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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回上 遭强手吴天霸殒命 沐皇恩孙晚晴得名

“吴天霸你欺人太甚!”孙家康抢先骂道,“一只鸡最多五十文钱,五百只鸡,撑死了不过三贯罢了。你他妈开价五十贯,这不是勒索嘛!”

吴天霸冷冷笑道:“我的鸡就是这个价,你赔得起就赔,赔不起就用你妹子来抵!”

“五十贯,小数目。”柴安风说得轻飘飘,“我给你就是了。不过我这次出门,铜钱带得不多。不过白银还算带的不少,我给你五十两白银也就是了。”

五十两白银的价值,在市面上大概能换六十到七十贯钱,相当于让吴天霸又额外多赚了一笔。

这就让吴天霸有点疑惑了:眼前这个年轻人,说话、办事都还算有条理,不像是昏了头的傻瓜,又怎么可能会做这等赔本买卖?

柴安风心里却是别有打算:自己同吴天霸骤然相遇,而且已然到了动刀动枪的地步了;要是真的动起手来,柴安风这边固然不会吃什么亏,可事情却必然会闹得不可开交;若是现在先花钱把吴天霸给摆平了,等护送皇帝走人之后,无论黑道、白道,柴安风只消抬抬手,就能把吴天霸这只略微强壮一点的蚂蚁给捏死了;现在送出去的五十两银子,自然也会原封不动地送还到柴安风的手里。

可柴安风这等精明的打算,吴天霸连其中的百分之一都不能体会,一颗空空如也的脑袋思考了半天,得出的结论却是:面前这个人,大概是在诓我吧?

于是吴天霸又道:“什么银子不银子的?老子不认,老子就认铜钱。你要么给现钱,要么把孙家康的妹子交出来,没的商量!”

柴安风摇摇头,叹了口气:“可惜了啊,方才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你吴天霸这厮却没有把握住,可惜了啊……”

“可惜个屁!”吴天霸道,“废话什么?还不给老子交人!”

“交人?你就省省吧。告诉你吴天霸,孙家兄妹,我保了。

今天、今后,你都不能半点为难他们。”柴安风说得斩钉截铁。

吴天霸却没有半点惧色:“你这小子尽说大话,小心喝了凉风合不拢嘴巴!你知道孙家康的妹妹,我是准备送给谁吗?”

“送给谁?你说!”

“说出来吓破了你的胆!孙家小妹,老子是打算送给行在临安里的崇义公柴爵爷的!”吴天霸信心满满地说道。

“不是。”柴安风一脸懵逼,“你再说一遍,是送给谁的?”

“哼!你竖起耳朵给我听明白了——是送给崇义公柴爵爷的!”吴天霸又重复了自己的话。

这下好了,不仅柴安风听清楚了,就连皇帝赵昀、盐帮苏知鱼、苏南雁,还有崇义公府的一干下人,没有一个没听清楚的。而这些人无不将目光集中到了柴安风的脸上,目光之中满是惊讶和疑惑。

柴安风一张并不俊俏的脸顿时胀得通红,轻咳了一声,问道:“吴天霸,你给我说明白了,崇义公柴爵爷,到底是哪个崇义公?哪个柴爵爷?”

“嘿!”吴天霸有些不耐烦了,“崇义公的大名你居然不知道?临安城里能有几个柴爵爷?就是那位柴世宗的嫡派子孙,名讳‘安风’的柴爵爷呗!”

这就坐实了是柴安风了。

柴安风本人愈发疑惑起来,组织了一下语言:“告诉你,我跟崇义公多少也有些交情,公府里上上下下的人也见过不少,怎么就没见过你吴天霸呢?”

一听这话,吴天霸忽然恭敬起来了:“哟!没想到你还是崇义公的朋友?那不知柴爵爷的二叔柴辅仕,你认识不认识?”

“当然认识了,怎么了?这事又同柴辅仕有什么瓜葛?”

“是这么回事。我们这里芦苇长得好,又多会编席织履的人,想要和柴爵爷名下的崇义号做生意。可我又不认得崇义公他老人家本人,托了门路才引见了柴辅仕……”吴天霸解释道。

“崇义号的生意,柴辅仕连嘴都插不上,你找他不是瞎找嘛!”柴安风说的是实话。

吴天霸倒是一愣:“哟,没想到你还挺懂行的嘛!柴辅仕他老人家也是这么说,说要同崇义号做生意,要么去找崇义公爵爷,要么就只能去找他的姨娘郑婷儿大老板了。郑大老板水米不进,她的门路是走不通的;那就只有崇义公爵爷这一扇门可以进了。”

“是啊,那同孙家小妹又有什么关系?”柴安风追问道。

“嘻嘻……”吴天霸忽然邪邪一笑,“你是崇义公府上常走动的人,这种事情你怎么会不知道?现今这位柴爵爷有钱有势,啥都不喜欢,唯独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女色!”吴天霸口气万分确定,“郑婷儿大老板是个美人,他纳了妾;盐帮大小姐苏南雁姑娘也是个美人,据说私底下也暧昧不清;就连北边红袄军头领——那个叫杨妙真的——同柴爵爷有些莫名的勾当,也一样是个大美人。这样的柴爵爷,又怎么会不好色呢?”

