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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回中 落下风背水一战 逆推压死咬不放

“嗯!”柴安风点点头,这仍然是眼下最稳妥的一个主意了,不过柴安风还要征询一下耶律楚材的意见,“耶律先生你怎么看?”

其实耶律楚材使用计谋还是更多地从常理出发,讲究的是光明正大、水到渠成,布设所谓的“险招”并不很多,更不会建议柴安风去冒没有必要的风险,但面对孟银屏这个极为稳妥的办法,耶律楚材却一下子迟疑了。

他抚摸着下颚那部瀑布一般的长虚,沉思良久方道:“柴兄,二夫人的计策固然没有错,但是学生现在在考虑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柴兄之前领兵作战,虽然做不到百战百胜,却也总能实现自己的意图,然而这次要是用了诱敌之计,却没有能够成功,虽然未损柴兄的元气,可似乎有种不败而败的感觉,难道柴兄没有觉得吗?”

耶律楚材这话说的没有错。

柴安风穿越到南宋以后,带兵打仗是他一项十分重要的工作,仗着火器之利,他也是胜多而败少,就是败也败的不算难看。

比如说,打蒙古察合台那次,虽然未能全歼或者击溃来犯之敌,但也是让察合台知道了柴安风的厉害,只能选择原路退回,再也不敢过来挑衅了。

又比如首战对阵完颜合达那次,虽然柴安风是选择主动撤退的,却是圆满完成了吸引完颜合达注意力的战略目的,让西线的孟珙可以从容在牛首镇,一旦登陆发展。

但是这次不一样,虽然柴安风的损失不大,但却被李全和冯天羽结结实实地围在了巴掌大小的营寨里,完全丧失了战场上的主动权,其实已经打得很丢人了。

“输了也就输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耶律楚材又接着往下说道,

“但是这一仗却把李全的信心打了出来。学生刚才说了,李全将来必是柴兄的劲敌!如果这一战让他打出了信心、打出了威风,就怕将来再要收拾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柴安风这个军师请的还是真值啊!

耶律楚材不单考虑了,短期内的成败,就连长远的战略也在他的算计之内。按照后世,经营企业时候的说法,那就是柴安风不仅请了一位职业经理人而已,更是为自己寻了一位极有远见的商业规划师,为自己事业今后的发展都指明了路线。

这一点上耶律楚材,比起冯天羽来又要高明了不少。

“那耶律先生,你说怎么办?”

“打,接着打!看来之前几仗,还没有能把李全打服。但就是这一仗,就算不能取了他的性命,也要打得李全从此在柴兄面前抬不起头来!”

道理大家都懂,但问题就是怎样作战,才能把李全给打服了——特别是现在这种他还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

耶律楚材虽然能替柴安风把一个大方向,但他毕竟不是一位军事家,关于怎样具体的作战,他是拿不出什么立竿见影的具体建议来的。

事实上,在成吉思汗帐中参赞军务的时候,耶律楚材更多的,也只是影响成吉思汗的战略决策——先打哪个国家、后打哪个国家,是他需要提出意见的;但具体怎么个打法,还需要成吉思汗会同手下几员猛将做具体的商议。

而柴安风这里,这项工作就交给了孟银屏。

下定了打一打的决心,孟银屏拿出来的依旧是老的办法——反复对李全进行袭扰,继续消磨他的耐心,这样才能迫使他露出破绽,从而一举克敌制胜。

“这不是试过了吗?李全现在变聪明了,不吃咱们这一套啊!”

“那是因为我们打得还不够狠!”孟银屏忽然面露凶光,射得柴安风都不由自主的向后一缩,“只要把李全的手下打疼了,就不信他这个‘大哥’不出来!”

按照孟银屏的说法,之前两次攻势,她所用的都只是小股人马,无论是声势还是效果都十分有限。现在看来,这还不足以让李全失去理智,或许只有下更大的成本,才能逼他就范。

也就是说,虽然使用的手法是相同的,但是根本的作战策略却发生了变化——从诱惑,变成了逼迫!

“那万一用的人太多了,营盘里没有重兵防御,其他方向的对手杀将过来,那咱们这营盘不就唱了空城计了吗?”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不过是一座临时设的营寨而已,既不是青龙镇、又不是岚山城,丢了也就丢了。只要能够擒住李全,像这样的营盘,怕丢了十座、八座,一百座、一千座,都是值得的!”

