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考试
翌日
七班，元祈风抖着腿倚在墙上，放松的神色丝毫看不出来是正在被罚站。
才一个课间就被众多来来往往的学生围观，面上不显，心里恨极了那个去教导主任那举报他逃课的sb.害他被罚站半天，丢光了脸面。
这会儿趁着正上课，悠闲的将手机掏出来，刷着校园网，看看能不能找出线索。翻了一会儿倒是被写关于靳北辰的一条消息吸引进去了。
“阿嚏。”
女孩连连的喷嚏声引起薛宥琪的注意。
“昨天见你还还好的，昨天晚上回去的时候着凉了？”薛宥琪伸出手摸了摸舒予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
“有点发烧了。等下我们去医务室看看吧。”
“是么？”
她自己也摸摸头，要不她还在想是不是谁在骂她。
舒予扯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鼻子。伸出食指碰了碰鼻子，有些嘶嘶啦啦的疼，擦的太用力了。
她究竟是怎么感冒的，也就是天知地知，她知和某男知。半个字她都不敢对外人提。
下了课，薛宥琪拉着舒予的手去医务室量了体温，拿了药。回来的时候两个人路过了篮球场。
“今天为什么篮球场这么多人呢？啊！我想去看。”
舒予没有听清薛宥琪说什么，就被拉着走了。她现在觉得有点晕，估计是昨天睡得太晚再加上感冒的原因。
“哇。居然是七班和一班打对抗赛。”说完，薛宥琪又往里挤了挤。
球场的人太多，两人拉着的手松开了。舒予并没有要挤进去的意思，结果就是被人群挤出了人群外。
她深呼吸，甩了甩头，没有甩掉头晕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更晕了。
她没有听见来自前方同学的惊呼，一个球就这样穿越人群，砸上了她的额头。
晕倒的前一刻，舒予想的是这样的疼，她是不是要肿成猪头。
晕倒一个人，人群里乱成一团，看球的七班班长离得最近，先帮着薛宥琪又把舒予送到了医务室。
宋知意拉着让元祈风去医务室道歉。却被他甩开了手。
“我不去！”
“为什么不去？”他想不出来什么原因让元祈风故意去砸一个女生。
元祈风翻了个白眼，“她就是那天举报我的臭sb。”
“你确定？”
元祈风点了点头。其实他不确定，反正砸都砸了，没所谓的。
舒予在医务室醒来。睁开眼看见的是白色的床，想抬起手却被人一把按住。
“别动。”
“小宥。”舒予说出话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这破锣嗓子是谁！
“你一直在发烧，刚退烧。”薛宥琪摸了摸她的额头。
“点滴马上就打完了。你要喝点水吗？”
舒予摇了摇头。歪着头看了下手背上扎着的针管。
“小宥，我记得我好像被球砸到了。”
“你还说，你吓死我了。当时直挺挺的倒下去，还好被后面的人接住，要不然还知道会怎么样呢！也都是怪我，明知道你发烧，还带着你去看篮球！”
“咍，不怪你，你又不能预测我会被球砸到。”
薛宥琪扒拉开她的刘海，看着白皙额头上的红印子。
“不过你这砸到的地方看着还好。”薛宥琪拿出了手机，打开照相功能，给她看看额头的地方。
“是我额头比较硬嘛……”
“七班班长让医务室开了一些药，我给你涂上。”
薛宥琪收好手机，打开药盒，细心的为舒予擦上。
上好了药，点滴将尽，喊了护士拔了点滴。舒予从床上坐了起来。心想果不其然还是发烧了。但是此时她已经好了很多，未来几天好好休息下，估计这周考试之前就会好呢。
——
靳北言整个人放松陷在椅子里，上扬的嘴角显示他的心情颇佳。一只手拿着笔在指尖转呀转。
咚咚咚几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靳北言坐正了身体，说了声：“请进。”
进来的是他的秘书，严磊。他将手里的文件放到桌子上，然后坐到了靳北言对面。
“这个是你要的这个月的财务报表。”严磊将手中的报表向对面的男人推了推。
“下午的行程安排比较紧凑。”严磊看了下手里的行程单。
“下午1点预约了锦成的陈总。3点半是每周例会。哦，对了。今晚6点，在琼·瑟见奥美企业的老杜，估计没10点走不了。”
想想老杜他就头疼，脑满肥肠，每次都是约见面都是那种地方。老家伙是出了名的妻管严，还非得自己找抽，非得叫上几个陪酒的。
“嗯？”靳北言看着报表应了声。
看了了一会，他放下手里的几张纸，身体整个放松椅向身后。闭上了双眼说：“我们跟老杜的合作马上要到期了吧？”
“下个月5号。”
严磊将他看完的报表收好。
“正想换一家合作，今晚的饭局推掉吧。”
“谨遵老板命令。”严磊高兴地站了起来。接着又开始问出了私人问题。
“是有什么好事了?”
