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公主vs东厂提督6
沈琅:“嗯。”
完全没有解释说明的打算。
他高傲淡漠的态度刺红了楚拓的眼!!
他最讨厌沈琅这副样子,明明他才是一国之君,万万人之上,可沈琅总是一副冷漠平静的模样,眼里根本没有他这个皇帝!!
“你见那个毒妇做什么?”楚拓语气阴沉。
沈琅视线落在他扭曲的面容上:
“长溪姑娘擂的一手战鼓,臣想见便见了。”
楚拓早已经猜测到这个答案,可听见两人碰面,他还是心生不悦:
“朕知你心思缜密,可孟长溪心肠歹毒,沈爱卿,你可千万别被她蒙骗了。”
沈琅想起昨晚妩媚又张扬的女子,又回想起状元郎和公主琴瑟和鸣的传言,只觉得传言真是不靠谱。
楚拓同孟长溪成亲四年,恐怕也不知道自己的夫人还有这样一面?
“陛下多虑了。”他淡淡道。
楚拓没想到他会这般回答,而不是直接答应,男人眉心微拧,心底升腾起微微不悦。
……
凤仪宫。
“陛下。”
何渺渺靠墙躺在床上,看着迈步而来的男人,抬手抵住唇边,弯腰虚弱咳嗽。
楚拓眼底划过一抹心疼,上前两步,握住她的手背:
“朕早就说过,爱妃身体不适,不必下床行礼。”
她刚小产不久,身子还在恢复中。
何渺渺顺势躺在他的怀里,轻轻摇头,温声细语道:
“臣妾知道陛下心疼臣妾,可陛下贵为一国之君,臣妾断然不能坏了规矩。”
楚拓就爱她这副善解人意的模样,不像孟长溪,看似柔弱,实则一身傲骨,总是咄咄逼人。
“爱妃的心意朕心领了。”
他扶住她的肩膀,将人揽入怀中。
“最近身子可还有不适?朕让宋太医给你看看。”
何渺渺垂眸:“臣妾的身子好多了,太医说过两天就能下床。”
楚拓:“那就好,朕明日再让太医送一些补药过来。”
“补药不用了。”何渺渺面露为难,“只是臣妾有一事相求。”
楚拓:“爱妃但说无妨。”
何渺渺捂住小腹,目露失落:
“当初没了孩子,我确实恨过孟姐姐,可现在我想清楚了,孟姐姐心地善良,肯定也是受了他人的蒙骗……
将孟姐姐送进百花楼这件事,是臣妾太过冲动,陛下,如果您真的心疼臣妾,就让孟姐姐回来吧……”
楚拓拧眉:“爱妃是不是听见了什么谣言?”
何渺渺面露心虚之色。
楚拓知道自己猜中了:
“爱妃放心,沈琅虽然行事古怪,可他到底心高气傲,断然不会娶一个嫁过人的女子。”
更别提孟长溪嫁的人还是他。
他拍了拍何渺渺的手背:
“朕知道爱妃是为了朕的名声,可孟长溪此人狠毒,这次不给她一个教训,她以后怎知悔改?”
何渺渺:“可是……”
“让孟长溪回来的事情,爱妃以后莫要再提。”
楚拓加重了语气,明显不悦。
何渺渺只能作罢,等楚拓一走,原本娇弱可怜的女人面色一凌,眼底溢出几丝阴冷。
“男人果真是贱骨头。”
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就算是自己不要的女人,也不能容忍其他男人染指。
她今天如果不来这么一出,估计楚拓过不了多久就会把注意力转回到孟长溪身上。
婢女恭敬站在床头:“还是娘娘英明,提前看破陛下的心思。”
何渺渺语气冷厉,和刚才小鸟依人的女人判若两人:
“孟长溪怎么样了?”
婢女摇头:“听百花楼的人说,还没找到人。”
何渺渺面露狰狞:“一群废物!”
婢女立马跪下。
“找到人以后,立马让柳姨坏了她的清白,你可明白?!”何渺渺语气含怒。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断了楚拓和孟长溪的可能。
婢女低头,语气迟疑:“娘娘,若是这事儿让陛下知道了……”
何渺渺阴冷一笑:
“百花楼这种地方,多的是寻欢作乐的地痞流氓,一个醉醺醺的醉鬼半夜误闯进孟长溪的房间,完全符合常理,这事又与本宫何干?”
婢女点头:“奴婢知道了。”
………
“小姐,我们真的要走吗?”
翠竹看着自家的一身男装,面露犹豫。
权酒正在翻墙:“不想走?那你自己回去。”
宫里那群女人,估计都在想方设法给她找绊子,她又不傻,干嘛要留下来当靶子?
翠竹一听她要丢下自己,立马跟上她的脚步。
“可是我们去哪儿啊?”
权酒翻墙落地:“跟我来便是了。”
………
南湖别苑。
别苑面积不大,看起来年代久远,屋内的摆设落满了灰尘。
权酒和翠竹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才把别苑打扫干净。
翠竹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
“小姐英明,居然提前准备了这么一个避难的地方。”
她跟在小姐身边这么久,竟不知南湖别苑竟是小姐的产业。
权酒黑眸划过一道暗光。
这是原主的第十位哥哥送她的。
十皇子生性贪玩,无心争皇位,又因为年纪和原主相仿,所以两人经常玩在一起。
这座别苑就是两人打赌,他输了游戏,不得不送给她的。
想到十皇子,权酒胸口闷闷升腾起一阵恨意。
这是来自原主的恨意。
杀父之仇,杀兄之仇,不共戴天,她从不敢忘。
所有人都以为孟长溪钟情于楚拓,所以不恨他,可事实并非如此。
十位兄长曾经在朝中留下了不少好友和部下,孟长溪如果真的对楚拓复仇,成功了倒还好,如果失败了,那这群人少不了陪她一起受罪。
孟长溪看似是个恋爱脑,可实则比谁都清楚生存之道。
权酒逃离了百花楼,整整三天没有出门,前朝公主失踪的事情在外面闹的沸沸扬扬,她们主仆二人却在别苑里过的悠哉懒散。
估摸着风头过了,权酒这才出门,买了一堆药材,银针,和匕首。
翠竹每天跟着她出门,看着她炼药赚回一大笔银子,嘴巴张成了o型。
“沈公子,您又来了?”
拍卖行的小厮热情上前。
“今日又有什么新鲜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