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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回上 郑婷儿打翻醋坛子 苏南雁突袭神秘客1

本来按照岐国公主的想法,倒不是说一定要早早地就同柴安风洞房同床,关键是要赶紧商量明确,然后媒妁互保,在名分上将自己和柴安风之间的关系确定下来,这样才能够将金国同柴安风火并的巨大危险之中解脱出来,甚至还能实现两者平等相处、互帮互助的良好局面。

这对于金国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对柴安风而言,这个选择也还算不错。

也就是讲,同岐国公主成亲,对双方而言是一个双赢的局面。只要这件事情办成了,那就相当于破了眼下这个在山东的僵持牵制的局面。柴安风可以利用金国的名号发展自己的势力,而金国至少也能利用柴安风保持自己在,莒州一边的稳定。并且除了可以时不时地从柴安风这里获取一些利益之外,也能慢慢蚕食金吞莒州以南的一些地盘,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并不需要付出太大的代价——毕竟顶在莒州以北抵抗北边蒙古的,都是柴安风嘛!

并且还有一个副作用就是,柴安风可以又多一个老婆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

不过还有一个小问题——那就是岐国公主地位太高了,就怕这位金国的公主殿下耍起小脾气来,自己压服不住。

不过问题也不大,柴家说话的毕竟还是郡主柴念云,有他在家里坐着,谁也翻不起多大浪花。何况郑婷儿、孟银屏、苏南雁,那也都不是泛泛之辈,让一个最后过门的岐国公主在家里翻江倒海,根本不可能嘛!

柴安风盘算的越来越远,也越来越带劲,乐得他嘴角都扬起了微笑,色眯眯的那种。

完颜合达和岐国公主这次跑到柴安风的岚山城来,似乎是瞒着金国皇帝完颜守绪的,因此将事情商议好之后,他们便匆匆回去了,在柴安风这里只吃了一顿饭,连过夜都没有过,。

送走了两人,耶律楚材禁不住感慨:“也多亏完颜大帅和岐国公主能想出这样的主意,这条计策一出,山东局势顿时云开雾散,并且光明正大,并不是什么狠毒的奸计。这种我远不能及啊!”

耶律楚材的才干肯定是有的,智慧当然也是顶尖的,但他是正经儒学宗师出身,又当了几年成吉思汗的谋士,想出来的计策,那都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的,好似这种用男女的婚姻关系,来破局的策略,说起来不免有

些低级,他就是想到了,也未必会用。

因此,耶律楚材虽然嘴上不断的称赞这条计策,却还不忘提醒柴安风:“柴兄,你可要做好两手打算啊!虽然完颜合达不像是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人的,岐国公主更不会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可事情未定,毕竟还有变数,该做的事情我们还是得做的。比方讲,岚山城我们还得赶紧修筑完成,无论如何也得给我们留下一个能够抵御强敌的依托。”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所有的事情,最终都是要靠自己。

耶律楚材的意见十分中肯,柴安风便也按照他说的去做,先不去管同岐国公主成亲的事情,而是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在岚山城的工程当中,甚至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赶在春节到来之前完成工程建设!

现在离春节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已。

虽然之前已经准备利用岚山的山势,想尽办法简化工程流程、缩小工程规模了,但是想要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就完成一座质量过硬的城池的修建工程,还是有些勉强困难,需要投入比预定更多的财力和物力。

这一下子让修建岚山城的工程,从一项军事行动变成了一个具有风险的投资项目,就看多投入的这些资金,到底能不能取得预想中的回报了。

然而这件事情又同真正投资有所区别。真正的商业投资,就算是失败了,至少还能保住,一定的本钱,不会让所有的钱都打了水漂。可岚山城的工程要是失败了,那所有的工作就都就都成了无用功,掏出去的银子也都成了落到水里的钉子,就连砸出的水花都不会很大。

按理说这种风险过大的投资项目,应该是要立即叫停的,可是柴安风既然已经踏足了山东,那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有那么容易就退出了?只能继续往里砸钱!‘

这下留守青龙镇的郑婷儿就不高兴了。

郑婷儿特意坐了已经在自家名下的海船直接北上来到岚山之下,一下船就找到柴安风,插着腰呵斥道:“好你个柴安风!跑到江北这么个地方了,你是天高皇帝远,无法无天了是吧?事情是被你越弄越不像话了!”