定下了这么一个几乎是有些孤注一掷的策略,柴安风多少还是有些心虚,但是只要孟银屏在时,具体行军打仗的方略他是从不过问的。

只见孟银屏身上穿着那套由梁红玉流传下来的银甲,同四周皑皑白雪互相反射着光辉,更是显得熠熠生辉,整个人都凛然仿佛化成了一柄射人的光剑。

在她的指挥下,柴安风这回带来的一千人的队伍,只留下不到一百人镇守营寨——其中还有不少伤病员,再分出一百人作为预备队,其余八百人都已全副武装、列队齐整,就待孟银屏一声令下,便打算大干一场——俨然报定了同对手拼个鱼死网破的决心。

说起来这几乎是,柴安风第一次安排火枪手步行开展进攻行动,虽说找的对手是战斗力并不强的红袄军,算是有意识

地捏一个软柿子。但对手毕竟人多势重,能打成怎样的一个局面,柴安风心里也没有底。

但是作为主帅的孟银屏却是意气风发,只听她抽出宝剑,大喊一声:“弟兄们,红袄军那些杂碎都是些朽木烂泥,十几倍的兵力堵着咱们,依旧不敢进来半步!都是孬种!好,他们不来找我们,我们就去找他们!弟兄们,跟老娘冲!给他们瞧瞧咱们柴家军、孟家军、岳家军的威风!”

说罢,孟银屏下令打开营寨大门,手持宝剑率先迈步走出了大门。

当然了,她作为主帅,是不会傻到亲自率军冲锋的,这样做也就是鼓舞一下士气,做出一个身先士卒的表率而已。

不过这也足以,激励和鼓舞士气了。

只见营中早已列队完毕的八百将士,出营之后便迅速分成了三队人马——一对人马手持各种冷兵器,照例摆成了鸳鸯阵,向中央突进;而另一队人马则手持火枪,向两翼延伸;第三队人马,则在火枪手身后压阵,护住整个阵型的两侧。

此时,建立了包围圈的红袄军的心态是很复杂的。

首先来讲,能够将敌军重重围困,那已经是占到了一个无可置疑的上风,并且柴安风之前两次的突围行动全都在李全的带领下被自己打回去了,这让优势就愈发明显了。因此对于战局总体的判断,他们是十分乐观的——反正将心比心地看,要是自己被十几倍于自己的敌人围困住,十有八.九心态早就已经崩溃了。

但是他们心里也充满了疑惑。

李全所用的这些兵马,大多是自己新招募来的绿林好汉,并没有像老红袄军那样经历过同金国人、蒙古人生死相搏的战斗。按照他们仅有的江湖火并、武林械斗的经验,面对十几倍于

自己的敌人,胆都吓破了,就连同对手共动一下手的勇气,都是不会有的。可是眼前这支队伍,虽然在重围之中却依旧,稳若泰山——这份沉着和镇静是自己不具备的,也足够令自己佩服了。

然而更让自己佩服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对手居然放弃了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营寨,出动出来向自己发起攻击。

这不是见了鬼了吗?

按理说,被这么多人围起来,那还不得像受了惊的刺猬似的,大家抱成一团,让野狗、狐狸、獾子无从下口那就对了——哪有刺猬还敢跳出来咬狗的?

这就连已经打算回家避风头的武林豪杰们也都折了回来,倒想要看看柴安风又要闹出什么新的动静来……

只听一阵轰鸣,又是柴安风的人马率先发动攻击,两侧火枪正朝对手一阵扫射,将前方的红袄军打了个劈头盖脸。

趁着对手一时混乱的机会,正中间的数百亲兵护卫组成的十几个鸳鸯阵,义无反顾地向敌军阵中冲杀而去,只见将士们依托鸳鸯阵体系互相配合、近砍远刺,杀的对手全无还手之力,自己如入无人之境!

一个红袄军的头目一看架势不对,赶紧命令手下弟兄重重围攻上来,可他们刚刚集结完毕,迎接他们的便又是一阵火枪的袭击,让他们辛苦集中起来兵力又瞬间被打散了。

正当敌军被打成了一盘散沙,柴安风麾下亲兵护卫组成的鸳鸯阵,就好似武林高手的拳头一般,一拳一拳向包围圈的纵深腹地捶打过去。就连原本竖立在营寨中的三杆大旗,也已冲出了营寨大门,指挥着、激励着柴安风的亲兵护卫,继续向前冲杀拼刺。

一时之间,离开营寨的柴安风的亲兵护卫,就好像出了洞的猛虎,攻势几乎不可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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