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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公主vs东厂提督54

好像……也没这么讨厌了?

“一共抓了三个活口,审讯的事情我不擅长,所以交给沈三了,相信明天就能有结果。”

权酒不会让他这伤白受。

提起正事儿,沈琅眸光落在她脸上:

“用完晚膳,我叫人送你回宫。”

她如今住在宫中,如果不回去,难免会引起楚拓的怀疑。

权酒却摇了摇头:

“早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就去和楚拓说了,你危在旦夕,随时有可能毙命,我抽不开身,他特地准许我留在东厂。”

沈琅嗤笑一声,却因为牵动伤口,疼的眉心微拧:

“他这么好心让你照顾我,是想让你在我药里放砒霜?”

“不至于这么光明正大。”

权酒嘴角微勾,眼底若有所思。

“但恐怕东厂这两天不会太平了。”

……

一语成谶。

短短两天,东厂外就来了五波杀手。

有的实力不够,连东厂大门都没迈进就被团灭。

有的实力强悍,顺利闯进沈琅的房间,拔出刀就开始往床上砍。

“还好换了房间。”

沈三一脸惊险未定,盯着悠哉坐在沈琅床头品茶的权酒。

住一晚,换一个房间,是权酒提出来的建议,他原本只想加强东厂的防卫。

权酒只是淡淡笑了笑:“兵不厌诈,狡兔三窟。”

沈琅靠在床头,黑眸深邃:

“也是时候收拾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了。”

就算他每晚换了房间,可依旧有人找到他的正确位置,这未免太耐人寻味。

沈三闻言,面色微沉,眼底多了几次怒气:

“昨天知道您换房间的人,东厂里不超过十个,要逮人不算难,我只是没想到,当初口口声声说要效忠您的人,如今变成这副鬼脸……”

这十人,每一个都陪在沈琅身边至少十年以上,混得最差的也是个小首领。

沈琅脸上并没有被背叛后的悲愤或难过,他神色淡漠道:

“择良木而栖,人之常情。”

自然,他要折断这根良木,也是人之常情。

等沈三退下以后,权酒才将今天的药递到他手里。

沈琅喝完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将碗归还给她,目光落向她的袖口。

“这是今天的。”

权酒从袖口里掏出一袋蜜饯,取出一颗,塞到他嘴边。

沈琅薄唇已经张开,为了她投喂的动作方便,他特地向前倾身,而权酒动作太快,没来得及刹车,将蜜饯塞入他口中的同时,小半截指尖也赔了进去。

指腹传来的温热让权酒一愣,她眨了眨眼睛,同时作为医者和任务者,她在收手和不收手的边缘反复横跳,最终还是医德占了上风。

她手腕微动,想要把指尖从他口中抽出来,可指腹处突然一紧,被人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含。

权酒喉头滚动,再次用力抽离,沈琅直接大大方方握住她的手腕,拦下她的动作。

男人大病未愈,脸色苍白,使得他一双眸子漆黑的吓人,与病弱的身躯完全不符的是他眼底赤.裸.裸的侵略性,他黑眸明亮的吓人,像被春雨洗过的碧绿柳叶。

渐渐的,温热的舌一寸寸舔舐过指腹。

权酒头皮发麻,一阵痒意从天灵盖传到后椎骨,又传向脚底。

沈琅一双黑眸直勾勾盯着她,嘴上的动作未停。

就当权酒快要忍不住.兽.性.大.发.时,沈琅终于向后一躺,后背重新回到了床头。

“手上的也不能浪费。”

他指的是手上的糖汁儿,拿过蜜饯的手全部沾染上一层薄薄的褐色糖汁儿,以往权酒每次喂完以后,都要出去洗手,可这一次,她盯着干干净净、洁白如初的指尖,陷入了要不要洗一洗口水的沉思中。

沈琅躺回床上,眼底哪还有刚才的侵略性,一副重伤未愈的大爷样儿:

“还想吃。”

权酒:“………”

她一时间竟然无法判断,他是想吃蜜饯,还是想吃别的东西……

“自己吃。”

她干脆将蜜饯全部放到他手中。

沈琅没有闹脾气要她喂,反而拎起一颗,递到她的唇边:

“要尝尝吗?”

权酒对蜜饯不感兴趣,可见他这两天吃的这么欢,一时间也产生了怀疑。

真有这么好吃?

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她张开了嘴。

“……嘶,好甜。”

感觉上面裹了一公斤蜂蜜,牙都能给人甜掉。

她用一种不可置信的探究目光盯着沈琅?

这玩意儿你是怎么做到一天三颗的?

沈琅嘴角微勾,眼底笑意浅浅:“多吃两颗就习惯了。”

权酒隐隐觉得牙疼:“那都留给你吃吧。”

她无福消受。

………

沈琅和楚拓虽然不合,可沈琅毕竟是孟国的重臣,当街受了重伤,楚拓心里高兴得要命,却还是装模作样在金銮大殿上发了一通火。

权酒收到的消息的时候,正在陪奶团子抓鱼。

沈三一脸鄙夷:“皇上派了何宰相彻查此事。”

何宰相是皇上的人,巴不得沈琅受伤,自然不会认真查案。

“这条银鱼好看。”

权酒拿着渔网坐在池塘边。

奶团子兴致勃勃,手中也有渔网:“抓了给阿琅炖汤。”

权酒任由他抓鱼,转头看向沈三,眼底平静:

“既然他要查,那就让他查个够。”

沈三皱眉:“皇上就算查到了真相,也不见得会替大人出头……”

“谁说是查真相了?”权酒反问。

沈三:“沈神医,您的意思是?”

“何宰相为官三十载,总有些禁不住查的东西。”

沈三闻言瞳孔微睁,愣了片刻,他一拍大腿。

“还是您有高见。”

“长溪,我抓到鱼啦!!”

奶团子一拉渔网,网中鱼鳞闪闪发着银光,正是银鱼。

权酒笑了笑,没有接沈三的话,摸了**团子的脑袋:

“看来阿琅有口福了。”

………

“天底下怎么会有人不吃有刺的鱼……”

奶团子看着“闹脾气”的沈娇娇,粉唇紧抿。

沈琅神色坦荡:“现在你见到了。”

奶团子:“我哄你,你也不吃?”

沈琅皱眉:“谁要你哄了?”

奶团子:“重点不在哄上,在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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