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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假咸鱼真旷工

天色依旧暗着,月日还没换岗。

“大人,四更了,奴婢进来伺候您更衣去上早朝。”清脆悦耳的少女声音从门外细细传入。

随后,少女便推开了房门走进里间,靠近床边时便看到把被子卷起来抱着酣睡的人儿,伸手温柔地拍了拍她,再次道:“大人,该起身去上早朝了。”

林燕芝蒙眬间不耐烦地扯开被子,把头埋了起来迷糊地咕哝:“离上班时间还早着呢,去哪?不去……唔……我要睡觉,别吵我。”复又睡了过去。

少女见此,稍作思考后还是不太明白何为上班,却看明白了大人今日破天荒的在赖床,再试着叫了几声,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少女想了下,便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间后急步往外走了……

日出东方,鱼白渐露。

大殿外,太子秦天泽领头,后面跟着二皇子秦天安和一堆臣子,鱼贯地走了进去分站两边。众人对着坐在龙座上的老皇帝齐整躬身,声似震天地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座之上那华发已生,蓄着胡须,穿着明黄的老皇帝威严地说了声免礼后,瞥了眼下方,朗声奇怪地问:“太子,你的言官为何不在?”

老皇帝这一问问出了众人的疑惑,毕竟那是朝堂上唯一的女子。

大秦自立国以来,每朝太子册立后,朝庭便会在民间挑选十岁左右父母双亡,无亲无朋不论男女的孤儿进官,经层层查探,筛选出两人养在皇帝宫中,由皇帝亲自教学,并经嬷嬷礼教后择一人任其为谏命使,即为太子独设的贴身言官。

也就相当于是个拿了免死金牌专门唠叨太子的存在,待到太子登基成帝后便会赐府邸赠金笔放出宫去,这是老祖宗世代相传的规定。

不过几朝下来,大部分言官出宫后都没住在府中。

有的说他们离京云游四海去了,亦有的说是继续留在了宫中为天子效命。

秦天泽册立于十六之年,而当年刚满十岁的林燕芝随着其他难民逃难而来,在街上一时没站稳,跌倒在当时领命出宫微服视察的太子跟前,同日晚又在临时容身的破庙里遇上了前来躲雨的太子。

据说当时自己也饿得不行的林燕芝听到同样饿声响的太子时,便把早上一好心商户派发的馒头烤了,分了半给他。

待雨过天晴后,太子问了她的名字后,没多久便有宫人来寻,说是以一机缘报半个馒头的恩情。

或是命运,或是林燕芝自身的努力,她最终在天子身侧习了两年就被选中,送到了太子宫中。

之后,她十分尽心尽责,纤巧的身姿亦步亦趋的跟了秦天泽两个年头,除了年节,今日却是第一次没伴在太子身侧。

众人皆疑惑地等着太子开口。

秦天泽想起方才她的婢女匆忙来禀,说她咳嗽未愈,想求个恩典告假一天。

犹记得昨日走前她看上去还好好的,还提醒他今日早朝父皇定必问到水患之事让他想想怎么应对。

怎么忽然就病倒了?

而且以她的性格,就算想要告假也定必撑着病躯亲自前来。

随着四方八面投来的目光愈来愈多,秦天泽终于拱手开口说:“回父皇,她本要随儿臣前来,然身体实在抱恙,只得命她的婢女好生照顾着,事出突然,未来得及禀告,请父皇恕罪。”

“太子何罪之有,林谏命向来尽责,既如此,必是严重了。卓松,吩咐李太医给她瞧瞧。”老皇帝微微倾身对边上的内侍说。

秦天泽拱手道:“儿臣替燕芝谢父皇恩典。”

“行了。接下来雁州水患之事 众爱卿怎么看?”

……

待日上三竿,林燕芝终于睡足,却还懒在床上望着床顶发呆。

不得不说,原主在这家里存在感还真低,都这个时间点了还没有人来找她。

不过,在这古代做个小透明也挺好的,不用努力挣钱就有吃有住,看来是老天见她在原世界里太辛苦了,就抓她来这过一下咸鱼般的生活。

她对着空气说了句:“老天,我收回以前骂过您的话,您老人家还是挺好的。”

这时,依旧候在门外的那少女突然无措的朗声喊着:“奴、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随后便听到仿佛在拖延着什么,慢呑呑的开门声和一串先是沉稳后变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往床塌这边过来。

太、太太太子?!

他怎么突然来了?电视剧里古代的闺房男子不是不能随便进的吗?难道这边的礼节制度不一样?抑或是原主跟他早就习惯了这样?

