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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找她,算什么?

好烦,好烦,原来别人口中的宋学神本质是这种的么!

原来的高冷学霸人设在哪?

宋知意勾起了嘴角,看着舒予渐行渐远的背影,打了个电话点了一份上回送给舒予一模一样的菜色。

孟言信几个人中午吃完饭回到教室,就看宋知意坐在座位上刷着卷子。

“没吃饭?”

安若远站在一旁,喝着冰镇的汽水。炎热的天气对他这种爱出汗的男生实在是种折磨,后背的衣服湿了大片。

宋知意用笔尖指了指自己书桌脚下的,吃完的包装袋还没来得及扔。因为吃的太撑,不想动。

孟言信洗了一把刚脸回来就听见他俩对话,吹了声口哨,“哥,你这够豪横的啊!一周点两次。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啊!”

宋知意摇摇头,笑而不语,他的心思也只有自己才知道。

等待似乎是世界上极为漫长的事。犹如归程躲在船舱内遥望的人,明知船总会靠岸,可心却仍止不住的躁动。

_

生活仍在继续,舒予即使受着伤,也免不了被靳北辰奴役,奴役的似乎变本加厉。

卧室的一角亮着昏黄的灯光,舒予跪在室内的一处,努力的擦着地板。关掉耳机里朗读的英文单词,愤恨的将抹布扔进盆里,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气。也不知道靳北言白天在哪了受了气,她就成了受罚的倒霉鬼。

让她擦地又不给她开卧室的主灯,擦不干净又要一遍一遍的让她重擦。擦完了卧室还有书房,擦完了书房还有衣帽间。

安静的室内,只有电脑键盘的敲击声。靳北言停下手里的工作,悄无声息的走到舒予的身后,看着她呆呆的坐那不知道想什么,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

拿着手机坚硬的一角,照着她的头顶,敲了两下。

舒予抱着头顶,眼里痛的飙出两泡泪水,疼死她了。

“你干嘛打我?”

靳北言抱着手臂,一脸讪笑,“不赶紧干活,做什么梦呢?”

指了指房间角落脏衣篮,“看见没,脏衣篮里的衣服全都洗完。”

说完,转身走向床,靠坐在上面。

舒予看着他靠在床上,玩着手机。心道万恶的资本家。手上干活的速度越发加快起来。

靳北言在床上看着微信,一条条把已经完成并回复的微信点击删除。

这时庚昱的微信头像跳了出来。

“恰饭,恰饭!来不来?”

“和谁?”

“和景淮他们几个!”

“不去!”

“真不来么?”

(哭唧唧.jpg)

“哥,你来吧!来了想吃什么随你点,你不来他们能给我吃破产!”

“说重点?”

“哥,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跟他们吹牛来着。要是你不来,我得请他们一人一顿饭。你能来,他们一人请我们吃一顿,吃什么随我们挑。这买卖挺划算了的。”

拿他打赌,这小子!

“今天就算了,一堆工作要做。改天你攒个聚,我请,位置随他们挑。”

回复了庚昱之后,他把手机仍在了床上。双臂枕在脑后,看着舒予这个廉价劳动力,没事在指点几下,让舒予忙的像陀螺。

舒予终于擦好了地板,开始分拣脏衣篮里的衣服。她一脸惊恐的拎着手上的黑色的内1裤来到靳北言面前,问道:“你确定这个也要我洗么?”

靳北言放空的眼神聚焦到舒予的手上,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红,就像吞了一把辣椒,扯过舒予手里的东西,语气凶恶的将她轰出门外。

大概三十秒后,门再次打开,一堆衣物塞进傻站在门后的舒予怀里。

靳北辰刷了几张卷纸,饿的头昏眼花,下楼去厨房寻么了一圈,冰箱里只有剩下的米饭和新鲜的蔬菜。转了脚步回到楼上想问问舒予有没有存粮,就看见她抱着一堆衣服站在他哥的门口。

“你站我哥门口干嘛?”

舒予抱着衣服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他的衣服让我明早拿去给佣人洗。”

靳北辰哦了一声,也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有多奇怪。他们兄弟的衣服都是专门人收,专门人洗。何必让舒予拿去,多此一举。

“你有没有吃的给我些?”

舒予摇了摇头。安静的走廊里,她的肚子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咕噜噜的叫声。

靳北辰轻笑一声,这个时间是不可能喊张姨起来做饭了。

两个人一同下了楼梯,再去厨房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一些吃的。

中岛台上的灯光铺满在大理的餐桌上,靳北辰两手托着腮安静的看着舒予在灶台前翻动锅里的米饭。

自从上次他打架之后,两个人的交流无形当中好像变少了。高三的课业日益加重,像现在这种安逸的时光十分难得。

从楼上下来的靳北言站在楼梯的中间,望着厨房里的灯光,不确定是谁这么晚还在厨房停留,端着杯子一点点走近。

炒饭的味道从锅里飘了出来,香的靳北辰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厨房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他望向身后,在吸油烟机的嘈杂声下,大声说道,“哥,你来了?蛋炒饭要不来点?”

