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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暴躁军阀vs知书达礼留洋千金9

司瑾年看了一眼周围的佣人,沉声道:

“都下去。”

佣人们安静退出客厅,硕大空档的客厅里,只剩下权酒和司瑾年两个人。

权酒优雅斜腿坐在沙发边上,一双美腿白的反光,她笑的无声,突然意味深长道:

“佣人都走了,三爷这是要亲手给我上药的意思?”

她怀疑她和司瑾年这人八字相克,要不然怎么每次要刺杀他的人,最后都会殃及无辜,把她一次又一次拉下水?

上次是中枪,这次是伤口崩裂,虽然都是小问题,可总被人连累,她心里也憋着一口气。

司瑾年语气没什么波澜,一如既往的专制独裁:

“脱。”

权酒柳眉微扬,努力压住嘴角的笑意:

“三爷,这不太好吧,我好歹还有婚约在身。”

虽然她已经单方面退过婚了。

司瑾年听她这话,突然抬眸看了她一眼,男人漆黑的眸子犀利敏锐,如同他整个人一般,恰似寒刀在嶙峋日光中出鞘,又如凶猛野兽伺机潜伏而出。

“不让我上,是想让黎央来?”

他其实根本没打算亲自动手给她上药,女佣就在门口候着,他只要出声,就有人替她上药,只是这女人总是不识好歹,非要在这个时候提及黎央,既然她这么在乎黎央,那又为什么要次次撩拨他?

这么矫情的话,司瑾年不屑于说出口,他动作粗鲁的打开医药箱,因为常年握枪而带着暴茧的大手熟练拿起绷带。

“我来还是你来?”

战乱年代,别说是luo体,他尸体都见过成千上万具,只是给肩膀上药,在他眼中,权酒就是一块白生生的五花猪肉。

权酒实打实的小作精:“我不要在这里,外面都是人呢。”

“矫情。”

司瑾年不耐烦给出两个字评价。

这样的环境还不够好?

真要打起战来,荒山野岭里别说富丽堂皇的建筑物,就连一堵墙,一根茅草都没有。

他剑眉拧着,对于女人这种娇气又爱惹是生非的生物,本能表示出不赞同。

“上楼。”

他最终还是退让了一步,原因很简单,她的伤口崩裂,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且权酒及时提醒了他,让他成功躲开了妇人的偷袭。

……

卧室。

权酒坐在深蓝色大床上,语气惊讶,似笑非笑。

“三爷,这房间该不会是你的吧?”

整个房间都是冷色调,一面墙上挂满了带五角星的勋章和彩花,而壁橱里,整齐摆放着各种合照和奖杯。

司瑾年没有理会她,只是拿出止血棉和工具。

权酒也不矫情,自顾自解开旗袍的盘扣。

一个真敢脱,一个真敢看。

旗袍堆积在胸前,伤口在左肩下方的位置,靠近心脏。

司瑾年面无表情开始给她消毒,红棕色的消毒液沾染上雪白的皮肤,刺眼夺目,宛如一副上好的名画,被人泼了浓墨。

当棉签触碰到伤口周围时,权酒眉心微不可见的一皱,司瑾年留意到她的反应,眉头皱的比她更紧。

“我动作已经很轻了。”

可以说根本没用力,以往他给他手下的人上药,都是粗暴上手,直接半瓶药水泼上去,然后用绷带缠上,在营里,男子汉大丈夫谁敢喊疼,谁就是孬种。

权酒不认可:“三爷,我可不是你手下的人。”

司瑾年:“我手下的人要是像你一样娇气,早就被我一枪崩了。”

与其留着给敌人送人头,还不如死在自己人手里,好歹还能死的痛快点,落个全尸。

权酒单手扯着旗袍衣领,防止衣服掉下去:

“三爷,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暴躁?”

暴躁,粗鲁,不解风情。

司瑾年语气不变:“我只知道,说我帅的人很多。”

权酒:“……”

给伤口消完毒,司瑾年开始给她裹绷带,他拿着医药绷带站起身,俯身的视角里,女人捂着胸口的衣服,没有一片布料的后背和手臂光洁闪着柔和的光。

他喉结不自然轻滚,拿着绷带的手紧了两分,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继续给她包扎。

“回去以后,伤口注意不要沾水。”

权酒举起一条手臂,方便绷带穿过腋下:

“三爷对待其他女人,也是这么贴心吗?”

司瑾年:“………”

根本没有其它女人。

营中都是一群光膀子的糙汉子,很多时候,他半个月都不一定能见到女人这种生物,更别提同女人接近。

“贴心?刚才不还在嫌我暴躁粗鲁?”

他在伤口上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权酒开始提衣服:“两码事儿。”

某些时候,粗鲁一点也是可以的。

司瑾年转过身,留给她穿衣服的私人空间,过了好一阵子,久到他以为权酒是不是睡过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磕碰声。

“怎么了?”

身后的人却没出声。

司瑾年皱眉,再次开口,可身后的人还是没动静,他担心她是不是磕晕过去,终于忍不住转了头。

一回头,就看见站在床头的女人正背对着她,正以一种扭曲又别扭的姿势在穿衣,而那一截他一晚上能掐肿十对的软腰,正暴露在空气中,对他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权酒听见动静,也跟着回头,发现司瑾年的视线所在,她“震惊”出声,大骂了一声“流氓”!

司瑾年知道她是害怕扯到伤口,所以才没法正常穿衣服,他不疾不徐又将身子转了回去:

“需要我找个佣人来吗?”

权酒:“不用这么麻烦,你来搭把手。”

司瑾年:“……?”

“把眼睛闭上,别偷看,然后把手伸出来。”

她嚣张指挥着这锦城里真正的主人。

司瑾年:“……”

他闭着眼,转过身,把手伸了出去。

下一秒,他就感觉一阵柔弱的触感包裹住他的手背。

女人的手软的像团棉花,和他长满茧子的大手完全不同,只是这样轻轻握着,他都感觉他的茧子会把她的嫩皮磨破。

权酒握着他的手,让他提住了她的左侧衣袖:

“我怕扯到伤口,这只手臂使不上劲儿,你用力把我拉一下。”

旗袍穿起来真的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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