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公主vs东厂提督34
权酒:“自然知道。”
使唤的就是你。
沈琅迎着她明亮的目光,良久,败下阵来。
沈三站在身后看着这一幕,一脸痛心。
女人果然不能宠,一宠就蹬鼻子上脸。
离开之前,权酒带着沈琅去后山,见证她新研制的炸药的威力。
权酒引燃炸药,立马开跑,不出一会儿,她身后地动山摇,满山的泥土石屑纷飞,灰尘滚滚,直接吞噬了她的瘦弱的身影。
“孟长溪?”
沈琅第一次见到威力如此巨大的炸药,此刻却完全顾不上惊叹,他脸色微沉,直接冲进弥漫的硝烟中。
“大人!”
沈三见他冒险,大惊失色,也跟着追了上去。
沈琅只是走了七八步,就听到一阵咳嗽声。
“咳咳咳……”
一道模糊的身影由近及远。
他眉心紧锁,直接冲过去,两手搭上她的肩:“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权酒一脸莫名其妙,“不过这次硝石和硫磺的成分好像加多了,威力比我预想中要猛一些……咳咳咳……”
虽然跑得快,可刚才还是呛了不少灰尘。
沈琅脸色铁青:“这么危险的事情,下次交给别人做。”
“那不行,他们都没我跑得快。”
灰尘散去,露出两人清晰的身影。
沈三靠近以后,才发现自家大人的两只手还搭在孟长溪的肩头,看上去像是要拥抱……
他默默摸了摸鼻子,背过身,果断选择化身木桩子,拦住上前的骑兵营的人。
沈琅垂眸盯着眼前的女人,她鼻尖和下颚好几处都粘了灰土,鼻头上更是黝黑一片,偏生那双黑眸干净澄澈,无辜水汪汪的看着他。
他在心中无奈叹了一口气,拉着人上了马车。
………
马车上。
白玉面具已经不见,露出女人精致艳丽的五官。
权酒顶着一张花猫脸坐在沈琅对面。
“别动。”
沈琅来到她身边,掏出一张手帕,给她擦拭脸上的污渍。
他离得太近,每擦拭一次,宽大的袖口就刮过权酒的脸颊,很快淡淡的龙涎香就包围了权酒。
沈琅捧着她的脸,黑眸专注,擦拭的认真。
权酒一睁眼,看见的就是他挺括的眉骨和鼻梁,她睫毛扇了扇,突然向前凑近,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
因为距离太近,沈琅甚至来不及躲开,只能任由她轻薄。
男人冷着脸,洁白如玉的脸颊上也被蹭上了灰土,权酒嘴角微勾,心里莫名升腾出一种拉人下水的快感。
沈琅脸上还残留着湿润的温热,在权酒扑过来的那一刹那,他黑眸就骤然暗了暗。
“很好笑?”
他拿起手帕在她鼻头上擦拭了一下,力度比刚才重,仿佛是在泄愤。
“没。”
权酒嘴上虽然这么说,可眼中尽是笑意。
“就是……很少见你这么狼狈。”
他总是衣冠楚楚,冷着一张脸,让人望而生畏。
沈琅盯着她眼中的笑意,擦拭的动作逐渐停了,他单手拖着她的下巴,沉沉黑眸凝视着她。
权酒察觉到气氛变了,她嘴角笑意收敛,同他对视。
四目相对,沈琅目光灼热滚烫,像极了猎人瞄准了自己的猎物。
权酒想要后退,可刚有动作,一只大手就搂住她的后腰,猛地向前一带,她一头栽进沈琅硬朗的胸膛。
“惹了祸就想跑,天底下哪里这么好的事儿?”
男人的薄唇在她耳边一张一合,溢出低沉沙哑的嗓音,她双手抵在他胸前,甚至能感受到胸腔的振动。
权酒试图挣扎:“不是,我身上全是灰,你别蹭到了……”
沈琅脸上还留着她刚才作乱的证据:“这不正如你意。”
她灰头土脸,偏偏那双黑眸泛着水光,撩人的紧。
权酒还想说什么,红唇刚张开,眼前就覆下一道阴影,她张嘴的动作反而给了沈琅便利。
不同于上一次的逗弄,男人这次明显认了真,来势汹汹,不容她撤退。
权酒睁眼看他,沈琅眼底闪过笑意,故意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头,她警告蹬了他一眼,却换来男人更加疯狂的掠夺。
一吻结束,她窝在他怀里气喘吁吁,沈琅却面不改色,只是呼吸比往日快了些许。
“下次不要再做点火这般危险的事了。”
………
权酒悄无声息回到宫中,痛快洗了个澡,刚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就听见周公公来报。
“皇上驾到!”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楚拓一身烫金龙袍,大步走了进来:“沈神医?”
厅外静悄悄,没人。
楚拓挑了挑眉,向室内走去:“都这个点了,还能跑哪去儿……”
他穿过屏风,看见空荡荡大床,眉心微拧。
室内也没人?
楚拓刚想询问养心殿的宫女,就看见权酒带着白玉面具,从屋外进来,眼含疑惑:
“陛下?”
楚拓看着她一身蓝色长袍下的亵衣,明显是快要入睡的穿着打扮:
“这么晚了,朕本以为你睡了,没想到你居然不在。”
“微臣去了趟茅厕。”权酒面不改色回答,“陛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说到这个,楚拓面露烦色。
“朕近两日有些失眠,想起爱卿这一手助眠的按摩手法,想再来试试。”
权酒:“这简单,陛下坐下便是,我这里有一个法子比按摩还要好使,陛下可愿一试?”
………
十分钟后。
楚拓趴在榻上,后背和脸上插满了银针。
“陛下感觉如何?”
楚拓眉心紧锁:“是有些睡意了,可就是这针吧……有些疼……”
以前宫中的太医也不是没给他针灸过,可都没这般疼痛的感觉。
权酒一本正经认同:“疼就对了,疼就说明穴位扎的准,见效也快。”
楚拓埋怨的话就这样堵在了喉咙里。
“陛下以后若是再睡不着,可以再找微臣扎上几针。”
权酒开始收拾工具。
银针袋在楚拓脑袋旁,她长袍微动,伸手越过他的左耳,拿起袋子。
袖子一掠而过,楚拓趴在榻上,鼻尖轻轻嗅了嗅:
“爱卿这是换了香囊?别说,这味道还挺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