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着一点,登峰造极
富贵背着满兜的柴火,来到柴房,看着还在呼呼大睡的二师兄,向二师兄身上砸了过去。
“哎哟”一声,二师兄从美梦中惊醒,眯着眼,舒展着身体,有些慵懒的说道:“回来啦,小师弟。”
“二师兄,该干活了!”富贵对着惊醒的二师兄说道。
“想学什么?”二师兄掏这耳朵漫不经心的说道。
富贵将鹿鸣刀从腰间取下,双手恭谨的递给二师兄,说道:“我只有刀,就练刀吧。”
二师兄却是没接,而是将柴火放到一旁,感叹道这一觉睡的真舒服,下一刻起身径直走过富贵身边,淡淡说:“走吧,等什么呢?”富贵还没反应过来,看着已经出门二师兄,憨憨的应一声,碎步小跑跟了上去。
叶子已经发黄的银杏树下
空空寺庭院之中富贵和二师兄相距不过三尺,二师兄突然瞬身夺过富贵的鹿鸣刀,一刀斩向富贵,富贵还未来的及反应,刀锋已经铺面而至,带起富贵额前几根秀发,二师兄这时突然停手,刀尖距离富贵面门只有一丝距离,富贵惊的冷汗直冒,动也不敢动,刚才若是二师兄想杀自己,自己已经死了。
二师兄耍了一个刀花,将刀柄递给富贵:“反应是慢了点。”
富贵呆呆的接过刀,憨憨点了点头,咽了一口唾沫,方才回过神,看着二师兄,心想到就二师兄这速度,莫说是自己怕是陆小凤也反应不过来。
“接下来看看速度和力量。”二师兄看着站在原地有点发呆的富贵说道:“砍我!”
富贵这时闻声,立马收敛心神,后撤一步,单手拔刀,弓步斜劈,鹿鸣刀在空中划出一轮弯月,二师兄看着寒光一闪的刀刃,伸出两根手指,将刀刃牢牢夹住,歪着头看向富贵:“就这?”
这时候富贵就有点来气了,练刀就练刀,这二师兄性子的确顽皮怎么还嘲讽上了,抽刀回身,改双手持刀,双臂肌肉紧绷,再出一刀,这次二师兄只是微微一个侧步,刀锋堪堪从身前划过,看着从眼前划落的刀锋,二师兄伸手轻轻弹了一下刀背,富贵感受着从刀面传来的一股震动,瞬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二师兄却是背负双手说道:“这次力量还行,速度就差那么一点意思。”
“师兄,你教就教,能别戏弄我吗?”富贵没好气的揉了揉刚才被震的发酸肩膀,重新握紧鹿鸣刀。
二师兄难得露出的高人风范也瞬间拉夸,笑嘻嘻的说道:“这次闭着眼,集中精神,用力点!”
富贵闻言闭着眼,龟息之法全开,气血运转周身,全身肌肉紧绷,不顾二师兄嬉皮笑脸的话语,原地转身,然后高高跃起,双手持刀,一击斜劈。
“叮铃”一声,一瞬间放佛金石相击,只见二师兄伸出一根漆黑的手指,稳稳的架住富贵这一下自空中而来的佛门穿袈裟这一击斜辟。
“这击还行,但是凌空而击,终究是无根之萍,还是差点意思。”说罢手指一抖,变回赤红色,又一阵巨力从刀身传来,整的富贵连退三步,吃惊的富贵嘴里都能放下一枚鸡蛋了,心里对二师兄这一招以指接刀佩服到五体投地。
富贵不由的说道:“二师兄,真是人不可貌相,原来你这么猛的!”
二师兄得意的笑了笑:“师兄,一直都很猛的。好吧!”
