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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拒绝的理由

“快去通传!”顾蕴冥冲着外面的人大喊,小厮听到后,连忙跳下马车,跑进了院子。

空间逼仄,顾蕴冥一时转不过身,她搭起周娘子的手,借着力背起她出了马车。

顾蕴冥直接轻功进了院子。她快步跑着,里面的人刚巧出来,顾蕴冥没有放下,直接快步背着周娘子进了屋子里,也不管这是谁的房间,将她放到了床上。

刚才迎出去的那个老人此时也到了床前。

“你们先出去。”老人身材矮小,看着已经是五六十的年纪,满头白发,可气势不容小觑,说话掷地有声。

顾蕴冥退到一边惊魂未定,胳膊却突然被拽住,她惊得转身,却见到一张熟悉的脸。

“你······你,你怎么在这?”

顾蕴冥心神不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齐阙没有说话,手上的力道放轻松,渐渐落下,借机抓住了顾蕴冥的手,他的耳根微微有些泛红,“走吧,周神医在看病,不喜欢别人打扰。”

顾蕴冥一步三回头,却听话的随着齐阙离开了房间。

两人站在檐下,昨晚狂风大作,可今日却风清日朗,太阳晒到身上,还有一些暖烘烘的感觉。

“不用担心,周神医妙手回春,定不会有事。”

顾蕴冥点点头,稍微放下心来。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你怎么会在这里?”

齐阙轻笑,嘴角微微弯起,“你受伤有人医治,就不许我也有吗?”

顾蕴冥讪笑一声,“你的伤处怎样了?”

齐阙微微歪头,眼神专注看向顾蕴冥,“伤势好坏,昨晚郡主不是已经检查过了。”

昨晚······

顾蕴冥想起昨晚的事,齐阙的那句话还盘桓在耳边。

“并非恩情,而是私情。”

她尴尬的摸了摸耳垂,避开齐阙的眼神,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难得见到郡主还有害羞的一面。”

齐阙突然开口,脸上微微笑意,似是想到打破这份尴尬,可那笑意却未到眼底。

听到这话,顾蕴冥瞪大了眼睛,抬起了头不再当鸵鸟。这个齐阙又在胡说八道,自己哪里害羞,这明明是尴尬。

“终于肯抬头了?”

顾蕴冥身子一僵,轻轻叹了口气,抬起头悠悠的看向天空。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干燥的冷风吹在脸上,却并不感到疼痛,这样的好天气,温壶热酒,冷酒也行,真是再适宜不过。

那去哪里喝呢?在家还是去酒肆?

不行,今日不能喝酒,母亲还在病着,离不开人,喝酒这事看来今日是不行了。

对了,母亲病了,可母亲为什么会生病呢?周娘子话还只说了一半,还没聊啥呢,现在她也病了,真是奇了怪了,俩人是有啥感应吗?生病也能赶在一起。

难道说周娘子真的认识母亲?难道说两人年轻的时候认识,可是周娘子又说不认识,那到底认不认识。那周娘子跟自己父亲又是怎么一回事。

烦死了,都四十多岁的人,怎么还遮遮掩掩的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

顾蕴冥思绪越飘越远,后面越想越烦。

齐阙站在一边没有离开,也没有开口,他静静地望着顾蕴冥,看着她飘渺空洞的眼神,就知道现在肯定已经神游太虚,思路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这是顾蕴冥逃避问题一贯用的手段,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发觉,齐阙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门被一把推开,走出来刚才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面容严肃,直勾勾地盯着顾蕴冥。

“今日她做了何事?”

顾蕴冥一怔,接着反应过来,这个“她”是谁,“没做什么事,周娘子来送药,我们聊了几句,后来,我母亲来了,她们不知道聊了些什么,但上车前还好好的,突然开始咳嗽,然后变成这样。周娘子到底怎么回事?”

老人不愿多言,摆了摆手,“旧疾而已。还有事吗?没事走吧。”

顾蕴冥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老人就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她。

她绷紧脸,“这老头怎么这种态度。”

齐阙却神态自若,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有一定高超技艺傍身的人,都有点性格。”

顾蕴冥嘴张张合合,想不出反驳的话,齐阙这话她怎么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但虽然这样说,顾蕴冥还是有些恼火,她的话都还没问完,再说好歹让她看一眼周娘子的情况也好。

齐阙闲闲地看她一眼,“走吧,别在这站着了。”

顾蕴冥大步走开,门口小厮还在等着,她在门槛处顿了顿,“你先回吧,我自己走回去。”

今天的她心烦意乱,与其坐着马车一路颠簸昏昏沉沉的回到家,还不如自己路上走一走清醒一点。

穿过巷子,顾蕴冥慢慢走着,等走出了一段距离,回头望,发现身后已经没了齐阙的身影。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旁边有一个茶水摊,顾蕴冥摸了几个铜板,要了一壶茶。她呵出一口气,看着呵出的白气消散,眼神渐渐迷离。

如果还是十七岁的顾蕴冥,她一定要抓着齐阙问一问,到底喜欢自己什么,若是他说得好,自己一开心,说不定这事真的能成。可是现在的她,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姑娘。

她害怕。

老蒋要是在这里,听到这个答案或许能笑掉大牙。天不怕地不怕的宁安郡主,后来杀伐果断的大将军,竟然有一天也会说害怕。

可她真的害怕。

苏永观带给她的伤口,远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更长更深。那晚,她站在祠堂,密信上不过寥寥几字。苏永观叛变,速归。

她翻来覆去的看,像是要把这张纸看穿一个洞。她既明白,又有些不太明白。顾家旁支已经清理的差不多,当夜,顾蕴冥便骑上了马,往边关赶。

一路风餐露宿,她倒不觉得苦,只是夜不能寐,她想不通。

可在一个早上,她骑着马在路上疾驰,突然间茅塞顿开。

她忍不住笑出声,不为别的,只是觉得自己可笑。哪里有什么爱情,不过就是被利用了。自己的想不通,只不过是接受不了自己的爱情竟然是对方的工具这个事实罢了。

战况比自己预料的还要糟糕,她见到了伤痕累累的老蒋。老蒋撑着一口气,一直在等她。

五万大军没了,朝夕相处的兄弟没了,自己的弟弟顾宴也没了。

因为那一场虚无缥缈的爱情,因为那一个假以乱真的誓言,在这个冬天,顾蕴冥的世界彻底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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