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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一回上 见相爷宰相府吃瘪 寻千金奉天号找补

不过这事也不能完全怪这看门的狗眼看人低。

临安城里谁不知道,柴安风和史弥远老早就结下了梁子,在这么个节骨眼上,两个人耐着性子,没有大打出手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又怎么会突然毫无征兆地互相拜访呢?

然而柴安风就是这么一个办事出人意料的人。

寻常人就算是“不见黄河不落泪”好了,可见到的黄河的时候,总知道伤心绝望了。

可柴安风不是这么一号人,他是知道面前有一条滔滔黄河,也非要进去闯一闯的。而且他还面带笑容、身心愉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黄河当成了家门口的小溪,要下去捞几只王八,起来晚上回家烤着吃呢!

这就把开门的人坑惨了。

这看门人在几年前也碰到过柴安风来叫门的事,那时他就知道柴安风的厉害。原本遇到这样的主,是不能跟他硬拼的,好言好语地先忽悠他几句,把他骗走了再说。

然而年前史弥远已然下了严令:凡是来拜访的人通通是一概不见!

而这门子一直也都是那么处置的,从来就没犯过错,史弥远还不经意地赞赏过几句,也没说什么人是个例外……

于是这看门人只能硬着头皮再次拒绝了柴安风:“柴大官人,我知道您老是谁。可咱们史老相公话早就摆在这里了,甭管什么官,那都是一概不见!”

“你说什么混话呢!”

柴安风今天跑到这里来求见史弥远,那是冒着得罪皇帝的风险的——一不小心,就会被自以为是、神经紧张的小皇帝,认为自己和史弥远勾结在了一起。

这还不算。

自己和史弥远斗了那么多年,虽然也有过妥协和退让,可以是平起平坐、不卑不亢的,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上赶子地来求见?这分明是已经放下了

自己的尊严……

可就是这样,自己居然连门都进不去,这不见到鬼了吗?

因此光凭着开门人的几句话,又怎么能把柴安风给打发了?

只听他沉着脸说道:“你他妈的是不长耳朵吗?老子的话你没听清楚?我是柴安风!找你们史老相公有天大的事情要商量,你挡在这干什么?找死啊你!”

这看门人虽然只管着一扇大门,却是消息灵通得很,知道临安城里这几天政治空气紧张,自己一个下人也担不起那么大的责任。

于是他想了想,多少是做了些让步:“大官人,这么着行不行?我一个下人也做不了主,就请您老在外头多等上一会儿,我回去禀告史老相公一声,他老人家说能见,小人亲自带您进去。他要是说不见,那小人便也没有办法……”

说着,这看门人一个转身掩上了门便走开了。

这厮倒也不敢匡骗柴安风,他的确是去请示史弥远去了。

然而柴安风不期而至的到来,也打了史弥远一个措手不及。

前思后想之后,这位老宰相终于还是决定:“算了,不见他了。老夫现在玩的就是以静制动。柴安风这个混小子,自以为带了两千人马进城,就可以包打天下了?老夫不理他,让他去闹去吧!”

听了主子史弥远的指示,那门子心里总算有了底。

可他在史弥远那里好交代了,在柴安风这里却不好交代。

他唯恐把史弥远的决定告诉柴安风之后,少不了挨柴安风的一顿臭骂,甚至还能动手把自己给打了!而凭借柴安风的身份和实力,自己虽说是宰相府里有头有脸的下人,却也不过是打了白打。

说不定还要陪笑着说几句道歉呢……

于是这厮干脆就选择一去不回,不去再搭理柴安风——等天色暗了,

他肚子饿了,不就自然走了吗?

想通了这点,这看门人连门也不看了,心安理得地到自己的屋子里喝茶去了——反正史老相公说了概不见客,门就让它关着好了,别把门打开了反而惹了一身骚……

好家伙。

这看门的自己逍遥快活去了,却让柴安风一阵好等。

柴安风就在史弥远宰相府的门口等了整整一个时辰,就连宰相府门口有几根柱子、柱子底下有几块砖头、砖头里攒着多少泥土,柴安风都数了个一清二楚。

终于,柴安风的耐心算是到了尽头,看了看已经升到头顶上的日头,骂道:“好小子,见就见,不见就不见,这么一去不回好像断了线的风筝,这他妈不是在耍老子吗?”