靳北言和严磊不仅仅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两个人还是同学，好兄弟。
“哪里是好事。只不过无聊找到了乐子。”
对面的人睁开眼睛，细长的眸子熠熠生辉。
——
靳北言依旧是在外间的浴室洗的澡，并告诉舒予要打扫干净。不仅如此还有一堆衣服让她洗，并告诉她必须要手洗，再把他们这一层的楼梯都抹干净。
虽说是住在靳家，做一些事情她觉得也是应该的。
可是很明显，这个靳北言为了为难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当靳北言盯着她打扫完浴室之后回了房间。舒予也停下了手里的事情。那些衣服让她统统扔进洗衣机里。
所有的都做完，舒予回了房间的钟指针已经指向12。爬进了被窝，关了灯，一夜无梦。
一早
靳北言打着哈欠拿下了晾衣架上的衣服，却看着衣服的样子怎么都不对。两手拿着衣服抖了抖，发现衣服已经被洗到变形。
他咬牙，冷笑一声。他这件衣服算费了。又看了看其他的，结果都是一样。
阴奉阳违的彻底。
舒予，没看出来你胆子这么大。
早饭后，靳北言主动提出自己顺路，正好可以送舒予上学。
舒予的内心是抗拒的。奈何靳云东连声说好，说一家人就要相亲相爱。
“谁要和心里变态的人相亲相爱”，舒予的内心在瑟瑟发抖。
想到第一次靳北言在浴室的行为。舒予自动将他归类为深井冰。
上了车，靳北言早就占据好了另一边，舒予坐在这边。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平时靳家到学校抄个近路20分钟也就到了。今天开车越开舒予越觉得不对。
问道：“是不是走错路了？”
司机并没有说话，反倒是靳北言开了口。
“没错，这是我上班的路。”
他关了看消息的手机，转头看向舒予。
“忘了告诉你，临时不去公司了。要去的地方和你学校不顺路。”
在舒予看来，男人脸上的笑容十足邪恶。
“你！”
有病吧！这几个字硬生生被舒予憋回去了。她的脸颊气的一鼓一鼓得，今天是要迟到没跑了。
靳北言探过身子，鼻尖在距离她的鼻尖一指宽处停住。
“我什么我？嗯？”此时的尾音好似转了好几个弯，低沉悦耳。
“倒是你，洗废了我的衣服。这才是你不听话小小的惩罚。”
靳北言右手食指指尖戳到了舒予的额头，明晃晃一个指甲印出现在她的脑门上。
“瞧瞧我多善良，我知道你一个孤女，那些你赔不起。”
“不好意思哦!你离我远点。托你的福，我感冒了，至今未愈。”说完报复性的冲着靳北言打了个喷嚏。
靳北言迅速缩回了手指，那眼神好像看见了鬼。
舒予猜是没人这样对待过他。
靳北言回到最初坐着的位置。拿起车上常备的消毒液，满车狂喷。
冷冰冰的两个字在男人的薄唇吐出。
“下车。”
高二三班
下课。舒予拿着笔在纸上用力的涂，纸上画着个小人，旁边还写了几个小字，仔细一看居然是靳北言的名字。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那个混蛋害他上学迟到，她就不能反抗一下么！
被那个混蛋赶下车之后，她站在路边，手机导航怎么走到学校，结果路边过了一辆车，驶过水坑喷的她长筒袜都是泥。
都是这个混蛋害得。舒予又在小人的脸上点了好些个麻点。
薛宥琪看着舒予一直在涂涂画画，好奇的看了一眼。
“小同学，你在画什么？看你涂一早上了。”
“我在画混蛋。”舒予拿起画好的已经被她涂的乱七八糟的纸，给薛宥琪看。
“就是这个混蛋害我今天迟到。”
“呵，你这画的乱七八糟的我可什么都没看出来。”薛宥琪看了一眼画就把视线移到舒予的脸上。
“倒是你，迟到被老徐逮个正着。他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你了？”
想起早上的事，舒予把手里的画扣在桌子上。手肘抵着桌子，手掌托腮，回忆了班主任的表情，身体一哆嗦，觉得好可怕。
“居然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告诉我，考试要加油。”
“你这是被老徐盯上了啊！”
薛宥琪笑嘻嘻的拍了拍她的肩。
——
靳家
除却舒予被撵下车了事，这几天两个人相安无事。
舒予累的苦哈哈，但是她发现靳北言这人要顺毛捋。
她听他的话就对了。今晚听说明天靳北言这个大恶魔要出差一个星期，她开心的要命。
过两天就要考试了，这是她第一次在东野一高参加正式考试，她也挺想看看自己在这个学校到底什么水平。
