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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公主vs东厂提督68

沈琅只是微醺,谈不上醉,意识尚且清醒,他总觉得她摸头的动作像在摸一条狗,干脆拉住她胡作非为的手,握在手里。

“长溪,你不用安慰我。”

孟长溪倒追楚拓的事情,孟国当初世人皆知。

权酒在心里无奈叹气:“我没安慰你。”

沈琅对上她明亮的黑眸,酒意又清醒了几分:

“真的?”

权酒:“你爱信不信。”

沈琅一把将人搂的更紧:“你说什么我都信。”

权酒凉幽幽道:“沈琅.不.举。”

抱着他的男人身形一僵。

半响,沈琅将脑袋从她脖颈上抬起来,盯着她的眼睛,狭长的凤眸变得危险,他没生气,只是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殿外的宫人都走了。”

权酒:“?”

她不明所以看着他。

所以呢?

沈琅脑海里全是昨夜那幕,她一双纤细玉臂趴在枕头上,背对着他,乌黑长发在后背上散开,因为害怕门外的人听见动静,她干脆将头埋入被褥里,十指时不时因为隐忍而抓紧……

而不远处,就是她的霞帔凤冠。

她穿喜服的模样,他想第一个见,所以折叠整齐的红色喜服到了她身上,又一件件散落到了地上。

沈琅:“所以今晚你可以不用忍。”

不光是门外,整个后院的宫人都被他下了禁令,不到明日午时,不得踏足后院一步。

只是这些,他不打算告诉她,省得她害羞恼怒。

权酒嗅到危险的气息,想从他的怀里起身。

开玩笑。

她的腰现在还疼。

谁料刚站起身,就被人拦腰夹在手臂下抱了起来,突然失重,她加重语气:

“沈琅!!”

恶狠狠的威胁,落在沈琅耳中,就成了打情骂俏的娇嗔。

沈琅将人放在绣着戏水鸳鸯的大红色床单上,看着身穿喜服的女人,他眸色微深,又想起她昨晚可怜巴巴护着喜服,不让他撕,也不让他弄皱的紧张模样:

“昨夜不能撕,今晚总可以了?”

………

第二天权酒没有去上朝。

一连好几天,她都懒得管朝堂上的事情,安心在养心殿里做个肥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沈琅刚登基,四面八方的质疑和挑衅纷涌而至,每天她刚醒来,床边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而等她准备入睡时,沈琅要么在书房里挑灯夜战,要么在大殿里召见大臣。

整整三天,两人加起来说的话一双手都数的过来。

怕她无聊,沈琅特地把沈三派过来陪她。

“娘娘,这是西域进贡的荔枝。”

沈三把荔枝递到权酒手边。

权酒没看荔枝,视线落在沈三脸上:

“沈三,你一个舞刀弄剑的御前带刀侍卫,天天在我这养心殿里端茶送水,一定很难受吧?”

这些事情,平日里都是宫女在做。

沈三恭恭敬敬低头行礼:“回娘娘,不难受,这是属下的职责。”

权酒嘴角勾起:“这才升了几天官,连官腔都说上了?”

沈三心虚低头:“娘娘,你就别折煞属下了……”

权酒剥了一颗荔枝送入嘴中:“是你非要同我讲究。”

沈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长溪小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大人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罚我去刷茅厕。”

他没再守规矩,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拿出在东厂时的态度。

权酒抓住了重点:“又?”

沈三自知说漏了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

“就是司姑娘那件事,大人让我刷了整整一个月茅厕……”

那段时间,他就连吃饭睡觉的时候,都感觉自己身上带着一股怪味儿。

权酒嗤笑出声:“这皇宫里的茅厕可比东厂多了一倍不止。”

沈三一张脸皱巴巴:“我说漏嘴的事情,您可别告诉大人。”

权酒一口答应,看着窗外阳光不错,她终于决定出门。

“你陪我到处逛逛。”

………

到后花园晒了会儿太阳,权酒刚想起身离开,却听到不远处有人在议论。

“听说了吗?金屋藏娇那位狐狸精总算是迈出宫门了……”

是个女人的声音。

权酒原本迈开的脚步停下。

这是在说……她?

“早就听说了,前些日子,她每天都在养心殿里窝着,陛下从来没去看过她。”

权酒挑了挑眉。

沈琅每日早出晚归,又怕吵醒她,所以每次来养心殿过夜时,都只带了沈三一个人,低调出行。

又是一道不同音色的娇媚女声响起:

“你说这算什么事儿?和沈大人好了以后,居然还敢带着不洁之身和陛……楚拓成亲,这么放荡的人,也难怪陛下如今对她爱搭不理。”

一开始说话的女人压低音量:“别叫沈大人了,此一时,彼一时,要是被人听见了,传到陛下耳朵里,你这淑贵妃的位置怕是不保。”

淑贵妃一脸懊恼:“我就是一时改不过来,谁能想到一个太监,居然坐上了皇位?”

听到这儿,沈三已经坐不住了,准备出去教训人,却被权酒拦下来。

她摇了摇头:“反正也没事儿做,正好看看戏。”

良才人开口:“姐姐,这就是你不对了,陛下对外不是澄清了吗,他又不是真太监,怎么就不能坐这把椅子了?”

御花园一墙之隔,几人嗓音极小,若不是权酒离得近,根本听不见这番对话。

贤贵妃捂着偷笑:“哟?妹妹这就护上了?”

良才人害羞一笑:“……我倒是想护,就怕陛下看不上我。”

沈琅上位以后,她们后宫这群女人的位置就变得极其尴尬,毕竟是伺候过楚拓的女人。

淑贵妃一脸淡然:“想来陛下是不介意的,毕竟那位狐狸精可是嫁过楚拓的人,陛下不介意她,自然也不会介意我们。”

贤贵妃点了点头:“这倒是,虽然她是前朝公主,可孟家一脉早就没了,没人替她撑腰,真要说起来,陛下刚刚登基,还得仰仗我父兄。”

孟国没有一女不得伺二夫的说法,夫君去世以后,女子还可以改嫁,而新帝登基,后宫妃嫔的去留也全凭借新帝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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