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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回 萧郎之死

“死了?!”郭琅手中的茶盏都摔在了桌上,“如何死的?!”

牢头瑟缩地禀道:“仵作先生将萧郎救醒之后,属下便将他关回了牢里。期间有个衙役兄弟端着一壶药过来,说是仵作让给萧郎喝的,我便没起疑心。

不想,萧郎喝下药之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我吓坏了,赶紧去找仵作先生……”

一旁的仵作接口道:“待我闻讯赶过去,萧郎已毒发身亡,观其形态,应是中了草乌头之毒!”

郭琅问仵作:“你可曾派人去狱中给萧郎送药?”

“没有!”仵作断然否认,“属下救治过萧郎之后,便一直在停尸房内忙碌,根本没安排给萧郎煎药送药,属下的徒弟和门口衙役皆可作证!”

“那就是有人打着你的幌子,故意要将萧郎这个证人除掉。”郭琅思忖,随即对牢头质问道:“送药的衙役是谁?生得什么模样?!”

“这……”牢头一脸为难,作揖道,“大人赎罪,咱们府上衙役捕快加起来也有几十个,属下一个看管牢房的,实在认不过来呀!再加上牢狱中昏暗,属下全然没看清楚那送药的衙役生得什么模样。”

郭琅不置可否,反而宕开一笔,闲谈似的问道:“若我没记错,你在京兆府供职,也有十年了吧?”

牢头受宠若惊:“多谢大人挂怀,属下在京兆府十二个年头了!”

“十二年里,一直在监牢供职?”

“正是。”

牢头以为郭大人垂怜他是京兆府的老人,打算给他升职加薪,熟料郭琅话锋一凛,厉声道:“在京兆府待了十二年,便是府内的一只蚂蚁都该认得,你却说自己认不清府上的衙役?”

牢头大骇:“这这……”

“且十二年里一直在监牢,双目早该适应了昏暗的环境,你却说看不清来送药之人的样貌?那是不是牢中的囚犯被掉了包,你也一样看不出来?!”

牢头吓得“噗通”跪了下去:“大人!大人!我我我……”

“依我看,分明就是你与那衙役串通一气,合力毒杀了证人萧郎!”郭琅冷喝一声,“来人呐,将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带下去,严加审问!”

“那牢头本就不是个硬气的,鞭子尚未抽到身上,便痛哭流涕地招了,说是一个名叫段五的衙役来找他,要给牢里的小玉倌儿送一碗药去,让牢头睁只眼闭只眼,事成之后许他一百两银子的好处。”

听罢长兴的转述,沈钰眉头一凛,追问道:“那个叫段五的衙役可抓住了?”

“没有!”长兴摇头叹道,“毒杀了萧郎之后,段五就不见了踪影。郭大人正派人手四处缉拿于他。”

“可恶!”沈钰一拳砸在桌案上,“好不容易有个证人,一着不慎又被灭了口!”

长兴见主子恼火,劝道:“您也别太生气,用郭大人的话说:萧郎乃是奴籍,人轻言微,即便是在堂上指认了柳巷虐杀玉倌儿之事,但若无其他证据,其证词也不足为凭……”

“荒谬!奴籍就不是人么?萧郎豁出性命吐露的实情,到头来却换得个‘不足为凭’?!”沈钰感觉胸中有一团火在灼烧,第一次为人生而有尊卑贵贱感到不公。

千禾说得对:唯有人人生而平等,这世道才有真正的公道正义!

但发火也是无用,沈钰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道:“原本有两条线索:活着的玉倌儿和死了的玉倌儿。如今萧郎已死,而根据他生前所说,其他活着的玉倌儿也已被杀人灭口,这条线索算是彻底断了。

那么,就只能专攻另一条线索:沉尸井中那些死了的玉倌儿,究竟被弄到哪里去了?”

“这事儿,只有金大富知道!”长兴撇嘴道,“依我看,郭琅那老头儿太心慈手软!直接将金大富绑了严刑拷打,用蘸水的鞭子抽上他三五十下,抽得他哭爹喊娘,看他招不招!”

“郭大人并非没有手段,而是有所忌惮。”沈钰反倒冷静下来,“如今并无确切的证据指向金大富,倘若对他用刑拷问,林相必定抓住大做文章,告郭琅一个屈打成招,反倒替金大富洗脱了罪名!”

长兴沮丧道:“打不得骂不得,那如何能撬开金大富的嘴?”

金大富是个关键人物,但他应是得了林相的授意,咬紧了牙关不松口,料定郭琅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如何能撬开金大富的嘴……沈钰在屋内来回踱了几圈,忽然眼前一亮,道:“金大富不开口,是因为问他的人不对!”

长兴不解:“什么叫……问他的人不对?”

“京兆府的人问他,他自然三缄其口。”沈钰眸光一闪,“但,倘若是他背后的主子问他呢?”

翌日大朝会上,林相总觉得后颈发凉。

转头看去,却见那傻子太子正用个古怪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林相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整了整发冠衣领,并未发现自己有何不妥之处。

这傻子看我做什么?林相被他盯得心里一阵发毛,整个朝会都有些不自在。

好容易挨到散朝,林相刚出了殿门,却见那傻子太子带着个侍从,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他走他也走,他停他也停。

林相愈发狐疑,索性转过身来,惑道:“太子殿下一路跟随老臣,可是有事?”

“啊?!”太子一副被戳破了心思的局促状,双手连摆,“没事!没事!你走你的!”

没事?林相于是继续往前走,偏那傻子依旧阴魂不散地跟着他!

林相忍无可忍地再度停下脚步:“殿下若有事,但说无妨!”

傻子太子怯生生瞅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问:“我说了,你不生气?”

我跟个傻子置什么气!林相暗想,适逢几个兰台御史路过,林相故意对太子做个恭谦姿态,提高了嗓门道:“殿下是储君,老臣为臣子。储君问话,为臣者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岂敢有丝毫僭越?”

御史老儿们看到没有,本相是个恪守伦理纲常的忠臣,大大的忠臣呐!谁再敢参本相目无君上,老子弄死他!

傻子太子显然放下心来,咧嘴“呵呵”笑了笑,挠挠头道:“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一直想问你……”

“殿下请讲。”

“你究竟,是如何变成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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