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公主vs东厂提督7
权酒一席灰青长袍,深蓝色束腰,鼻梁上戴了一副白玉面具,她掏出白玉瓷瓶,递给小厮。
“上次不是说缺些治疗内伤的药?”
小厮一脸惊喜接过,揭开瓷瓶,数了数瓶中的丹药,一共三十颗:
“沈公子您可真是神医圣手,上次送来的美颜丹反馈极好,城中不少名门贵女都在打听您的消息。”
他说到这儿,压低了音量,凑近他耳边。
“其中还有好几位宫里的娘娘,偷偷派人询问您的下落,想让您专门给她们提供丹药……”
权酒一听楚拓的小老婆们要买药,乐了:
“可以,不过宫中的人要买药,是这个数。”
她比了一根手指头。
渣男的钱,不坑白不坑。
“一百两?”小厮诧异。
虽然他的药确实效果惊人,可一百两银子足够寻常一家三口用上三五年,一颗药一百两银子,确实称得上天价了。
小厮以为她不知柴米油盐贵:“沈公子,您看这价格是不是略贵了……”
权酒收回手,摇头轻笑:
“就是这个数,一个子也不能少。”
小厮一脸难色:“那我回头和行长大人商量一下。”
他领着权酒来到后台贵宾包厢。
“您先稍等,我让药师鉴药。”
“有劳了。”
………
拍卖行,休息室。
沈三看着坐在榻上的男人,恭敬行礼:
“主子,人还是没找到。”
坐在榻上的黑袍男人缓缓睁眼,面容威严,眸光淡漠如水。
“下去领罚。”
沈三:“是。”
连两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都能跟踪丢,确实是东厂锦衣卫的严重失职。
沈三刚打开房门,准备出去,拍卖行的黄药师却突然冒冒失失冲了进来。
“主子!”
他速度太快,没收紧速度,眼看就要一头撞在沈三身上,沈三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将人往旁边一拐,沉了脸色:
“怎可如此没规没矩!”
黄药师根本不怕他,冲进休息室,手中举着一颗莹白色丹药。
“主子,我捡到宝了!”
沈琅知他炼药成痴,什么规矩礼节都比不上一颗好药:
“这是何药?”
黄药师眼底放光:“治疗内伤的药!”
沈三忍不住泼冷水:“治疗内伤的药,外面随处可见,有何稀奇?”
黄药师不满瞪了他一眼:
“治疗内伤的药是不少,可能立竿见影,一柱香时间内治愈八成伤势的药,你敢说你见过?!”
“一柱香时间治愈八成伤势,这怎么可能?真是荒谬!”
沈三果断摇头。
一柱香内治愈八成伤势,几乎就等于痊愈,好不容易把敌人打到残血,对方却一秒恢复元气,这不得活活气死人?
黄药师:“你别不信,我手下的药童前日试药伤了脏腑,正在养伤,服下这枚丹药后,内伤好了七七八八。”
沈三愣住,他知道黄药师从不会在丹药的事情上开玩笑,他这么说,事情多半就是真的。
他迟疑看向沈琅:“主子?”
沈琅黑眸划过暗光:“丹药是何人炼制?”
黄药师:“是沈公子送来的。”
“带我见见。”
……
“沈公子,这是我们商会的贵客,听闻您炼制的丹药,特地想来见您一面。”
商会行长站在两人中间。
权酒看着戴上白色斗笠的男人,嘴角抽了抽。
有系统在,这层斗笠约等于无。
难怪小说里沈琅轻而易举篡位成功,原来早在这个时候,他就已经成了裕同商会的主人。
沈琅凤眸狭长,隔着一层面纱,视线落到她的半张面具上。
权酒一开始任由他打量,可对方盯的时间实在太长,长到她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暴露了身份。
她抿了抿唇,干脆在木桌旁坐下。
也就是这个时候,藏在斗笠下的男人开口了:
“公子姓沈?”
在孟国,姓沈的人可不多。
权酒借了他的姓,半点不心虚,理直气壮:
“没错。”
沈琅在她对面坐下:“这丹药全都是你炼制的?”
权酒薄唇抿过茶杯:“难不成还是你炼的?”
商会会长眉心紧皱,为她的大胆捏了一把汗。
沈琅却没半点发怒的迹象:“这丹药你能炼制多少?”
权酒:“要多少有多少。”
话落,在场其余几人都变了脸色。
这丹药要是用于行军打仗中……
沈琅重新抬眸,直直正视她的眼睛。
若说一开始,他想要的只是丹药,那么现在,他想要的……是他这个人。
“不知沈公子师承何处?”沈琅淡粉色薄唇微启。
权酒把玩着白玉茶杯,态度慵懒,语气却嚣张狂妄:
“没有师父,自学成才。”
这话是实话,在场其余人却都不信。
沈琅递给商会行长一个眼神,对方立马开口道:
“不知沈公子可有兴趣成为裕同商会的专用药师?”
“没兴趣。”
权酒果断拒绝。
丹药只是她版图的第一步,还有一连串事业等着她完成,她自然不会将自己困于一间药室。
行长:“沈公子,你先别急着拒绝,成为专用药师,其中好处颇多。”
“好处再多我也没兴趣。”
她炼丹只是为了快速积累财富。
行长见她态度坚决,偷瞥了沈琅一眼。
沈琅:“我记得裕同商会不是有荣誉药师一说?”
荣誉药师,只是挂名在商会名下,并不用每天炼丹,相当于商会的活招牌。
如今商会里的七名荣誉药师,无一不是名扬天下的神医。
行长压下眼底的震惊,向权酒解释荣誉药师的含义。
“当然,荣誉药师就算不用炼丹也是有报酬的。”
权酒有些心动。
行长见她开始动摇,立马趁热打铁:“报酬您随便开。”
权酒挑眉:“真随便开?”
行长:“您可以先说一个数。”
权酒比了一个“1”。
行长:“一千两?”
比起其他荣誉药师,这价格实属不高。
权酒摇头。
行长犹豫:“一万两银子虽然略微偏高,可也不是不能考虑……”
“错了。”权酒突然出声。
行长疑惑看着她。
“不是一万两白银。”权酒薄唇微勾。
“是一万两黄金。”
行长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