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师尊vs病娇徒弟35
“跑了。”
季霄的话完全出乎权酒的意料。
权酒急忙推开他,检查他身上的伤口:
“你打它了?”
喜袍之下,男人身上有二十几道割裂的伤口,狰狞流淌着暗红的鲜血,一看就是完全没处理过。
因为抱着权酒的动作,好几道伤口都被挤压,翻出赤红的烂肉,可季霄仿佛没有痛觉,搂住权酒的手臂结实有力。
季霄甩锅:“不关我的事,它先动手的。”
亲眼目睹季霄主动挑衅魔兽的众人:“……”
这男人太会装了。
举着剑劈魔兽的人是你,现在柔弱不能自理、要亲亲要抱抱的人还是你……
“怎么伤的这么重?”
权酒直接从空间里取出瓷瓶,挽起袖子替他处理伤口。
季霄周身气息平稳,乖巧撸起袖子,方便她给自己上药。
一行跟着季霄躺赢的闯关者,见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心里火急火燎想催促,可又不敢。
毕竟这位合欢宗弟子能和魔兽过招却不落下风,怎么看都不好惹……
权酒给他包扎伤口,一边开口继续追问魔兽的事。
“魔兽怎么就跑了?”
“不知道,可能打饿了,急着去吃饭。”
季霄很享受现在的感觉,明明四周站满了人,可她低头上药的动作认真,眼底只倒影着他一个人的影子
至于周围的人?
不重要。
要么滚。
要么等。
“你是蓝庭若?”
人群中终于有人道出权酒的身份。
权酒毫无反应,甚至没看那人一眼,继续给季霄包扎。
等她包扎好站起身,周围聚拢的人群立马后退两步。
权酒:“???”
她一头雾水,回头看着季霄。
“我有这么吓人?”
季霄将玄色长袍重新披上,扫了一眼后退的人:
“不吓人,是他们胆子太小。”
权酒:“真的?”
“自然是真的。”
季霄牵着她的手开口。
权酒松了一口气。
她这么温柔无害,善良可爱,想来这群人也不会怕她。
殊不知她能自由进出结界的体质,已经足够让众人警惕。
权酒拿起龙渊:“阿霄,我们走吧。”
“等等。”
季霄没有立马离开,反而看向了一旁的湘山派掌门,乌黑的星眸粹满寒冰。
“你想对她做什么?”
湘山派掌门被床单堵住嘴巴,无法说话,只能支支吾吾疯狂摇头,试图否认:
“唔唔唔……”
季霄扯开他嘴里的破布,男人深吸一口气,急忙开口。
“我可没有强迫蓝掌门做什么,我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通关。”
一副高风亮节的圣人模样。
季霄眼底黑雾四起,五指向前,不疾不徐从湘山派怀中取出一物……
“这是…摄魂铃?”
权酒目光紧锁在他手中的铃铛上。
顾名思义,摄魂铃,可以起到摄人心魄的作用,让人成为自己的傀儡,任自己为所欲为。
湘山派掌门眸光闪躲,眼底闪过一抹心虚,却还是强词夺理道……
“这摄魂铃是一件中品法器,是我用来通关的法器,有什么问题?”
他的确是想把这东西用在权酒身上。
双修后功力暴涨实在太诱人。
权酒无语于这老头的没皮没脸,垂眸看了他一眼,眼含嘲讽没有说话。
“没问题。”
季霄出人意料的好说话。
不仅是权酒,就连亲眼目睹季霄和魔兽打斗的其他人也是一惊。
这就没事了?
季霄缓缓从怀中掏出一物,因为背影遮挡,众人看不清具体是何物,只能清晰看见湘掌门脸上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惊恐之色……
“你,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季霄,我警告你,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湘掌门被绳子捆绑,靠背山壁,此刻想逃跑都没地方。
权酒惊讶于他的反应,上前一步,终于看清了季霄手中的东西。
铺满丝绒的檀香盒子里,安静躺着一只火红色的蚂蚁。
蚂蚁的身躯透明可见,仿若红色的琉璃,两只触角时不时摇晃,证明自己还未死去。
“食人火蚁?”
食人火蚁只存在于魔界,多生活在炙热的火山岩浆中,这样小小一只蚂蚁,却是六界中谁都不愿招惹的存在。
食人火蚁一旦咬人,就会顺着伤口钻进被咬之人的肌肤里,短短几秒钟开始分裂式产卵,遇到人类的经脉和器官,食人火蚁会选择啃食干净,以确保产卵的过程顺利。
到了最后,人类只剩下一张透明的气囊,人皮之下,是流动的火红色的蚂蚁群……
在食人火蚁面前,千刀万剐都显得不那么痛苦。
季霄不偏不倚,将盒子放在了湘掌门的两.腿.之间。
湘山派瞳孔猛地放大,浑身汗毛直立,豆大的汗水沿着额头流淌。
“拿走!你把它拿走!”
他表情狰狞,却不敢大幅度动作,生怕一不小心打翻了盒子。
他突然就明白就季霄的意思。
摄魂铃如何,他想做什么,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想杀他就够了。
食人火蚁闻见人类的气息,逐渐开始苏醒,从盒子中爬了出来,爬入湘掌门的长袍间隙中……
权酒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食人火蚁,目不转睛想要见识它的威力,可眼前突然一黑,一双温热的大手捂住了她的眼……
男人清冷如雪松的气息顺着手臂缓缓传来。
“这般龌龊的人,师尊还是别看了。”
权酒止不住的心痒痒:
“就看一眼?”
回应她的,是一阵天旋地转。
她眨巴眨巴眼睛,这才发现季霄将她扛上了肩头,她脑袋埋在他的胸前,除了他黑色的衣襟,其余什么也看不见。
她扭了扭身子,试图挣扎。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了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屁股上突然挨了一巴掌,权酒耳朵飞速染上一层淡粉色。
季霄瞥见她淡粉红的耳朵和埋在他怀里的脑袋,只以为她是害羞,嘴角微勾道:
“师尊若是再挣扎,徒儿就只能继续了。”
权酒淡粉色的耳朵抖了抖,总算是不挣扎了。
“乖。”
男人沙哑磁性的嗓音传来,揉了揉她的脑袋,试图安抚她害羞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