就连好脾气的耶律楚材都有些受不了了。

他在成吉思汗那里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如今几位手握重兵的蒙古王子见了他,也得拱手叫一声“师傅”;跟了柴安风之后,那也是大名鼎鼎的柴安风的朋友兼老师,谁敢给他脸色看?

可如今倒好,居然在史弥远的宰相府面前吃了一个看门人的闭门羹,气得耶律楚材,下巴的胡子都好像蒲扇似的张开了。

这时忽听黄有功问道:“老爷,看来史老相公的宰相府还是那么难进,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像上次那样,怎么样?”

“上次哪样啊?”

“就上次那样啊。我砸门,把里面的人砸出来,不就完事了吗?”黄有功憨憨地说道。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现在砸史老相公的门,别人还以为是我想找他老头子单挑呢!你以为这里没人啊?千百只眼睛盯着呢,你刚砸下去,满临安都能听见!”

正在气头上的耶律楚材却道:“倒不如真像黄大个子说的那样,索性把门

砸开了算了!”

耶律楚材这话说得柴安风心头一紧,忙问:“耶律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要黄有功去砸门?”

耶律楚材这才摇摇头:“唉!学生说的也是一句气话。可史老相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把门一关。咱们又不能真的调集人马杀进门去,又能什么办法呢?柴兄就是有一肚子的话,也没法对空地说啊!”

“可不是嘛,这个史弥远,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闹这种小孩子脾气?关着门就是不见我,这算怎么一回事儿?”

柴安风把权倾朝野的老宰相比喻成一个小孩子,算是把话说地十分过分了。

可他心里想的却更加过分。

如今朝廷局势危如累卵,皇帝和宰相都快兵戎相见了——可小皇帝冲动得好事,受惊的兔子;史弥远则沉着的好像,缩头的王八——这一老一小两个人,是一个也不好惹、一个人惹不起。

偏偏轮到柴安风这个不老不小的夹在当间受夹板气……

嘿!老子是过来出气的,不是过来受气的!就是穿越之前,老子也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不管了!不管了!老子不管了!由他们去吧!”柴安风终于消耗掉了所有的耐心,“反正老子又不是没有后路,大不了屁股一拍,离开临安回青龙镇去!要是青龙镇呆不住,干脆把镇子搬空了,索性就跑到山东岚山那边。让南宋朝廷里这些混蛋闹去吧,把个江山社稷闹完了、闹垮了,他们就消停了。”

柴安风这就是在说气话了。

南宋朝里的皇帝他可以不管,当官的他更可以不管,可那么多百姓他可舍不得不管。

他们可都是跟自己长着一样的模样、流着一样的血液、说着一样的语言、写着一样的文字,是自己的血肉同胞!

柴安风真忍

心看亿兆黎民饱受铁蹄的摧残吗?

这事儿,柴安风真就做不出来——要能做出来,也就不是柴安风了!

“算了……”柴安风骂了两句,略微消了点气,还是唉声叹气地说道,“大概是我们白天来访,史弥远觉得太高调了,不如晚上我们再来试试敲敲门吧……”

“那倒不必。”耶律楚材说道,“柴兄,想见史弥远老相公,学生倒觉得还有别的一条法子……”

“还能有什么法子?难不成耶律先生同史弥远有交情吗?”

“柴兄只说对了一半,倒不是我同时史老相公有交情,却是柴兄同他有别样的交情。”

“得了吧!我那也叫交情?我看是冤情吧!哪回见面,我和史弥远不得大吵一通?要是我和他的交情管用的话,还至于在这里淋雨吗?”柴安风不忿道。

耶律楚材窃窃一笑:“柴兄这两天或许太忙了,似乎忘了一个人,通过这个人,是必然能见到史老相公的。”

“耶律先生说的是谁?”

“是史弥远老相公的女儿——史烟罗大小姐……”

“哎呀!我真是糊涂了,怎么把她给忘了?”柴安风恍然大悟。

耶律楚材口中的这个史烟罗可不得了。

她是史弥远的小女儿,当时为了拉拢政治倾向还不明显的柴安风,史弥远还曾经安排史烟罗同柴安风相亲过。只可惜史烟罗虽然长得极为甜美可爱,但柴安风同乃父史弥远的政见实在是南辕北辙,这件事情便也没有了下文。

但史烟罗却并非只有长得好看而已,她也颇为精明强干,在爹爹史弥远的支持下,经营奉天号工坊颇见成效。让这座工坊虽然及不上崇义号那么红火,却也是有样学样——学了个五六分像,比起南宋国内其他的工坊,已然是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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