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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公主vs东厂提督67

当初他逼宫谋反时,拿燕殊完全没有办法,如果不是用孟长溪和几位皇子的命威胁先帝,让他下令不许燕殊反击复仇,恐怕他也坐不上这把金龙宝座。

他知道沈琅不简单,却没料到对方居然有能力杀了九品高手。

只要燕殊在,孟国皇室就在,眼下没了燕殊,楚拓心底凉了半截。

他看向一旁的吴飞虎:“吴将军,骑兵营何在?”

作为响当当的护国队伍,关键时候,楚拓想起了这一根救命稻草。

吴飞虎站在权酒不远处,听见楚拓开口,他没了平日里的恭敬,口气淡漠:

“不清楚。”

楚拓立马反应过来:“你也被他收买了?”

吴飞虎没有说话。

准确来说,他不是被沈琅收买,而是被孟长溪收买。

楚拓:“吴将军,你想清楚了,沈琅只是一个太监,朕就算把这个皇位送给他,他也没办法保证孟国皇室生生不息,朕知道你对我不满,可如今事关孟国存亡,骑兵营世代效忠君主,孟时要是知道出了你们这群逆臣贼子,岂不心寒?”

孟时正是孟长溪的三皇兄。

提到曾经效忠的主子,吴飞虎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他看着楚拓,眸光冻的人后背冒出寒气。

“提到三殿下,我心中也有不少疑惑,您当初说,只要我带领骑兵营效忠于您,您就留三殿下一条性命,可距离上次见到三殿下,已经过去数月,微臣如今倒想问问,三殿下如今关押在何处?”

楚拓心底一沉,面不改色道:

“你只要拦住沈琅,朕便算你护驾有功,届时,朕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还孟时一个自由身。”

这是吴飞虎心心念念许久的事,可如今听到这个承诺,他心里却提不起丝毫喜意,反而越发悲凉。

“除非我亲眼见到三殿下,否则骑兵营不会出手。”

话已至此,楚拓只要想活命,就算不把人带来,也会告诉他关押孟时的地址,可楚拓闻言,只是眸光闪了闪,并没有出声……

吴飞虎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就算先前隐约有预感,可得到确定的回答,他还是脸色一白。

沈琅扫了一眼吴飞虎,看在权酒的面子上,出声问道:

“你来还是我来?”

“吴将军!!”楚拓沉声呵斥,“你可是孟国重臣,断不可以听信谗言,一错再错!”

吴飞虎满脑子都是三殿下离世的消息,根本不在乎楚拓说了什么。

“他是最后一个见到三殿下的人,我想和他好好聊聊,再送他上路,可以吗?”

他想弄清楚三殿下去世前,到底有没有接受过酷刑,他是在解脱中离开,还是在绝望和痛苦中离去……

沈琅:“我暂时没想杀他。”

吴飞虎:“谢谢。”

现场其他武将还想动手,可根本不是吴飞虎的对手,再加上沈琅的人,楚拓很快就狼狈被绑在了地上。

他鼻青脸肿,喜服被人扒掉,露出里面的亵衣:

“呸!!”

他冲着沈琅的方向吐了一摊口水。

“沈琅,别以为这样你就赢了!历朝历代,何时有太监当皇帝的先例?就算朕不出手,你也在这个位置上坐不稳,你一日不杀我,我便要日日夜夜诅咒你早日从这个位置上摔下来……”

他说话时满脸狰狞,可这话也实打实说到了大臣们的心坎儿上。

为了孟国的江山社稷,他们就算今日撞死在金銮大殿上,也绝不会允许一介阉党登基为帝!

沈琅居高临下盯着地上的人,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子嗣的问题,就不劳陛下费心了。”

他目光越过众人,露在权酒的肚子上。

“说不定今日一过,我就儿女双全了。”

他昨晚真的很卖力。

话落,周围所有人齐刷刷变了脸色。

权酒嘴角抽了抽,不懂他哪里来的恶趣味。

………

权酒穿着婚服,坐在新房里等了半个时辰,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蠢。

“凭什么他让我等,我就等?”

京都政变,沈琅突然上位,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处理,他只来得及陪她说了一会儿话,就被属下叫着离开。

临走之前,他特地让她在洞房里等他。

权酒坐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摘下头上的红色喜帕。

刚往嘴里塞了一块绿豆糕,大门就被人推开了。

“见过陛下。”

门口的护卫低头行礼。

下一秒,权酒听见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

“撤了吧。”

门口再次恢复静谧,一双黑色长靴迈了进来。

沈琅知道她不会安分,却也没想到她这么不注意形象,翘着二郎腿在剥桂圆。

权酒先开了口:“忙完了?”

沈琅没有接话,他似乎喝了不少酒,来到她的身边,突然俯身将她一把搂住,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权酒一跳。

“怎么了?有大臣为难你?告诉我名字,我明天去找他算账。”

沈琅将脑袋埋在她的颈间,摇了摇头,薄唇吞吐着酒气。

“是我想喝酒,有些话不借着酒意,我说不出口……”

权酒诧异转头,直直对上他微醺的双眸。

“长溪。”

他一双黑眸明亮的吓人。

权酒摸了摸他的脑袋:“嗯。”

沈琅酝酿了一下,组织词汇,这才开口:

“……其实昨晚我就想说,可是没来得及。”

权酒隐约知道他想说什么。

沈琅捧着她不施粉黛的脸,心底软的一塌糊涂:

“我很开心,你是我的。”

知道她是孟长溪,曾经嫁给楚拓以后,他虽然嘴上没说,不想给她施加压力,可楚拓一直是他心底的一根刺。

一想到她的身心曾经属于另一个男人,沈琅根本没办法抑制自己的嫉妒,他心疼她识人不清,也愤怒过楚拓的薄情寡义,可最后,他竟然卑劣生出一股庆幸,如果不是楚拓辜负了她,他也没机会同她熟识。

昨晚床上那一抹红,令他震惊激动又无措。

权酒像摸狗狗一样,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没爱过楚拓,可能是把一时的欣赏,误认为了喜欢。”

她没爱过楚拓,原主的想法她不清楚,只能这样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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