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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章

沈铭听到陆轻丞的话后,扎扎实实地愣了很久,接着他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陆轻丞,低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轻丞可不管这些,他笑了笑说:“就是你听到的那种意思,怎么了?”

沈铭反应过来后,冷笑一声:“看来你是冥顽不灵,不进棺材不落泪了,我还以为你是和我站在一边的,没想到你这么没骨气,他们都这么对你了,你还能笑脸相迎吗?”

陆轻丞轻笑着回头看了顾槐舟和钟言一眼,又看向沈铭问:“他们怎么对我?”

“本来和钟言在一起的人是你,顾槐舟是后来居上,就这样还能称作是朋友吗?”沈铭沉着脸,不解地问出这些话。

但陆轻丞却依旧淡笑,他看了沈铭一眼,反而说道:“我想你大概忘记了,让我变成这样的人,其实是钟轲,反倒是你,一直捧着钟轲,不是吗?照你这么来说,我真正该责怪的人是你才对,不是吗?”

沈铭这时候眼神变了,看向陆轻丞的眼里也带上了恨意,隔了好半晌,他才冷哼出声:“你是想让我把你也一起捆起来吗?”

陆轻丞无所谓地笑笑,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我想你应该没机会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铭还没说完,忽然就有一群人冲了进来,直接把沈铭给围住,沈铭再往外看的时候,他的那些人已经被解决了。

此时沈铭恼恨地看向陆轻丞,咬牙切齿地问:“原来你是特意找上我的,就为了给我来这一手?”

陆轻丞漫不经心地耸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你不动手的话,我倒是可以和你做朋友,但可惜……”

沈铭被制服之前,他还问出一句:“他们真就对你那么重要吗?”

听到这陆轻丞回头看了一眼,接着他风轻云淡地笑了:“她对我很重要。”

这个时候顾槐舟的手下哲澈也走进来,他二话不说先给顾槐舟松了绑,陆轻丞也走过来给钟言解开她手上的绳索。

钟言安静地盯着陆轻丞,隔了好一会后,她才缓缓出声问:“你回来了?”

陆轻丞笑着:“其实也不是回来,只是沈铭自己找到了我,借着这个机会,也就回来看看,你是不是害怕我变坏了?”

钟言沉默着没说话,刚才她就是那么想的,她为陆轻丞的改变而痛心不已,但这时候看到陆轻丞正常的样子,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时候顾槐舟走过来朝他们说了一句:“你们先离开这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钟言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却还是答应下来。

她和陆轻丞一起走了出来,站在路边的时候,钟言率先开口:“你现在有事吗?没事的话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

“没事,走吧,去哪。”

钟言找了一家店,两人坐下的时候,陆轻丞若有所思地说:“我好像很多年没回来了,很多地方我都觉得陌生。”

钟言张了张口,轻声道:“确实是有很多地方发生了变化,最近这里发展也挺快的。”

陆轻丞扯着嘴角笑笑,继续说:“不仅是城市发展快,我觉得人也变得很快。”

钟言笑不出来,她安静地打量了陆轻丞一会,轻声问:“你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时不时会发病,你呢?我听说你生病了。”

钟言轻轻点头,随即又掩饰一般笑笑:“是有点,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吃着药就没事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轻丞听到这,先抬头看了她一眼,才说:“是钟轲告诉我的。”

钟言一听到这急了,急忙问:“你现在还和他有联系吗?”钟轲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

“他自作主张要告诉我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你不愿意让我知道吗?”

钟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陆轻丞误会了之后,她解释了一句:“不是这种意思,而是我觉得他怎么还敢联系你。”

陆轻丞笑得很无奈:“那是钟轲,钟轲天不怕地不怕,如果他不敢做什么,他就不是钟轲了。”

钟言听到这,还是忍不住问:“你现在还是想要放过他吗?不然趁着这个时候,沈铭也遭难了,他就不能那么嚣张了。”

“我没想过,算了,我不想纠结这种事情了。”

钟言一直皱着眉头表示不解,陆轻丞看她的样子,笑了笑又说:“如果不是还有你,我甚至早已抛弃了陆轻丞这个身份,我这次回来也就是为了看看你,不然的话我早就不依陆轻丞活着了。”

钟言听到这些,心里的难过就要呼之欲出,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忘不了陆轻丞出事时候的惨状,她真的很想问面前的人一句:他这样,让她怎么办?

但现在她身边的人是顾槐舟,有的话实在是无法说出口。

即使她再傻,都明白现在踏踏实实待在她身边的人是顾槐舟,而陆轻丞,他时远时近,像偶尔出现的精灵,让她心神不宁之后,他又飞快隐身。

钟言无奈地笑了笑,随即点头说:“嗯,我明白了。”

陆轻丞此时又问起:“听说你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祝贺你。”

钟言低头羞怯地笑笑,轻声道谢。

让人奇怪的是,两人的话题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陆轻丞不说话,钟言也找不到什么话可说。

要是追忆往昔,他们之间的过往都是伴随着伤痛,实在是没什么好回忆的,但要是畅谈未来的话,他们之间又没有未来可言,就连陆轻丞的未来,也是缥缈到不知在何方。

两人静坐了一会后,陆轻丞先站了起来,他客气地朝钟言笑着说:“时间差不多了,顾槐舟应该也忙完了,你打电话给他吧。”

钟言一听站了起来,着急地问了一句:“你要走了吗?要去哪?”

