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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藏拙真相

岳不凡嘴笨,也不知道该如何驳斥,只是沉默地坐在床前。

他的沉默给了老夫人可趁之机,她继续劝道:“我一开始待你,也不是十分的诚心,我是没有生养过儿女的人,很难体会这是什么心情,可我跟你相处这么多年,我已经将你视为我的亲生儿子。”

“老夫人,还是不要再负隅顽抗了,你对你的亲生儿子都起了杀心,想要将他斩杀在吴家,若不是我们早有防备,世上哪里还有岳大人?”

见萧景辰此时已经撒手不管的模样,云清婳只好自己顶上。

她心中暗暗感慨这位穆鞑着实是个做洗脑工作的苗子,颠倒黑白的本事真真是一流,面上却还要义正言辞地拆穿她的话:“假的便是假的,永远都成不了真的,一开始你便踩着真正的余老夫人的命,这才进了岳家。几次三番地想要杀了岳大人,如今为了活命,你是全都忘了吗?”

余老夫人却是不管云清婳说了什么,只是定定地望着岳不凡。

“母亲。”

在众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的时候,岳不凡还是叫了一声母亲。

余老夫人露出了一抹释然,她正暗自庆幸岳不凡应该还

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时候,却听到他沧桑沉重的声音:“养恩犹在,我叫你一声母亲,这是应该。不过——”

听到这个转折,余老夫人的心骤然沉了下去,“不过什么?”

“我已经知悉真相,不能再如从前一般恭敬侍奉你。”

终于艰难地做出了决定,岳不凡看向余老夫人的眼中满是哀痛,“王爷在这里,母亲在山上筹谋之事,还是早些道出,也免得一把年纪还要经受皮肉之苦。”

伴随着岳不凡的话音落下,方才道出了全部真相的老奴被官差一把掼到地上,那老奴畏畏缩缩不敢去看老夫人,只是一个劲地磕头认错:“老夫人赎罪!那牢里的刑罚着实跟以前见过听过的都不一样!老夫人,若是他们也要给你喂药,那还是算了,倒不如一头撞死的干脆!”

“是我高估了我们之间的母子之情。”

不由得淡淡一笑,余老夫人仿佛释然了,她虽然身上还动弹不得,可是听到灌药二字之后,多少猜到了这是苏小小的主意。

她怒目而视地瞪着苏小小,“苏大夫枉为医者!一身医术不用在救死扶伤上面,反而用在害人一事上!”

“害

人?!老夫人还是莫要夸我,我自认没有对不起医术的地方,再者,我哪里错了?”

云清婳的脸皮可比这位养尊处优多年的老夫人厚多了,她忍不住笑着道:“说起来,老夫人作为苏州城父母官的高堂,做出来的缺德事可比我多多了。”

见她还要继续往下说,余老夫人总算是受不住这口气,她重重捶床,眼神简直凶如夜叉,“这里有你什么事?也轮得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是与不是,老夫人若是心怀坦荡,自觉没有对不起岳大人的地方,又何惧之有?”

云清婳狡黠一笑,已经被钳制在这间屋子里的老夫人不过是一只纸老虎,她可不怕。

此时余老夫人只得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岳不凡身上,她眼神中满是殷切,“当年你生病,大半夜发起高热,是为娘连夜将你送去医馆。那些年你我二人守望过日子的时光,你都忘了吗?”

自然是没有忘的。

只是一想到眼前的妇人筹谋杀害了自己的生身母亲,现如今又用这么多年的恩情来挟持自己,岳不凡就五味杂陈,最后他狠心把头扭到了一边,“养恩的确难以报答。这些年我

对母亲宽纵非常,这才养出了苏州的大祸。母亲还是不必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将你这些年的筹谋一一道出最为紧要。”

说到这里,岳不凡心智又坚定了些,他看着因为身上无力所以倒伏在床边的余老夫人,“如今兵败如山倒,母亲所行之事在中原腹地,注定得不到一个好的结果。”

见岳不凡竟然是丝毫不顾念自己的养育之恩,余老夫人气得恨不得从床上爬起来,但是因为迷香药效还没有过去,只能脸色极其难看地盯着他,宛如会吃人一般。

“看来老夫人是不会说了。”

云清婳本来也没想着从她这里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苦心孤诣地走这么一遭,不过是为了让岳不凡认清现实。

如今外面的局已经布好,只等着他们自投罗网了。

她跟萧景辰对视一眼,两人的动作竟然是不约而同,她心中生出些许异样的情愫,这一趟苏州之行,她跟萧景辰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倒是比之前默契了不少。

两个人带着众人退出来,不少人依旧沉浸在这场阴谋之中,云清婳跟萧景辰来到了岳府后院,后院原本隶属余老夫人的爪牙,已经被

悉数拿下,热闹的府邸如今也冷冷清清,无人走动。

“经此一事,想来岳大人也可以释然了。”

想着刚才岳不凡脸上露出来的懊悔,萧景辰已经有了十分的把握,他看向她,“这次还要多亏了你。”

“其实山中之事你早就已经有了把握。”

即便不问,云清婳心中也已经预料到了,她不明白萧景辰为何藏拙,这原本应该是他拉拢人心的大好时机,他却把这样的机会让给了自己,她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解,“山中私兵,既然还没有运出苏州城,便说明这一切都尚未训练成型,不足为惧。”

一支不足为惧的军队,在萧景辰面前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

“如今岳府人心惶惶,岳不凡不能主事。岳不凡那些老部将,忠心如李铁,定然不会服我。若有二心,更不会为我所用。”

他将自己的思虑一一道出,“我来苏州城,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我,与其锋芒太盛,倒不如借你的力。也免得传到京中,太子党给我安上一个私交封疆大吏的名头。”

感情自己是给他打掩护的?

云清婳眼皮子跳了跳,“我怎么觉得你所做的事没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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