虽说舒家家庭不富裕但是舒予的性格完全是随了自家父母乐观，对待生活积极向上。
拿着跟父母的合影，手指抚摸着照片上的笑脸，舒予跟着照片的人说着悄悄话。
“爸爸妈妈，我现在在靳家生活的很好，除却那个爱欺负人得那位。我有乖乖听话，还好这几天他没有找我麻烦。马上要考试了。女儿要好好加油！”
说完亲了亲照片的上的人，把照片收好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大恶魔走的第一天，舒予睡得格外香。
等在飞机场的靳北言，看了看手表的时间。
突然觉得今天时间格外难熬，平时这个时候他还在家磋磨小丫头呢。好像自从被赶下车以后，小丫头这几天都比较安分儿。只不过今天听说他要出差，某人脸上的表情把她给出卖了。
果然听话什么的都是装的。
——
东野一高的课程要比舒予原来的学校课程慢一些。
虽说她是在小城市上学可是她所在的市教育质量是出了名的高，尤其是她所在的市竞争尤其激烈。前几天原来学校的数学老师还通知她，她在全国高中数学联赛获得了一等奖。
逐渐适应的新的环境，赶走了她心里的些许伤痛。舒予的心里也发生了改变。从刚开始的不期待到现在的期许未来。
高中的学习生活是紧张而紧凑的，一转眼就到考试的前一天。
薛宥琪看了看自己的考场，又看了看舒予的考场。
“根本不在一栋楼。”
薛宥琪单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
“我这个是最后一个考场吧。”舒予看着自己的考场，她跟他们班倒数第一名一个考场。
“嗯哼。”薛宥琪回应。
“你是新转来的嘛！没有名次就安排在最后一个考场了。”
“看来还是要好好考试。”
舒予看着自己的考场出神。
薛宥琪把自己私藏起来的竹签拿出来，书桌前面放了一摞书，把竹签立好，开始拜拜，一边拜一边嘴里还说着什么。
舒予一转头就看见这样的场景，嘴角抽了抽。
她探过身，看了看薛宥琪面前的竹签子，就看见上面写着一行字。
“学神宋知意大人。一拜逢考必过。二拜科科高分。”
签子的最下面居然还有一个动漫头像。
“你居然信这个？”
舒予指着签子问到。
“上学期期末考，有人拜过说特别灵验。”薛宥琪把小签子收起来，生怕再被别人看到。
“这个是我好不容易抢来的。你不知道咱们年级已经把这个小签子炒到几千块了，还不一定能买到。”说到最后薛宥琪叹了口气。
舒予看着薛宥琪，一脸困惑，真心搞不懂土豪的世界。
她思忖着该怎么委婉的告诉自己这位迷信的同桌，好成绩是靠自己拼搏来的，才不会伤了这位土豪的心。
考试持续两天，考完就是周末。给了学生休息时间，也给了老师批卷时间。
分在最后一个考场，要比舒予所在的班级远很多。所以今天她提前到了一会儿等在考场外面。
等到能进到教室，舒予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真不愧是倒数第一的考场，乱哄哄的，后面的一些学生还在扔纸团，上面的老师也不管。也是，就这样一群学生你让他照着书抄都不一定能抄对。
但这样乱哄哄的场面一直持续到某人进门，教室瞬间安静，讲台上监考老师也调整下姿势。
男生拉动椅子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悲催的是，这人的座位就在舒予的后面。听到男生让后面的桌子后退，他说他的位置太小了。
舒予想：果然是校霸啊。还是大家伙都很怕的那种。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报到时跟她在走廊里撞在一起的男生。
舒予正想着就觉得椅子的横梁上被一只脚重重踩住了。
她挪了一下，没挪动。又加大了力度，还是没动。
身后一声嘲讽的笑，伴着一句话飘进了她耳里。
“呵，冤家路窄啊。”
这时的舒予的心里活动还是很复杂：我不就看见你逃课了么。
身后的家伙就像跟她作对似的，考试不但踩她的椅子还抖腿。
握着笔的手，因为椅子的晃动导致她在卷纸上写错了字。看着眼前的错字，舒予脸黑了一半。修改了卷纸的错误，下笔书写的速度越发快起来。
还好是下一场考试就会换位置，要不然她可真是受不了。
这次考试对她来说很重要。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成绩在这个学校能排在什么名次，后面这尊神她暂且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