靳北言闻着空气里的味道,一手摸上了肚子,说了声要。

两个成年男子安静的像小学生一样并排的坐在餐桌前。似乎只有在孩童时期,才会馋的咽着口水,等待香喷喷的食物端上来。

当一盘色泽金黄的蛋炒饭端到了靳北言的眼前,他似乎发现了舒予的第一个优点,厨艺似乎很好。

三个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食物的上桌让他们都没说话,厨房里只有勺子和餐盘的对撞声。

他拿起勺子挖了一口,米饭的芳香在唇舌炸开。

吃完了全部,一盘简单的炒饭,在深夜里温暖了他的胃。

_

第四天,严筱彤的座位依旧没人。

学校里渐渐有各种各样的流言传出来,例如严家得罪了某某权贵,导致破产。

还有严筱彤不是严家亲生的,被赶出了家门。

流言甚嚣尘上,可这些和舒予都没有关系,她只关心严筱彤什么时候会来!

东野一高放学时大门口是极为热闹的。马路边停的一辆辆豪车,随着一辆车的开走,另一辆又停了进来。

舒予和薛宥琪从门口出来,说起上周末请假没去打工的事。

人群里突然冲出一个人扑倒在舒予跟前,吓得周围的人作鸟兽散。

舒予被突然出现的人惊得后退了一步,胸腔里的心脏砰砰的跳得更沉重但也更快速。

她看了看地上的人,有些熟悉的身影和发色,没了之前得体的着装和精致的打扮,她不确定的叫了一声,“严筱彤?”

趴在跟前的人把头抬了抬,在一片蔚蓝的天空下映衬下看见了舒予的脸。

对比之下不过几天的光景,两个人的境遇天差地别。明明之前她还细致涂过口红的唇,没了化妆品的覆盖变得唇色暗淡干涩。已经几天没细心打理过的乌发也变得如野草一般。各种方面看来,她过得很不好。

严筱彤一改趴着的姿势,两腿并拢的跪在舒予面前,往日在学校里高傲尽数收敛,姿态仿佛低到尘埃了。

她跪着向舒予走近几步,两手抓着舒予的裤脚,哭求道,“舒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求你原谅我。你说你怎么能消气,你打我,求你了!”

看着地上大声乞怜的人,舒予的脸色一点点变冷,像放在盛夏里的冰,逐渐散发浓重的寒气。

在围观众人的交头接耳中,舒予蹲下了身,视线与严筱彤齐平。

跪着的人眼泪还在大滴大滴的留着,流到了干涩的嘴唇却没起到一点滋润作用。泪水将脸部的青紫肿胀折射的反着光亮。干枯的头发粘在脸上,一时更为狼狈。

“严筱彤,你为什么求我原谅?你又为什么会变这个样子?你为什么会到校门来求我?”

一连三个问题,问的严筱彤的眼神逐渐变得狂乱,面色惊惧的向四周看了看,而后歇斯底里的喊道,“舒予,你就这么狠心见死不救吗?我就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子的!”

她站起来,在人群中转了一圈,让众人看清了她的脸,还有身上的伤。而后转向舒予,一手指着她说道,“你们看看这个人,这个人现在是一中最不能惹得人。我不就拍了她几张照片么!她就害得我家破人亡。舒予你凭什么?看见我变成这样,舒予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舒予就站在那里,看着严筱彤在那表演,都这副鬼样子,要认错都没个态度。况且,她的家破人亡关她什么事,就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指责她。

“严筱彤,你这样难道不是你就咎由自取,你怪的了谁?”

“哈,你看,她承认了。就是她。刚才还在那装。我让你装……”

说完,严筱彤作势就要扑上来,却被正好赶来的学校安保人员按住了。

薛宥琪按着气喘吁吁的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得问舒予,“你没事吧?”

刚才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她察觉不对就跑回学校找人,还好赶上了。

无论是舒予还是薛宥琪对这个学校是有着失望的,太缺乏人情味了。知道情况的冷眼旁观,普通的学生更不敢上前,生怕惹上一点麻烦事。

“没事。”舒予拽了拽书包袋,觉得发生的一切太匪夷所思。

难道不是冤有头,债有主?谁让严筱彤的变成那样,她就应该去找谁找。找她算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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