林燕芝边胡思乱想边荒乱起身跳下床,甫一抬头便看到眼前半掌间站着个一米八几左右,肤如白玉,剑眉星目,身穿杏黄绣蟒外袍的精瘦型英俊男子愣怔地看着她。

温润如玉,君子世无双说的大概就是像眼前长这样的男生了吧。

原以为林燕芝严重得缠绵病榻,下朝后便赶来探视的秦天泽本就疑惑那婢女的温呑,却没想到急冲冲地进来时看到的,却是她同时正一个鲤鱼打挺精神充沛的跳下床。

两人同样急速的动作使之一时刹不住而贴近了半分的距离,气息交缠下,秦天泽微微低头便见披着散发的她,脸上透着薄红和纵横交错的睡痕,还看到她衣襟微敞着露出底下的凝脂和晴山蓝的亵衣边缘。

从他的角度看去,甚至能隐约看到少女已经小小生长起的峰沟。

面对眼前的景色,他立马心慌的控制住眼睛不往那诱人心神的地方看。

空气冷凝了半息后,刚仿佛一下模糊了的周围渐渐又清晰起来。

“咳,咳咳。”用假咳掩饰着,耳根发烫的秦天泽僵硬地转过身背对着她吩咐道:“你梳洗好了就去八角亭,本宫在那等你。”说完逃命似的离开。

林燕芝怔忡地盯着他的背影,脑袋里第一个想法是:他怎么也咳嗽了?

以前看过一些书说其实古人比现代更为开放,难不成他和原主早已经不满足于拉拉小手,并且已经接过吻了,甚至进展到比接吻更加深入的那一步了?那等下万一他……

不行!就算他是帅哥也不行!坚决反对未成年搞这玩意!

门外,种满竹子的清幽院子里,石阶上的八角亭中,在秦天泽给自己变得暗哑的嗓子浇灌第六杯茶水时,林燕芝终于穿戴整齐,争扎着一步作三步龟速地往亭子里走过去。

终于来到他面前,在他面无表情的示意下忐忑不安的坐好后,他劈头的第一句就严肃地说:“今日之事该给本宫一个解释,先是称病再是让婢女在外间拖着本宫。” 停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解释在理便免了你的责罚。”

林燕芝心中翻着白眼:补的这话潜意思就是没理就要责罚她咯,啧啧啧!原主你在天有灵睁眼好好瞧瞧,跟谁谈恋爱不好?偏偏要跟太子,他这对女友像对下属似的,身份摆在那又得罪不得,叫人怎么受得了?

同时大脑在飞快地回想着到底干了啥得罪了他。

半晌,终于想起今天那个小姐姐好像来过,试图叫醒她说要去哪来着,估计是原主在那个时间点约了他,然而实在是太困的自己不知情下因此鸽了他,所以他这会便兴师问罪来了。

至于小姐姐行为,只是想帮她拖时间罢了,如此贴心的小姐姐她当然不会把她给推出去挡刀。

想明白了的林燕芝便用手暗暗向自己后腰使劲地捏。

痛劲上来后,缓缓地抬起头看向秦天泽,眸中含泪,缩着身子,弱声委屈的说:“殿下,您就不能疼惜人家,饶过我这一次吗?”

不都说女人的泪是男人受不了的刀吗?

秦天泽听完,心神一颤,把平日端庄的君子仪态给颤没了,刚灌进嘴里还含着的一口茶全都喷了出去。

用着一副难以置信见鬼似的表情瞪眼盯着林燕芝说:“你、你这是在作甚?不对劲!林大人你今日太不对劲了,不单没了一贯的端方持重和规矩,现在还如此、如此胡言乱语。”

秦天泽深感如果再待下去不知她又会做出什么反常事,不宜再作深究,打算待李太医给她看诊完再说。

正好他刚茶水喝多了想出恭,便立马正色地说:“本宫要去更衣,今日之事先暂且不予追究,等下李太医便会来给你看诊,你且先好好休息。”说完迅速地起身,方才走出了三步,杵在一旁直抖着快要跪下去的小姐姐见林燕芝还没反应过来,便赶紧提醒她说:“大人,您得跟在太子殿下身侧。”

“不、不用跟着本宫了!林大人你今日就好好待在房中静养。”

堂堂的当朝太子殿下瞬即落慌而逃。

顶着被喷了一脸茶水的林燕芝依然呆坐着,茫然中抓住了一个讯息点——大人?林大人?

她昨晚初来乍到,心太乱没听清,这下终于听清小姐姐称呼她做大人,太子也叫她林大人。

她是不是……想差了些什么事?

回过神,一把抓住少女问长问短,终于花了半天的时间弄明白了。

林燕芝心里尴尬、懊恼、沮丧、无措等一堆复杂的心情轮番上场,最后颤巍巍地托着菜色的脸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内心在疯狂哀嚎:妈耶!她不止无故旷工还自以为是得罪了顶头上司!这可怎么办啊?!救救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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