陆轻丞都已经转身走了,听到这话之后,他回头朝钟言轻声笑笑:“随时都可能走,其他人我就不见了,他们可能早就忘了我,至于去哪,我还不知道。”

陆轻丞说完这些话,连句再见都没说就转身走了。

钟言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一阵闷痛,她真不知道该对陆轻丞说什么,其实她甚至没资格说什么了,就连寒暄都成了尬聊。

如果他们以前的见面还是甜甜蜜蜜的酸涩的话,现在的见面让钟言五味杂陈,她庆幸陆轻丞还是个好人,但又可惜陆轻丞是个好人。

陆轻丞走出了那片被绿意包裹的大山,却一直没能走出心里的牢笼。

有时候钟言巴不得他变成个坏人。

钟言又在那个地方坐了很久,才打电话给顾槐舟:“你结束了吗?”

“嗯,我过来接你。”

钟言听到这话,挂了电话后重重叹气,她拿起自己的东西离开。

不过在她走出店外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了顾槐舟的车,看来他很早就知道她在这了,而且也不知道在店外等了多久。

钟言知道自己坐在店里的时候心乱如麻,这时候她也忍不住在想,等待她的顾槐舟是不是也是心乱如麻。

钟言一言不发地上了车,车上也很沉默,沉默到只有发动机的声音。

直到两人到家,顾槐舟才问出声:“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你不应该对我说说吗?那些和沈铭,又和陆轻丞的事情。”

钟言知道自己应该没猜错,但那些话不从顾槐舟嘴巴里听到,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顾槐舟看了她一眼,也做出了要说的样子。

钟言正色听着,而不过短短几分钟,顾槐舟就把事实给陈述了一遍。

末了他看了钟言一眼,又说道:“沈铭有些地方也没说错,我也有错,如果不是我,莫玥不会变成那样。”

钟言不想去讨论这个问题,她这个身份很难做到客观,但顾槐舟的行为也早已表明了他的心意,如果他不是内疚的话,也不会突然搬家转学。

钟言叹了口气,继续问:“那沈铭说的,一开始你是因为可怜我,才接近我,这也是真的吗?”

其实钟言很早以前就知道是这样,顾槐舟从来不是慈善家形象,他这么做都是有自己的目的,只是钟言自己想从他口中听到。

此时顾槐舟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没错,我确实那么想过。”

钟言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说道:“其实我也知道你怎么想,我认识你这么久,当然知道你的善意是怎么样的,只是我还是觉得难过。”

顾槐舟抬头看她,钟言想了又想,还是直说:“你是因为对莫玥的愧疚,才把那些善意给了我,那我想问,你把对她的喜欢,也转移到我身上来了吗?”

顾槐舟听到这些,也皱起眉头,他沉住气问:“钟言,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喜欢莫玥,就是沈铭告诉你的吧?你当真认为我喜欢她吗?”

钟言疲惫地叹了口气,无力地说:“我不知道,以前的事情你从来都不愿意对我说,我该怎么知道,所以我才问你。”

这个话题聊到这,两人都有些不愉快了,顾槐舟眉头紧锁,却还是摇头说:“没有,我没有喜欢过莫玥,你也知道我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我只是……”

钟言弯了弯嘴角,替他说了下去:“可她喜欢你,但因为这喜欢也间接造成了她的去世,而我也因此得到了你的福泽,是吗?”

这时候钟言说得都对,顾槐舟沉默着没说话,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钟言了。

钟言笑着一声叹息:“如果我要是坏一点,我肯定能面不改色地接受一切,但我真是这么一个人的话,我们甚至都没开始的可能,我不会让我在钟家落得那么凄惨的下场。说来说去,这好像是一个死结。”

顾槐舟听到这些,盯着她问:“钟言,你现在什么意思,你后悔遇见我了吗?”

钟言轻声笑笑,摇头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感叹世事无常。”

两人之间莫名闹得不愉快,但这次谁都有道理,似乎谁都无法轻易让步。

在又是一次沉默之后,钟言问起:“你和陆轻丞又是怎么回事?他是你的内应,为什么我还是不知道,我什么都不配知道是吗?”

顾槐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嗤笑出声:“钟言,你没问陆轻丞吧?还是他没告诉你,不过你没问的可能性比较大。我想知道,你没问他的话,又为什么要用这种质问的方式问我呢?”

钟言紧抿着唇不说话,顾槐舟更是薄凉地笑出声:“其实我也想问你,在你坐在窗边,长久沉默的那段时间里,你想到的是我,还是离开的陆轻丞?”

钟言皱着眉头没说话,顾槐舟见状便笑了:“你看,你也有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所以我们不能扯平了吗?”

钟言还是皱着眉沉默,事到如今,她心乱如麻,却什么都不能说出来。

而在等待她的过程中,顾槐舟逐渐失了耐心,他轻笑一声,站了起来:“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钟言,我没想到我们竟然也会走到这一步,明明在沈铭面前,我们还是同心协力,但陆轻丞出现之后,你就变了个人,看来,还是……”

后面的事情顾槐舟没说,钟言却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但她却无法出声解释。

每次见到陆轻丞之后,她都要花时间平息几天,而这时候对她来说显然不是讨论这些事情的好时机。

那天之后,钟言和顾槐舟之间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冷战,这次的冷战比之前那次喜欢与否时候更加严重。

只是钟言这次不会再轻率地离开,她的事业在这里,她的孩子也在这里,而她也无法轻易重新开启新人生了。

在她选择沉默的这段日子里,顾槐舟也异常沉默,他好像还是很忙,除了很晚回家之外,他每天都早早出门,仿佛和钟言多待一会就难受一样。

钟言一如既往,平心静气地应对。

但人心终究是变了,在顾槐舟喝得醉醺醺的回来的时候,钟言只是在旁边看着,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上前帮忙。

不为别的,只因为顾槐舟的眼神,好几次她想靠近他的时候,顾槐舟都会冷漠地看向她,眼神就足以拒她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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