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没见
迟雾眉心微蹙。
“不见了?怎么个不见法?”
林朝便把情况仔细地讲给迟雾。
端城一高是住宿制,每周放一次假。
林朝上周回家时,家里就没有林晚晚的影子。
林朝只能在家里待一天,他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姐姐工作上遇到了突发情况,需要赶过去。
这种事情之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所以林朝没太当回事儿。
但这周周末回去,林晚晚依旧不在。
林朝这才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打电话也打不通。
联系助理,助理也说林晚晚请了假。
“人口失踪这么些天,可以报j立案调查了呀!”迟雾说道。
谁料那头的林朝却陡然气愤了起来:“我去jc局,他们非说不可以!”
迟雾有些诧异。
北城的police office明明不是这种风气的啊。
突然,福至心灵一般,迟雾问道:“你报案的时候有没有说你姐姐的名字?”
林朝不明所以:“当然说了啊。”
迟雾顿了顿。
她明白了。
“小朝,我应该知道你姐姐在哪里,你先别着急,我过去看看,有消息了就联系你。”
“学姐你要去哪里?我要跟你一起去。”
“那个地方你不适合去,你先在家里待着,或者去医院陪着你妈妈。”
“不适合我去……是有危险吗!学姐你——”
迟雾打断他的话:“我没事儿,你等消息就好。”
挂断电话,迟雾从床上爬了起来。
一边收拾着,一边在脑子里想。
因为之前的事情,林晚晚跟司承断了关系。
司承消沉了一阵子。
后来,也就是迟雾在酒吧找到司承后,他如醍醐灌顶,明白了过来自己对林晚晚的感情。
于是他去找林晚晚。
但两个人的逻辑思维不尽相同,司承又长期处于掌权者地位,对谁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他不能把自己放在跟林晚晚平等的位置去沟通,林晚晚也不是什么依附人才能活的菟丝花,最终的结果显而易见,两人根本没谈拢。
盛怒之下,司承走了霸总老路——
qiu禁。
他把林晚晚关进了自己的一幢私人别墅里。
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但是绝不让她有机会出去。
同时放话出来:只要林晚晚愿意跟了他,他就还她自由。
林晚晚自尊心很强,这样做无非是在她的尊严上践踏,她怎么会同意?
于是两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直到今天。
其实如果林朝不打电话,一个星期后的元旦迟雾也会去以送祝福的由头找司承,然后发现林晚晚的。
因为按照司承的习惯,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每周周末他都会在浅水别墅休息。
现在还没到元旦,就等于一切都提前了。
这处别墅是之前迟雾专门买的。
因为司承也有一幢在浅水别墅。
那里,也就是林晚晚被关着的地方。
——
迟雾深吸口气。
然后按响了门铃。
听到动静,司承有些疑惑。
饭可不是这个时间送来。
锐而锋的眉毛微拧,司承走了过去,看是谁来。
没想到竟然是迟雾。
迟雾虽然之前偶尔也回来,但眼下显然不是让她进来的时候。
司承决定置之不理。
迟雾就好像料到了他来了门口一样,突然大喊:“司承哥,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开门,给我开开门啊司承哥!”
司承面色上浮上几丝不耐。
只听迟雾继续说:“哥,你要是不开门,我就给阿姨打电话,让她来给我开门!”
司承知道迟雾的脾气。
也知道他妈一向偏袒于迟雾。
“哥,你不开是吧?我打电话了啊!”
司承按了开关。
迟雾走进来,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上午好啊司承哥。”
“你来干什么?”
迟雾故作惊状:“怎么?我不能来吗?”
司承冷哼一声,转身上楼。
——林晚晚被他锁在二楼的主卧里。
迟雾跟着他的方向。
“别跟着我。”司承冷声道。
迟雾作势拿出手机:“嘤嘤嘤我想找阿姨聊天。”
司承:“……你也不害臊!”
“为什么要害臊?我就是找阿姨聊聊天而已!”迟雾无辜脸。
告状可耻。
但有用。
司承懒得理她。
脚步一转,也不上楼了。
坐在沙发上。
迟雾也就跟着他坐在沙发上。
沉默,只有沉默。
迟雾也不觉着尴尬,拿出手机调出文档,温习起《朝阳》的剧本来。
她倒是稳坐如山,仿佛这里是自家;司承却渐渐地开始如坐针毡了。
瞥了眼迟雾,他起身。
迟雾没跟着他。
于是司承就上了楼。
走到旋转楼梯尽头时,司承朝下面看了一眼,迟雾还在老神在在地坐着。
司承转身。
然后,迟雾立马收了手机从一旁的备用楼梯上去。
轻手轻脚地靠近。
耳朵贴在了门上。
刚开始还很安静,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响起来了东西摔到地上碎裂的声音。
以及司承怒气冲冲的声音。
迟雾连忙推门。
门后落了锁,根本拧不开。
里面又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然后门锁拧动声响起,下一秒,门被猛地从里面打开。
司承出来的脚步兀地顿住。
和迟雾面面相觑。
他本就冷厉的面色更寒凛几分,剑眉皱起:“你来干——”
话还没说完,迟雾就从他旁边溜了进去。
但没窜几步,就被司承扯着胳膊拽了出来。
“嗷嗷嗷,我的腰!疼!!”
司承对迟雾的痛呼置若罔闻,直到把她拽出来,反锁上门揣起钥匙,他才松开手。
迟雾扶着腰。
也不知道伤口扯没扯开。
“迟雾,一段时间不见,你竟然连基本的礼貌都忘记了!没有主人允许,为何乱进别人的房间?!”
这话迟雾没法反驳。
她也没准备反驳,就另外的事情开口:
“司承哥,一段时间没见,你怎么连基本的法律都忘记了!没有得到允许,你怎么擅自限制别人的自由!”
司承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他没想到,迟雾竟然看见了。
主卧很大,迟雾就往里面走了几步,其实根本什么都没看见。
但并不妨碍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