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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回下 落下风背水一战 逆推压死咬不放

刚刚返回诸城的李全得到了这样的情况,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便又提着自己那杆铁枪,回到了战场上。他的军事经验要比其他红袄军的头目要丰富得多,一看柴安风这个架势,就知道同刚才的小打小闹完全不是一回事儿,要是自己再不亲自率军厮杀,那自己手下的弟兄眨眼间就会支持不住,辛苦布下的这个包围圈也就崩溃了。

于是李全毫不犹豫地挺起自己手中那只碗口粗细的大铁枪,向前方直冲上去,打算故伎重演,又向一个冲在最前面的鸳鸯阵的核心刺杀而去。

谁知这个鸳鸯阵里的兵士一看李全来了,十分知趣地向后撤退,他们退得极有条理,虽然是在后退,却依旧保持着严整的阵型,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是见到李全之后被吓的溃退下去的。

兴冲冲而来,却没取得一点战绩,李全又岂能饶过他们?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可是他刚冲出去没几步,两侧便又有两个鸳鸯阵围了上来,对李全来了个左右夹击,而方才那个向后退却的鸳鸯阵,也停止了后退的步伐,杀了一个回马枪。

如此这般,李全居然在眨眼间,便已被重重围困在三个鸳鸯阵当中。他的轻功没有苏南雁、杨妙真那么强,没办法从空中越过包围圈,只能仗着手中那一条凌厉无比的铁枪,强行杀破重围,突围出去。

然而那些鸳鸯阵十分严密,互相配合得也是天衣无缝,李全左突右冲就是杀不出去。也亏得他武艺高强,一条铁枪舞得仿佛出水的蛟龙,隔开了所有的刀砍矛刺,这才没有被立即杀死。

身后坐镇的冯天羽,见李全陷入阵中,禁不住心中一惊,赶忙吗,命令身边的弟兄立即杀上前去,要把李全解救出来。

可他们冲上去没几步,便迎头撞上了一阵发射过来的火枪,顿时扫倒了十几个的弟兄,

其他人的步伐也紧接着变慢了。

现在可不是犹豫退却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李全就会陷在阵中被人大卸八块。

因此冯天宇赶紧又催促道:“弟兄们不要怕,快去把李大哥救出来!李大哥是俺们的主心骨,他死了俺们也都活不成了!”

这些被安排拖后的人马,都是李全以前从磨齐山上带下来的老弟兄,兄弟情谊比其他人更深,不需要冯天羽命令动员他们便争先恐后的杀了上去,要赶紧把李全大哥给救出来。

这帮家伙的战斗力不弱,又舍得拼命,同李全来了个里应外合,居然轻轻松松便将三个鸳鸯阵组成的包围圈杀出了缝隙,李全也随之逃出深天。

可捡回一条命的李全也已累得汗流浃背,喘息不止。

柴安风这时就在大军中间,眼睁睁看着自家的亲兵围住了李全,又被李全突围而去,心中真是又喜又恨。

不过他虽然懊恼,但心里明白:孟银屏的策略毕竟是起的作用了,这一阵阵势浩大的进攻终于引起了李全的注意,让他不得不过来助阵。

同时,柴安风也察觉到了这支红袄军的战斗力不强,心也都不齐,各部分人马各自为阵,难以形成统一的战斗力,只要盯住一处发起猛烈攻击,就算是不能将其彻底击败,但是想要强行突破、逃出生天,问题倒也是不大的。

然而从容撤退并不是柴安风,现在想要追求的;趁此机会捉住或者擒杀李全,才是他的目的。

因此见李全重又缩了回去,又见自己手下亲兵护卫的战斗力的确非常强悍,柴安风便赶紧建议孟银屏,要她一鼓作气,继续上前突进,一定要在此战中彻底将李全击败!

“那还用得着你说!赶紧在后面给我待着,让你的火枪手仔细眼护住前头厮杀的弟兄,别的事情不用你管!”孟银屏的语气十分僵硬,硬生生把柴安风一

肚皮的话全都堵了过去。

这也难怪,对手毕竟有将近二十倍于自己的兵力,出去的亲兵护卫虽然战斗力强大,可毕竟也是以弱对强,不能有半点闪失——因此孟银屏不得不亲自上阵、贴近指挥,指挥的眼前的十几个鸳鸯阵井然有序地前进后退,反要杀对手一个手尾不能相顾!

她的这番操作就好像一个极其高明的木偶师,十根手指个连着十根丝线,将一个冰冷木偶,操纵得仿佛得了生命一般灵活可爱。

但是孟银屏却要比生命木偶师要多了,因为木偶师操纵的只不过是一堆没有生命的烂木头而已,就是演砸了,也不过收不到赏钱,挨一顿饿而已……可孟银屏要是指挥出了错误,就会导致全军覆没的结果,一千多颗人头落地,数年的积累就是毁于一旦!

