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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回上 谋定策孟珙初掌兵 下圣旨赵昀用皇权

想到这里,柴安风脸上挂上了比汉江上的雾气更加浓厚阴暗的神色。

一旁的苏南雁看了,还以为是船夫的话得罪了柴安风,便斥道:“嘿,你好好撑你的船,少废话!”

被盐帮大小姐训斥了一句,那船夫不再敢多嘴,低声答应:“是。”

这个盐帮的船夫也不是信口胡说的吹牛鬼,驾船水平果然高超,一艘不大不小的木船在他的操控之下,在无数新胜的金国战船的夹缝之中闪转腾挪,不一刻功夫便已在襄阳城头靠岸。

船上的孟银屏心急如焚,根本来不及等待船舶在码头岸边停稳,便一个箭步跳上了河岸,快步往襄阳城里跑去。

孟银屏的心思,柴安风是再了解不过了,随口嘱咐苏南雁命令停泊在襄阳码头的盐帮小船立即去江上救人,便也跟着孟银屏快步跑去。

苏南雁见了有些嫉妒,高声在柴安风身后喊道:“嘿,我说柴爵爷,人家着急忙慌的,是去救他的爸爸。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是去救你老丈人吗?”

小妮子吃醋了。

话说,柴安风穿越到南宋以前,只有舔别人的份,还真没被这样醋意十足地舔过。

别说,被舔的感觉——还真不错!

不过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柴安风站住了脚步,略显做作地轻咳两声:“你说什么呢?孟宗政是朝廷柱石、樊城是大宋屏障、完颜合达是心腹之患,要不赶紧处置,保不齐事情越闹越大,那就不好了。我着急,为的可是家国天下的大事哦!”

按照后世的说法,柴安风这几句话无疑是占领了道德制高点。

而盐帮虽然同大宋朝廷不对付,可素来以“爱民报国”为口号,柴安风摆出这么高的姿态,还真把盐帮大小姐苏南雁堵了个哑口无言。

见状,柴安风又添油加醋了一句:“南雁,现在不是使小性的时候,盐帮的船你

先安排一下,日后自然还有你大显神威的时候。”

柴安风许下的诺言,不知放空多多少次,可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一回他确实没有胡说。

安抚住了苏南雁,孟银屏已然跑远了,柴安风料定她必然是上城墙去找哥哥孟珙和皇帝赵昀了,便也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登上襄阳城墙,果不其然,孟银屏正气喘吁吁地同赵昀和孟珙讲话。

柴安风快步上去,尚未开口,便听盐帮帮主苏知鱼道:“爵爷,你没受伤,我可总算是放心了。”

如今盐帮的存亡,很大程度上维系在“崇义号”的生意身上,要是柴安风死了,“崇义号”一多半也会灰飞烟灭,盐帮自然也就跟着烟消云散了。因此苏知鱼关心柴安风的安危,便也顺理成章了。

柴安风笑着摆摆手:“没事的。金狗完颜合达虽然大军来袭,可樊城还是固若金汤。不过解樊城之围,或许还要盐帮大力协助,还请苏帮主不要推脱。”

苏知鱼听了眼前一亮:盐帮虽然不受朝廷待见,却也是大宋子民,配合官军抗金自然是责无旁贷,而一旦盐帮能够在此役之中立下大功,那朝廷或许能够论功行赏,招安了盐帮,那盐帮帮众也总算是得了正果。

于是苏知鱼赶忙拱手答应:“是,听凭爵爷,还有皇上调遣!”

这时孟珙却道歉起来:“爵爷这次身犯险境,全是我父子之过。如今父亲被困樊城,不能当面致歉,还请先受孟珙大礼。”说着,孟珙便拱手一揖到底。

孟珙在南宋朝异常窝囊的军事史上,可以算是不多的亮点了,能在他这里赚上一份人情,可以说是一份宝贵的财富了。

因此柴安风听了这话,伸手先将他扶直了身子,刚要开口客气两句,那边孟银屏却已经沉不住气了。

只听她带着哭腔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

里说这些废话,还不赶紧商议对策!”

说着,孟银屏横移了两步,“噗通”一下跪倒在皇帝赵昀面前:“皇上,小女子求圣上快下旨意,调动大军解了樊城之围,也好搭救我爹爹出来……”

皇帝赵昀是个不经事的,见状竟吓得退了两步:“这个……这个怎么办?我不知道啊!”

柴安风将孟银屏搀扶起来,安慰道:“银屏姑娘不要着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是仓促不得的!”

孟银屏已是急火攻心了,一甩手挣脱了柴安风,蹙着眉毛埋怨道:“不着急,不着急,你说得轻巧!那完颜合达是有备而来,天知道他什么时候就要强攻樊城了。总不见得就这样放着樊城不管,当缩头乌龟吧?”