富贵听见不由小声嘀咕道,还不是打不赢大师兄,随即就挨了二师兄一个脑瓜崩,叫富贵从新拿好刀,富贵将鹿鸣刀拿在手里,只见二师兄伸出手掌,化掌为刀,宛若闪电一击隔空斩向旁边的银杏树枝,惹的银杏叶如雨般飘落。
在随风飘散的银杏叶中,二师兄掌刀击出,演练起来,说道:“天下刀法,无非皆是由缠头,裹脑,劈,砍,挂,扎,抹等基本招式演化而来。”
周围飘散的树叶竟然有没一片落地,慢慢聚拢在二师兄身前,放佛一化二,二化三,三化千千万,要将二师兄包裹起来一般,二师兄越舞刀动作越快,但是声音并没半点急促,十分平稳的继续说道:“既然学刀,刀乃百兵之霸,刀者,到也,以斩伐其所乃击之也,刀非君子,气量决定刀势,看好了!”
二师兄高声吟唱道:“秋水飞双腕,冰花散满身。柔看绕肢体,纤不动埃尘。闪闪摇银海,团团滚玉轮。声驰惊白帝,光乱失青春。杀气腾幽朔,寒芒泣鬼神。舞余回紫袖,萧飒满苍旻。”
这时二师兄难听的公鸭嗓,居然透出无限的豪迈之气,富贵怔怔站在原地,认真感受二师兄一举一动的变化,居然入定了,脑海不断演化的二师兄身形居然成了自己,眼睛闪过点点寒芒。
不一会随着二师兄吟唱结束,包围着二师兄的银杏树叶缓缓散开,随风飘落在地面上,富贵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最后一片即将落地的银杏树叶,莫名的伸出手掌想要接住这一片,只见即将被富贵接住的树叶,从中间突然分裂开来,变成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落在富贵手掌之中。
二师兄以掌为刀,舞刀之后,竟是将每一片树叶从中间斩至两片,着力入微,堪称恐怖,富贵怔怔的看着手中一化为二的树叶,瞬间感觉起了一身皮疙瘩,双指拎起叶子不可思议的看了又看,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二师兄,真乃神人也!”
二师兄却是走近,噗呲一口气,吹掉富贵掌心的树叶,笑了笑说道:“小意思!”
接着二师兄看着还没缓过气的富贵问道:“学到了多少?”方才见富贵入定,二师兄就知富贵必定有所获。
“一往无前!刀为霸道!”富贵看着二师兄说道。
二师兄想了想说道:“对一半吧,百兵演武,皆为杀伐之器,我使刀即为霸者,使剑则为君子,其势因人而变,你记其法,得其势,自己参悟吧。”
富贵这时贼兮兮的问道:“那二师兄可有普通人战修行者之法?”
二师兄捏了捏下巴,作思考模样,等了片刻说道:“有!感气境应可一战!”
“何法?”富贵连忙问道。
“力着一点,登峰造极!”二师兄淡淡吐出八字。
富贵跟着默念一边,仔细感受二师兄所说,但是仍不得其法,遂追问道二师兄:“如何力着一点?怎么登峰造极?”
这时候二师兄随意捡起一片树叶,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搓,已经被劈开的树叶立马变成两片一模一样的,对着富贵说道:”这就是力着一点。“
然后将手中树叶轻轻抛向富贵,淡淡说道:”出刀!“
富贵听言转动腰身,一击横斩,却是将树叶从中间拦腰斩断,二师兄看着被富贵斩断的树叶,摇了摇头说道:”小师弟,你何时能将一片树叶斩出两片一样的树叶,也就明白了何为力着一点。“
看着一地的树叶,富贵怔怔说道:”这样可能与感气境一战?“
”不能!“二师兄肯定回复道,感气境身体感知已经入微,力量速度皆是普通人数倍,感悟天地灵气,借此炼体,非肉体凡胎所能及也。
富贵有些失望,表情落寞,低拉着眼睑看着地上树叶,握着刀站在满地的银杏树叶之上,身形看着有些萧瑟,二师兄这时拍了拍富贵肩膀补充道:”还需登峰造极!方能与之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