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迷雾重重
连环杀人案又登上了社会新闻报，为了抓真凶，整个刑侦队忙的几乎睡在了警察局。
高校少女被杀案将所有民众的心猛地往上提了起来，一大波社会新闻记者堵在警察局门口想要得到最新消息。
暌违两年都没有查处真凶的明洞连环杀人案，又一次揪起了民众内心的痛，在这起连环杀人案中，加上最近遇害的一名高校少女祝小涵，就已经有六名女性收到了死亡通知书。
被害者都是女性，且都就读于明洞区各所高校，被害人基本上都是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
从祝小涵的死亡现场上来看来，死者的身上有严重的刀伤，且生前经历过侵害，阴部内部中混杂着血液，甚至还被塞了一些烟头，场面极其恶劣。
两年前刚接手这个案件的程岩只以为这是一起普通的强/奸杀人案，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网，各种盯梢各大高校，但是一直都没有结果，死亡案件却又接踵而至，像是对警察的一种挑衅，亦是在对社会发起挑战。
“死者在生前并没有吸食乙醚这类迷药，并且从死者身上来看，并没有发现任何挣扎的痕迹，很有可能她和凶手是认识的，凶手在死者身上解决兽欲之后，凶手就将她勒死了，之后觉得不泄愤，又在死者身上连捅了二十六刀。”程岩贴了几张死者在现场的照片在黑板上，手指指向了一处有红色勒痕的脖颈，而后又拿出另外一组照片，上面是一个保险套，里面还残留着白色的米青液。
“在案发现场我们并没有找到任何指纹线索，凶手在侵犯死者的时候也没有留下任何毛发之类的线索，很显然凶手对这方面的意识很强，从照片上种种迹象能够看出，我们初步可以判断凶手可能是个有洁癖的人。”
故沅坐在调查室，单手撑着下颌，嘴角微微往下一拉，目光落在了照片里的一个小角落，“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能看看那张照片吗？”故沅伸手指了指程岩左手边的一张照片。
程岩颔首，取下照片递给了她，“你有发现？”
故沅微挑了挑眉，像是在欣赏艺术品一样，“不管是做什么事，都有可能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特别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地方，就比如这里。”她手所指的那一角有一处很明显的痕迹，就是一张四分之一的试卷，上面写着什么并不能很清晰的看清楚，但是这足以让故沅确认一些东西。
“一张被撕碎的试卷？”沈仄言皱了皱眉，疑惑道。
“程队记不记得一年前明州一高程蝶的死状？的确很凑巧，这两起案件跟其他四案是最不同的，都是被凶手捅了二十六刀，且对方都没有挣扎，我之前看过程蝶的死亡卷宗，上面有程蝶父母的口供，程蝶是个极其内向的人，在学校里并没有什么朋友，不过她的成绩却很好，是老师们眼中的高材生，直到有一次考试她考砸之后，整个人就变得阴阴沉沉的，三天之后，程蝶就死了，且身上也有被侵害的痕迹。”故沅点了点桌面，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程岩。
“凶手都有一个特性，那就是他对各所高校的地理位置都极为清楚，不管是程蝶，祝小涵还是胡梦莹以及那些死去的女孩儿们，她们的死亡现场都是在学校里最为偏僻的地方，那里几乎不会是正常学生会去的地方，那么这里就有一个问题，什么样的人能够毫无避讳的出入各大高校，甚至可以和各种学生打交道，并且不会引起学生的反感？”
此时故沅所指的方向就已经很明确了。
“老师！”沈仄言拍了一下桌子，耳边瞬间就传来了一阵桌面闷响的声音，“能把学生拿捏在手里的除了老师还能有谁！”
“没错，犯罪侧写师之前有没有锁定凶手的身高，体重以及一些生理特征？”故沅步步深入，眉头却没有皱一下，似乎脑中已经有了凶手的轮廓。
程岩抿了抿唇，神色有些凝重，“初步锁定在身高175-178之间，体重在70-75之间，凶手是左撇子，但是右手也能够用……”
故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能不能给我一张纸和笔？”说着，故沅抬头看向程岩。
“当然。”程岩抬颌示意小林把离她最近的纸笔递给故沅。
小林见状，手忙脚乱的递上去。
故沅在纸上涂涂画画，直到她画上的人物赫然出现在白纸上时，她脸上的情绪微微一变。
“这个人有点眼熟。”沈仄言凑过来看了一眼，大脑瞬间灵光一现，一拍脑袋指着画上的人物惊讶的说道，“这……这他妈不是最近在网上很火的沈都林沈教授吗？”
程岩敛了敛神色，冷冽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白纸上的沈都林，“沈仄言。”
“到！”沈仄言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声，看程岩的神情，他就知道程队想要做什么了。
“你先带几个人去沈都林家里，我去申请抓捕令。”程岩冷声道。
“是，程队！”沈仄言伸手捞起了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就往调查室外走去。
故沅看着这群人雷厉风行的状态，原本想要打断他们的冲动也被摁了下来。
整个调查室走的就剩下了故沅和秦颂，秦颂在刑侦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是方才从头到尾，秦颂都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故沅就有些好奇，此时整个室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故沅微微转过身子，那一双充满了探究的眼神落在了秦颂身上。
“你很厉害。”秦颂开口就是称赞，如果是一般人，想必会被秦颂这副略带亲和力的神情给迷惑，然而故沅并不是普通人，她清楚的看见秦颂的眼底并没有任何欣喜的成分。
“不过你忽略了一个小细节，那份试卷并不是祝小涵的。”秦颂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睨视着故沅，带着一丝上位者的姿态，这种态度还真是有点令人不爽。
故沅轻笑了一声，她扬了扬手中的照片，“我当然知道，因为那是程蝶的。”
秦颂脸色一变，原本高傲的神情瞬间垮了，就连眼神都沉了下来，“你知道为什么不说？”
“你不也没说？”故沅挑了挑眉，“还是说，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