柴安风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樊城是必救的,孟老将军也是必救的!可完颜合达可不是好对付的,要是我们部署不周密,那不就相当于去送人头吗?”

“送人头”,那是后世电子竞技里的说法。

这说法虽然新潮,却也十分形象,说得连孟银屏也不住地点头。

这边赵昀也忽然想起了自己应有的“天子威严”,清了清嗓子:“嗯,嗯。柴爱卿说得好,樊城和孟老将军都是必救的。只是……只是……”

话不过三句,赵昀就漏了怯:“只是……只是朕不懂军事啊!你要我下旨用兵,我也不知旨意应该如何写啊……对了,苏知鱼,听说你当过皇城司的提点,好赖也算是个武将了,不知道你有什么策略?说出来给朕听听。”

苏知鱼吓得接连作揖:“皇上,皇城司是探听消息、捉捕贼寇的,要说指挥大军,小人却是外行……还请……还请皇上恕罪……”

赵昀为难地吸了口冷气:“苏知鱼都不会用兵啊?那柴爱卿,你看这里还有谁管用?”

柴安风“嘿嘿”一笑:“皇上,远在天

边、近在眼前。我以为,用兵之事,只要全权委托给孟珙,那就大功告成了!”

此言一出,皇帝尚未表态,孟珙先吓了一跳:“爵爷,可不能这么说。我……我虽然跟着父亲学习了多年,却从未独立带过兵。仓促委以重任,只怕末将力所不及,有失众望啊!”

“哦?”柴安风问道,“那你说,这里除了你,还有谁能当重任?”

孟珙愣了一愣——诚然,襄樊防线之所以能够成为大宋屏障,地形、兵力、粮草、补给固然重要,可最重要的还是老将军孟宗政的出色才能。

也就是说,除了孟宗政之外,在大宋范围之内,能够代替孟宗政的人,还真不是能够随便挑选得出来的。更何况现在除了要稳定住岌岌可危的襄樊战局之外,更是要再进一步,主动发起进攻,将已经取得了优势的完颜合达野战击败。

这样的人,恐怕举南宋全国,都未必能有几个。

不过就在襄阳城内,还真有一个能够代替,甚至能够超越孟宗政的人物。

只听柴安风继续往下说道:“孟珙,你不妨再自信一些。你的本事,我早有耳闻,别看襄阳城中也有几个上过阵、打过仗的,可才能都及不上你十分之一。而且青出于蓝,你的本事搞不好要比你父亲孟老将军还要强呢!”

孟珙听了这话,更加惶恐:“爵爷可别这么说,我……我怎么比得上父亲呢?”

哎哟,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后世的教科书里都写了,你孟珙是岳飞之后的南宋第一名将,不仅会同蒙古灭了金国,并且就连席卷天下的蒙古骑兵,都在孟珙的指挥之下折戟沉沙了,区区一个完颜合达又何足挂齿呢!

可是这些开了天眼、看穿底牌的话,柴安风是不能当众说出口的。

他只能继续鼓励道:“孟珙你就放胆去做好了!我柴安风看人素来

极准,我说你行,你就行。你放心,现在正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有皇上和我给你撑腰,你有什么能耐,就全给老子拿出来!”

其实孟珙早就觉得自己怀才不遇了——自己跟着父亲孟宗政,大.大小小的仗也打了几十次,虽然带领的最多不过是几十名、上百名兵士而已,可无论是骚扰、侦查、护卫、截击的任务,他全都能够不折不扣地圆满完成。可父亲孟宗政总是以当年岳飞教训儿子岳云的标准来严格要求自己,否则的话,若是旁人立下了自己这样的功劳,而不是孟宗政的亲儿子,自己又岂会只是一个小小的承信郎?

并且,孟珙总是觉得父亲孟宗政用兵实在是太过小心谨慎了,固守固然有余,可有些能够发动反击的机会,孟宗政总是犹豫逡巡,致使战果不能进一步扩大,比起古来卫青、马援、李靖、岳飞这样的名将,总还有些不及。

他也曾经在肚子盘算——要是哪天天降良机,让自己能够一展抱负,那一定要漂漂亮亮地打上一个大胜仗,也好让那位严格方正的父亲对自己刮目相看!

如今,机会终于来了!

孟珙又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好!承蒙爵爷错爱,那末将也就斗胆一试了!”

柴安风听了高兴,笑道:“你终于想通了!”

又对赵昀说道:“圣上,事不宜迟,你就下旨让孟珙全权署理襄樊军事好了。还有,此役金国水路并进,孟珙单单指挥步军、骑兵还不够,就连附近水师,也要全部交由孟珙指挥!”

这边孟珙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那边皇帝赵昀居然又犯起犹豫来了。

只见赵昀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要我下旨啊……可军国大事,就怕史老相国别有意见……”

要是别人,柴安风或许还能沉得住气,可赵昀一提起史弥远,柴安风便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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