郑婷儿突然跑到山东莒州这边来,本来就没通知柴安风,刚一见面就是劈头盖脸这一顿骂,还真把柴安风吓了一跳。

柴安风还以为郑婷儿是因

为自己要迎娶西国公主这件事情,专程过来兴师问罪的,赶忙赔礼道歉:“这件事情虽然紧急,来不及同你们商量我就做下了决定,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婷儿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好吧?”

郑婷儿两条又弯又细的眉毛向上一挑:“哼!你做的好大的事,把咱们家的家底都掏空了!”

这话说的就不对劲了,迎娶岐国公主的事情和掏空家底之间有什么关系?

是,金国现在是不行了,可瘦死骆驼比马大,人家好歹是一国的公主,柴安风就算生意做得再大一时半会而,也没法同他们相提并论。而且把这么个公主娶回家,即便柴安风要送出一笔数额不菲的彩礼,可公主给的嫁妆一定更多——金国皇帝完颜守绪是个要面子的人,是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小气的!

“这掏空家底之说,不知从何说起?”柴安风压低了声音,试探着问道。

郑婷儿更加理直气壮了:“你是不当家真不知道柴米贵啊!就光顾着一个人在外面花钱,不知道我在家里赚钱的辛苦。你在这里大手大脚地花钱,半个月就花了咱们家十万两银子,就搞了些这么些破石头,你真当我在家里藏了聚宝盆,钱都是凭空变出来的吗?”

柴安风叹了口气,心想:做生意的事情上,郑婷儿绝对是一等一的行家里手,生意头脑甚至要比自己这个从后世穿越而来具有朝前商业思维的现代人,还要更强一些;可政治头脑上,却要简单一些。她并不明白,只要把岚山城修建起来,并以此在山东立足,那就相当于给了柴安风一片,真正可以掌握自己命运的根据地,这样的成绩别如说是花十万两银子了,就是再多十倍——花一百万两银子,只要确保目标能够百分之百实现,那都是一个极大的成绩!

这种时候又怎么能不算政治账只算经济账的?

沿着这个思路,柴安风又劝了郑婷儿两句,却让郑婷儿更火了:“好啊!你现在长能耐了,学会教我怎么做事了。告诉你柴安风,老娘的生意在大宋国内若是自称第二,那就没人敢称第一!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

耶律楚材站在一边听他们两人说话,越听越不是滋味,一低头一转身,掩着嘴便走了出去。

清官难断家务事嘛!他们夫妻二人吵架,

耶律楚材可不想参与在当中,更何况耶律楚材那也不是什么清官。

他从柴安风那边一年拿的酬金也有一万多两银子,靠着这个丰厚的酬金,耶律楚材在南宋国内置办了不少土地和产业,还入股了柴安风的崇义号商号,来了一出钱变钱、钱生钱的好戏。

一万两银子一年的收入,放在南宋那就是一个正经宰相尚书一般高官的俸禄,再加上投资置业的收入,耶律楚材也算是一个大富豪了!靠着这点钱,耶律楚材不但养活了家人老小,养活了自己的哥哥耶律辨才一家,日子过得那是非常的轻松舒服。

不过说到底,耶律楚材从柴安风这里拿来的钱,其实也就是从郑婷儿手里拿来的。

有了这笔收入,耶律楚材就不能自称为完全的局外人了,柴安风夫妻二人之间的争执,他就更加不好随便参与了,搞不好被郑婷儿这个嘴巴泼辣的来了一句:“耶律先生你拿的可是我的钱,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可要向着我说话!”

