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正常情况下这么热的天,做着那样的运动,铁定是要热的象水兔子一样的,可屋内的俩人为什么没有因此而大汗淋漓呢?这个时候就显现出王小二这间屋子的优越性了,简直比空调屋还舒服。
王小二是那次在港务局演出后的晚宴上,认识这位国营饭店的女服务员的。
其老公是港务局的一位副局长,她才有机会观看演出并参加晚上的招待。
一次再平常不过的相识,让她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那就是他的初恋。王小二虽然个头有那么点欠缺,但长相与她的那初恋竟有七八分的相似,特别是那精致的鼻梁和深邃的目光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其实,大多数婚姻的双方都并非自己的真爱,也就是说每一个人的心底都深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他或她,暗恋也好初恋也罢,有可能没有得到也有可能得到过,反正那总归是一种最美妙的存在。
始终以为这个国营饭店女服务员高攀了自己的副局长,自打有了点成绩尚未当上副局长时,就与国营饭店女服务员先是少后就没有了那床第之欢。这样的无性婚姻是比死了男人的寡妇还要寂寞孤独的,是一件伤害性较重、侮辱性很强的事情。
至于那副局长自己是如何解决生理问题的咱不妄加猜测,但国营饭店女服务员的报复却是非常明显且积极而主动的。
王小二是那次相识之后才知道她就在自己剧团南面那条马路东面那条十字路口西北角那个拐角处的国营饭店里干服务员,更确切地说她是管理着楼下饭店和楼上招待所的那二十几位服务员,是属于管理人员的那种。估计凭她那并不十分出色的长相,那个年龄是不可能走上那个岗位的,毕竟国营单位任何时候都是要按资排辈的。这个时候就由不得不让人想到她那当副局长的老公了,差不多是给出了一定的力气的。
王小二与国营饭店女服务员第一次发生那个关系也就是在这个国营饭店的二楼招待所。此所谓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在自己管理的店内,在自己员工的身边,自己将本市剧团的头牌给睡了,这个国营饭店女服务员对自己都另眼看待起来。
有了那么一次,王小二本来想直接就和她断了关系的,因为她感觉到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大胆太开放了,时间久了肯定会出事情的。
可就是那一次,这个国营饭店的女人让王小二怎么也忘记不了她带给自己的愉悦。
在那个保守的年代,男女之间行房之时,总在男上女下,机械地运动,而这个国营饭店女服务员,让王小二第一次知道,做那个事情的时候还可以女的在上面,也是这个国营饭店的女服务员,让王小二第一次知道原来男女做那事情的时候还可以在大白天,甚至白天拉着灯在做那事。
如此一来,王小二总是经受不住闭上眼睛想着国营饭店女服务员在上面运动给自己带来快感的诱惑,一次又一次地享受着那来自非自己老婆的温柔,虽然每一次做完之后都感觉到对不起自己在乡下的老婆,也感觉到那温存背后的危机,但就是欲罢不能。在每次都是最后一次的自我安慰或自欺欺人中不断地挣扎。
这国营饭店的女服务员是能够感觉到王小二内心的矛盾的,加之那对王小二的占有欲随着次数的增多也就没有了当初的那种神秘和激情,更主要的是再胆大的人,也会担心着事情暴露的后果的。
至于俩人之间,在近半年的时间内到底发生了多少次关系,这个估计俩人都没有过统计。
在王小二这边看来,反正这段日子里相对于自己老婆还是与这个国营饭店的女服务员来的多;对于国营饭店女服务员来说这半年是她自知道男女之间那事还那么如此美妙以来,自己体会最深刻的一段时光。
这天午饭后,王小二睡在自己那比开了空调还要舒服的屋子里,不知怎么闭上眼睛就想起了与国营饭店女服务员一起时的一个个场景,并莫名其妙地产生了这会立刻、马上见到她的想法。
这是王小二第一次主动地给国营饭店的女服务员打过去电话,虽然他一直记得她值班地方的电话号码。在用凉水冲了好几次自己的脸,并努力让自己冷静无果的情况下,来到了剧团传达室。
这个时间点,传达室的康老头正睡得入天攮地的,对于外间有人打电话他是全然不知。
国营饭店女服务员,这天中午也是空虚无聊的很,躺在值班室那半新带旧的藤椅上也正想着与王小二缠绵的情境,她正在怪自己一个女人怎么好这样发贱,并暗自发誓再不于王小二往来时,放在右手边上的电话响了。
欲望和贪婪面前的任何发誓都是苍白无力的,明明十分钟才能走到的地方,国营饭店的女服务员用八分钟的时间就实现了。
有些后悔给她打电话的王小二,还是没有一点犹豫地给国营饭店的女服务员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其实,邢会计和国营饭店女服务员都没有想到,就在二十分钟之前,她们是擦肩而过的,邢会计去到对面的街道上买金刚脐的时候,国营饭店女服务员也正好越过那条街道往这边来,寂静的大街人可能就只有她们俩人,国营饭店女服务员是换了一双黑色布底鞋才往这边来的,毕竟自己工作时间穿得那双皮鞋这会走在大街上不仅色质显眼,那有一定高度的后跟踩在地上也是会发出较大的声响的。
俗话说,做贼心虚,走在那大街上的国营饭店女服务员明知道大街上任何一个已经或可能出现的人,在自己到达王小二宿舍之前都不会对自己有任何的威胁,但她的心里还是明显地虚慌着,走路没有了往日的挺胸抬头,这会也是用左手挡住自己的半张脸,看上去象是挡着已经偏西了的太阳,实则是挡住自己的脸,怕这会被熟识的人看到,腰是低弓着的,脚步没了以往的沉稳,这会是既碎又乱,好在那黑色布底鞋没有一点响动、没带半点灰尘,这才没太引起人们的注意。
邢会计到是感觉到东南角有个身影飘一样过去的,可飘的那样快也就等于没有感觉到了,只是等到国营饭店女服务员从王小二宿舍里被拉出来时,她才感觉到那粉色的飘其实就是这个国营饭店的女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