宴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不对?这具尸体光看体态真的与温鱼非常相似了,又把脸划破了,顾宴又不是仵作,甚至他都没有验尸,他怎么看出来的?

廖同心里惊疑不定,直到他忽然看见了地上浅浅的车辙印,紧接着是女尸干干净净的鞋底……

瞬间,醍醐灌顶。

这巷子是条死路,一般也没人会往这里来,那些人漏夜把尸体带过来之后,车便要掉个头再出去,掉头的时候车辙印会比平常行驶的车辙印重一些,破绽就出在这里。

廖同心里暗恨那些蠢材办事不用心,一边不甘心的跪着,他堂堂一州知府,在这里却是受尽了屈辱,那些百姓们指指点点和嘲笑,都深深刻在了他的心里,叫他恨得要命!

顾宴的护卫负责将尸体带了回去,而廖同因为没有顾宴的允准,只能跪着,被老百姓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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