这样的指挥工作是极其耗费精力的,也不是每一个统帅都能进行的——比如说后世的凯申常攻,每一次所谓的微操都会导致积极悲惨的结果。

然而孟银屏的指挥能力则要强多了,在她的指挥下只用了少数人马便已将自己正面的敌人打得混乱不堪,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至于其他方向上的李全的手下,因其只是刚刚投靠到李全的名下,心里还存着私心,又见柴安风的人马这般厉害,根本就不敢过来送死,也就是远远的看着,呐喊几声,壮壮声势罢了。

围观战局的江湖人士,只能在战场之外看看热闹,根本不知道,围绕着诸城外那一座小小的营寨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在他们的印象里,无论如何都是人多势中的一方,更加有利——更何况李全的人马几十倍于柴安风了。

不过柴安风这边也是够顽强的了,居然能坚持这么长的时间,倒也着实不易。

但是身在阵中的李全却十分明白——柴安风这样孤注一掷地打过来

,自己的确没有太好的方法能够抵挡,一旦柴安风

那怎么办?只有李全亲自动手吗?

于是刚才几乎陷入围困之中,刚刚逃出生天的李全,只好提着铁枪再次杀入了战局。

不过这次他学乖了,并没有孤军深入,而是率领着手下的弟兄,死扛住柴安风的攻击,又叫冯天羽催促起其他部分的弟兄,去袭击柴安风的左右两翼和身后。

因为李全已经看出来了,这帮家伙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一条心,想要让他们替自己卖命是不现实的,只有自己先打出点名堂来,这帮家伙或许还能过来捡捡便宜。

别说,李全还真是条汉子,他虽然没有一马当先亲自杀入敌阵,但有他在阵前指挥坐镇,也同样给了身边弟兄极大的信心。

柴安风的鸳鸯阵虽然厉害,但要歼灭铁板一块的、人多势众的敌军,依旧很不容易。孟银屏又怕命令少数人马杀到敌阵中间形成突破,难免会孤军深入遭到围攻,便也暂时只能收拢起弟兄们,继续用火枪开展射击,先损耗一下对手的兵力和士气,再寻机谋求突破。

运动战又几乎变成了消耗斩。

而这次的情形显然是要比之前险恶的多。

因为柴安风这边已经没有坚固的营寨可供坚守了,并且存储在营寨内的粮草辎重,也运不上来,根本不够他们坚守数天的,只有在眼下分出胜负!

转眼之间,战场上的僵局,又对柴安风这边产生了副作用。

还在观望的那些杂牌军们,一看柴安风落了下风,顿时来了心气,在冯天羽的催促下,开始抖擞起精神向柴安风的两翼压迫过去。

然而孟银屏这边也是早有准备,在两侧火枪手的外边,也专门设置了人马用来守卫火枪阵。这些杂牌军是个什么样稀烂的战斗力,根本就无法突破防御,反而被后排的火枪打了两针,打得他们节节败退。

只有在包围圈后侧的那些人马,占到了便宜,开始向柴安风的营寨偷袭而去。

柴安风在营寨里只留下一百多人,其中还有不少还是受了伤的弟兄。他们凭借着火枪之利和完备防御工事的依托,多少还能同对手相持一阵,却也打得险象环生。

坐镇迎战的耶律楚材,见到这样的情况,忽然心生一计,让营中的留守的弟兄们收拾起火枪弹药,又抬起受伤的同伴,便出营去同柴安风会合。

柴安风见到耶律楚材不禁大惊失色,忙问:“耶律先生到底怎么了?难道营寨已经被人攻破了吗?”

耶律楚材在此时也不再卖关子了,直截了当地说道:“没有,是我主动撤出来的,还耍了个小计策,把柴兄带过来的所有金银财宝全都扔在地上,这些金的银的,能让那些家伙们得好好抢上一阵子。说不定别人见了眼红,也会进去抢劫,闹不好自家人还会内斗起来!”

这个策略也是挺狠的,相当于花了几千两银子,拖延住了上万敌军的攻击,同时也保护住了自己后翼的安全。

“那万一作战不利,又没了营地,不就是没地方可去了吗?”柴安风表示了的他一丝担忧。

然而耶律楚材却意气风发道:“背水一战,有死无生,仅此而已!蒙古大军,千里奔袭征讨他国的时候,甚至只会携带去时的粮草,归来时的补给全靠征服所得,这样才能无往而不利!”

好一个背水一战!

好一个有死无生!

好一个无往不利!

耶律楚材这几句话,全然不是一位饱读诗书的谋士,而更像一位纵横四海的大将军,也同时燃起了柴安风的斗志。

“弟兄们,耶律先生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吗?简单的很——赢了这一仗,咱们就能活,赢不了,外面那帮狼似虎的混蛋就得把咱们吃了!一样是死,我们死,不如让他们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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