“你……你……你瞎说!”柴安风立即矢口否认。

可他抬眼一看,却见在场凡是认识他的人,就连皇帝赵昀都包括在内,无不向他投射来诡异的目光,目光似乎是在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告诉柴安风:“是的,没错,你就是这么个好色的人!”

柴安风身处众人目光的焦点核心,就好像一只被掐掉了翅膀的蚂蚱,正被顽皮的小孩子用凸透镜在阳光下炙烤一般,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真想这就躲进身后那座四面透风的破庙里避避风头。

柴安风还算是脸皮比较厚的,被吴天霸点到名字的苏南雁却已动了怒。

她心里确实是喜欢柴安风,又因练功的原因同柴安风有了肌肤之亲,远不是“暧昧”两个字可以概括的。原本这件事,苏南雁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只有天知地知

、你知我知而已,却不料同吴天霸这么个口无遮拦的家伙嘴里说了出来,叫苏南雁一张薄薄的脸皮往哪里去摆!

苏南雁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上火,忽然大喝一声,揉身便向吴天霸冲去,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副寒光闪闪的峨眉刺,直往吴天霸面门刺去。

这个吴天霸居然还颇懂一些功夫,方才又曾见识过苏南雁的手段,见状不妙,赶忙往旁边一缩,正好缩到自己领着过来的一个地痞的身后。

按说以苏南雁的本事,见到这样的情况,临时止步变招并不十分困难,然而她现在正在盛怒之下,根本懒得做“手下留情”这种行善积德的好事,随手一招,便划开了那拦路的地痞的喉咙。

可怜这厮今天不过是过来站脚助威的,竟然莫名其妙就丢了性命,也算是天降横祸了。

苏南雁出手杀人,一众灾民见了顿时炸开了锅,禁不住倒退几步,就好像看见了降世的女夜叉,比起害怕吴天霸来,似乎更害怕这个双手刚在他们面前染上了鲜血的苏南雁。

这边的吴天霸好歹做的也是滚刀肉一般的营生,见死了手下一个人,虽然有些惊惶,却还不至于失态,思索了一下,忽然大喊起来:“好啊!你光天化日之下当众杀人,已经犯了死罪了,你就不怕……”

柴安风见了也有些惊慌。

死了一个地痞倒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可关键地痞他也是一个人,既然是死了人了,那必然就要惊动官府。惊动了官府,官府必然就会派人来查办案件。查办案件必然是要查明当事人的身份。而查明身份,那皇帝赵昀的行踪也就暴露了。这样一来,自己和姐姐柴念云苦心积虑安排下的微服简行的措施,便成了无功用了。

可那吴天霸依旧在放声大喊:“出人命了!出人命了!来人呐,先看住这几个杀人凶手,再立即去报官!还有,还

有,孙家康这厮也是从犯,不能让他跑了!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他叫个不停,叫得柴安风心烦意乱,脱口而出:“南雁,这厮聒噪,让他闭嘴!”

柴安风的本意,是要把吴天霸或是打晕、或是点穴,反正不让他说话也就是了。可偏偏有人曲解了他的意思,而这个曲解了意思的人不是别人,偏偏是至高无上的皇帝!

只听赵昀接着柴安风的话:“对,这厮聒噪,杀了得了!”

赵昀现在虽然假扮成了一个世家子弟,却依旧是一言九鼎的九五至尊,再加上苏南雁本就看这个吴天霸来气,便立即顺口答话:“得令,说着,便又挺起手中峨眉刺,直向吴天霸咽喉刺去。”

这一招下手无情、极为凌厉,吴天霸躲无可躲,只能下意识抬起自己的右手,先护住咽喉再说。

苏南雁见了,“咦”地叫了一声,稍稍撤回手中气力,只让那支峨眉刺刺穿了吴天霸的手掌心,却没有刺入咽喉软肋,便又开口说道:“你这厮是不是练过全真派的武功?这一招反使拈花擒拿手,倒也还算地道。”

十指连心。

手掌受了重伤的吴天霸早已经疼得连面孔都变了形,却依旧还在嘴硬:“你知道就好,老子当年也是全真弟子,江湖上有名的‘铁头太岁’刘天雄那是我大师兄,要是伤了我,大师兄非替我报仇不可。我大师兄武功盖世,你们一百个也不是他的对手,知道害怕的就……”

“刘天雄?哈哈哈,你抬谁的名字不好,偏偏抬个手下败将的名字,能吓住我?”苏南雁心里,这普天之下除了杨妙真一人之外,全都是土鸡瓦犬罢了,“我正好找刘天雄找不着,先杀了你,就等他过来报仇!”

说罢,苏南雁抽出那支血淋淋的峨眉刺,又要往吴天霸要害刺去。

却听柴安风阻止道:“南雁且慢,留他片刻性命,我有话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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