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公主vs东厂提督20
权酒的笑意僵硬在脸上,她扯下手帕,一抬眸,刚好看见对面挂了一面铜镜,镜中的她,妆容厚重,满脸暗黄,确实和美不沾边。
权酒:“……”
所以她刚才就顶着这副鬼样子去撩了沈琅?!
代入了一下沈琅的视角,她嘴角微抽。
“画像的事儿,谢了。”
果断转移话题。
沈琅不动声色收回手帕: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如果不是你及时救下北齐使团的人,又派丫鬟来通知我,恐怕今晚这场宫宴,就成了北齐和孟国开战的导火线。”
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派人出去四处搜寻,恰好遇到了求救的翠竹,根据翠竹提供的路线,他们又遇上了逃窜的刺客,这才顺利抓住刺客,给了楚拓一个交代。
权酒问出没想通的关键问题:
“你没提前安排人手保护北齐使团的人?”
在她眼里,沈琅并非这么疏忽大意的人。
沈琅眸色微暗:“有人给了我一副假的北齐使团行进路线图。”
根据错误的行进路线图,孟国和北齐的接头点应该是在风波亭,他提前派人去了风波亭三里外的位置接应北齐使团,自己留守在风波亭等待使团,可派出去的人杳无音信,怕是已经凶多吉少。
权酒一下想通了事情的关键:
“看来楚拓这次为了对付你,真是下了血本。”
能让沈琅这么多疑的人相信行进图的真实性,这个人在东厂的职位肯定不低,甚至颇得沈琅信任。
楚拓当初埋下这颗棋子,肯定费了不少功夫,如今为了对付沈琅,不惜暴露这颗棋子的存在,看来是铁了心要铲除沈琅了。
………
经过宫宴一事儿,权酒瞬间成了京城中的大才子。
楚拓给她赐了府邸,她刚搬进去,就收到了不少官员送来的贺礼。
权酒正清点贺礼,就听见轩辕青兰上门拜访的消息。
“他来做什么?”
翠竹:“三皇子没说,奴婢也不敢多问。”
权酒来到前厅,就看见轩辕青兰一拢白衣,玄纹云袖,白色袍腰系着白色丝带,端坐在木椅上,眉宇间夹杂着一抹愁绪。
“沈神医。”
他起身迎接。
权酒今日只戴了白玉面具:“三皇子所为何事?”
轩辕青兰:“我想请你出诊。”
“谁病了?”权酒好奇。
“我弟弟。”
………
轩辕涿躺在床上双眸紧闭,面色通红滚烫,浑身都是冷汗。
权酒给他施银针。
“他这样的症状持续多久了?”
“小涿从宫宴回来第二天就开始发低烧,我请了宫中御医,可没想到小涿的病情没有得到控制,今天反而烧的更厉害了……咳咳……”
他抵住薄唇,重重咳嗽了两声,笔直的身形佝偻了几分。
一旁的下人忍不住开口劝说,神色担忧:
“殿下,这里有沈神医,你昨晚一夜未眠,还是先去休息会儿。”
“无妨。”
轩辕青兰摆了摆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白瓶子,取出一颗丹药服下。
权酒一眼认出这是她给他的丹药,她扫了一眼,继续施针道:
“他的问题不大,只是高烧太久,身体有些脱水,等他退烧之后,你记得让他多喝点水。”
轩辕青兰郑重行礼:“有劳沈神医了。”
权酒等轩辕涿退烧以后,给他开了药,她收起药箱,正准备离开,却没想到裙摆被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捉住。
“娘亲……”
小奶音尚且虚弱。
权酒身形一愣,垂眸看着床上的小人儿,轩辕涿白皙的脸蛋被染成绯红,唇瓣泛白,费力才将疲惫的双眸睁开一条缝。
他黝黑发亮的瞳仁静静盯着她,抓着她的衣摆不松,再次乖巧开口,软软糯糯叫了一声娘亲。
“小涿,你醒了?”
轩辕青兰大步上前,惊喜看着醒来的弟弟,伸手试探他额头的温度。
轩辕涿“嗯”了一声,眸光却直愣愣落在权酒身上,舍不得挪开。
权酒对上他的目光,心底升腾起某种异样之感,她眨了眨眼睛,将心底的异样抹去。
“既然四皇子醒了,那我就先走了。”
小孩子生病了找妈妈再正常不过,她没把这两声娘亲放在心上。
这四皇子的名声在北齐并不好,因为从小娇生惯养,他素来不把下人放在眼里,高高在上,对下人非打即骂,小小年纪,就有纨绔之相。
轩辕青兰:“我送你。”
轩辕涿抿了抿唇,看着要离开的权酒,依依不舍扯了扯她的衣袖。
“小涿,听话。”轩辕青兰知道他这位弟弟顽皮。
权酒盯着握住她裙摆的小胖手,扬了扬眉。
要不是提前知道这四皇子的种种恶行,她恐怕都要被他这副楚楚可怜的小天使模样骗过去了。
“沈神医照顾你这么久也累了,小涿你先松手,让沈神医回去休息。”
轩辕青兰再次开口,语气比刚才强硬。
轩辕涿松了手,脸上却露出几丝委屈。
轩辕青兰将权酒送到门口,下人送上一个红木托盘。
“这是诊金。”
权酒收下:“那我就不客气了。”
………
眨眼过了秋分,按照孟国传统,皇帝要去佛隐寺上香祈福,让上苍保佑孟国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权酒最近是宫里的大红人,深受楚拓和各位娘娘喜爱,今年去佛隐寺祈福的名单上,毫不意外多了她的名字。
在出发现场看到轩辕青兰时,权酒诧异了一瞬。
他们孟国人祈福,他一个北齐人来做什么?
“小涿在驿站里待着无聊,想去佛隐寺看看。”
她今日只戴了面具,轩辕青兰看出她眼底的疑惑,主动解释道。
轩辕涿从权酒出现开始,目光就一直在她身上。
“沈神医,皇兄说是你救了我。”
他一脸奶膘,精神奕奕。
权酒:“嗯。”
奶团子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以后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童言无忌,权酒没放在心上,奶团子却用实际行动做出回应。
“沈神医,我可以和你坐一辆马车吗?”
权酒面露为难,她是孟国人,和北齐人走的太近,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可以。”
就当她犹豫之际,有人替她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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