那柴安风不就是变成腹背受敌了吗?

因此出于“仗义”的考虑,耶律楚材还是赶紧离开了。

耶律楚材前脚刚走,还没掩上房门,后脚就跟进来了孟银屏。

她显然是在屋外偷听了许久了,接过郑婷儿刚才的话头就说:“婷儿姐姐,夫君对你算是客气的了,他在山东这边可没少指桑骂槐的骂我们。我还算好的,毕竟娘家还有个哥哥孟珙掌握着忠顺军,他还能给点面子。南雁才叫真惨,他哥哥苏帮主对夫君太客气了,因此夫君也是蹬鼻子上脸的,有时候还把南燕骂哭了呢!”

这就有些下瞎胡扯了。

苏南雁那是个什么人?别人不惹他,他还得想着办法去找别人呢!

柴安风去骂她,还能把她骂哭了?这简直就是开玩笑嘛!柴安风要是真的说了几句狠话,脾气暴躁的苏南雁还不出手把柴安风的脑袋给敲开了瓢?

因此孟银屏这话,郑婷儿倒没有相信:“这怎么可能?夫君怎么可能把南雁骂哭了,为的什么事?银屏妹妹快说出来听听!”

“银屏妹妹是什么事?快告诉我,夫君又作了什么妖?”

“他呀,这回厉害了!”孟银屏拿腔拿调地说着,“他想同金国的岐国公主成亲呢!这事儿你没听说吗?山东这边不知道,大概江南都已经闹开锅了吧

?”

郑婷儿是做生意的行家里手,商场同战场差不多,对瞬息万变的信息是再重视也不过了。因此在苏知鱼、苏南雁主导的盐帮的情报体系之外,郑婷儿还有另一套情报网络——那就是从各地的行商坐贾那里探听消息——一方面用来做生意赚钱,另一方面也可以弥补盐帮的不足,毕竟盐帮在信息情报方面发生错误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了。

就是这样一个手眼通天的郑婷儿,好像柴安风同岐国公主联姻的天大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当然啦——郑婷儿也知道孟银屏知道她知道;孟银屏也知道郑婷儿知道她知道她知道。

话虽然绕口了一点,但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似乎是在讨论一件事情,但更像是在演一段双簧,偏偏这段双簧的讽刺对象还是柴安风本人。

于是郑婷儿便用她在商场上锻炼得日益精纯的演技,装出惊讶的表情说道:“我的妈呀!这件事情可不一般,怎么也没听夫君跟我说起过呀!”

柴安风确实没有专门跟郑婷儿说过,但是却将这件事情的本末告诉了姐姐柴念云,并征求了她的意见。柴念云是一个办事极其妥帖的人,收到了弟弟的书信之后,她是不可能向郑婷儿隐瞒的——郑婷儿当然已经把这件事情知道了个底儿掉了。

说起来,柴安风在山东这边花了十万两银子,这在郑婷儿眼里也算是个事儿吗?

别听她口口声声说崇义号赚钱不容易,可郑婷儿每个月经手的钱,就得有百万两之巨。十万两银子,别说是花在正道上了,就是真的打了水漂,郑婷儿也不会那么上心的,大不了花了再赚也就是了。

真正让郑婷儿感到心神不宁的,还是柴安风要娶岐国公主的这桩婚事。

在柴安风这三个夫人当中,就数郑婷儿吃的苦最多,身世也最为坎坷。虽说二夫人孟银屏曾经遭遇眼睁睁看着父亲丧生这样的惨剧,但郑婷儿可是要比她还惨的多了。

她是个商人的庶出的女儿。所谓庶出,也就是小老婆生的,从小到大就没少受自己的两个哥哥挤兑。父亲老了,分家的时候婷儿自然被分了最少的一份产业,要不是靠着柴安风的帮忙和柴郡主的穿针引线,郑婷儿现在哪有今日的这番风光,说不定早就草草找个土财主嫁了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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