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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审问

看着吃得正香的众人,顾蕴冥退了出去,她轻轻关上门,“在哪里?”

“并不在书房,而是在掌柜卧室。”店小二走在前面给她带路,时不时的回头,“难怪一直没有搜到,墙上有一机关,掌柜把账本放在了里面。”

没走几步,转身便进了另一间屋子。

店小二引着她走到一面墙前站定,墙上只有一副山水画。店小二有一点矮,需要踮起脚才能将它拿下来。

紧接着手伸向旁边架子上的一盆花,轻轻转动,墙上有一块砖头突然弹出一部分。

顾蕴冥伸手抓住砖块,轻向外拉,拿出后,见到了里面的一本小册子。

“你们掌柜还挺喜欢藏东西。”

店小二忙不迭凑过来,“是账本吗?”

“你刚才没打开?”

他摇摇头,“我只认识简单的几个字。”

顾蕴冥皱着眉,这个册子并不大,翻开上面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店小二大惊失色,连忙辩解。“怎么可能,刚才我打开的时候,上面明明有字,现在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了。”

顾蕴冥轻轻摩挲着纸张,触感就是寻常的纸张样式。

店小二顿时有些着急起来,“真的有,少侠你相信我,就···就就算你不相信我,它藏在这么一个隐蔽的位置,一定有问题。”

顾蕴冥没有理会,仍在低着头端详手中的纸张。“去点盏灯来。”

店小二慌慌忙忙离开,顾蕴冥低下头仔细嗅了嗅纸张的味道,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宣纸的味道,还有一点臭臭的,似是墨香。

顾蕴冥拿下纸张,心中冷笑一声,果然,这个册子之前写过字。看来是经过了加工,让字隐去。

可这更是奇怪,如果说拐卖已经变成了白城习以为常的事,为什么掌柜还要做的如此隐蔽。还是说这并不是账本。

光源突然靠近,店小二捧着烛台,用另一只手护着烛光,凑了过来。顾蕴冥翻开一页,放在火焰之上,上面没有看到任何印记,也没有浮现一个字。

“你们是不是还做了什么交易?”

店小二茫然的摇摇头,“我只知道这个,但我来的时间不长,不过才半年左右,壮子是掌柜的一个远房亲戚,好像从一开始便跟着他,可能会知道更多。”

想起屋里那个已经死去多时的男人,“除了他,还有谁?”

“可能是账房?我记得厨子和帮工跟我差不多是先后进的店。”

顾蕴冥敏锐的捕捉到一个词,“你说先后?原先的厨子他们人呢?”

“以前壮子喝多了提到过,说他们死了。”

“几个人,同时死了?什么原因?”

店小二点点头,眯着眼像是在回忆,“不知道······我记得当时想知道那些女孩子的下落,于是给他灌酒想套他的话,壮子喝醉了,结果什么有用的都没有说。对了,当时迷迷糊糊说了句话我还记得。”

“什么?”

“他说让我跟着他好好干,真正挣钱的还在后面。”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等他醒了,就当没说过一样。难不成掌柜还做着其他的生意?”

顾蕴冥了然,看来这件事还需要当事人亲口承认。“去把他带过来。”

“是。”店小二转身离开,突然又倒退几步回来,“天亮了,今日还营业吗?”

“外面来人问,就说厨子生了病,在休息,客栈休两天。”

“会不会······让外面的人看出异样。”

顾蕴冥无语的看着店小二,厨子帮工连同着掌柜全被捆着,来了人谁招呼。难道要她下手做饭吗?

“不用管这些,快去。”

店小二担忧的退了下去,顾蕴冥拿着册子走到窗边,纸张的纹路变得有些奇怪,这个册子的纸略微硬,纸面略微不平。借着日光,看着纸上的印记。纸上有一圈一圈的轮廓向外晕开,像是水滴在了上面晕开的痕迹。

难道需要用水水才能显形?

顾蕴冥还没放下,店小二匆匆忙忙跑了进来,“不好了,那些姑娘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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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不能坐以待毙。”黄衣女孩站了起来,神色有些激动。

紫衣女孩怯生生的拉了拉她的袖子,“那个人不是说不让我们乱动吗?”

“他说什么你就听吗?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坏人。”

“可是···可是他给我们准备了饭菜,还解开了绳子,坏人不应该继续捆着我们吗?”

“就是给了你一顿饭,你就要对他感恩戴德的吗?如果他真的是好人,那为什么现在不放走我们。”

“想要离开,你大可以走出门。”

清冽却包含威严的声音响起,顾蕴冥出现在了密室的入口处。

“至于能不能活着回去,还是再次被掳走······”

顾蕴冥故意停了下来,没有说完后面的话。

黄衣女孩倔强的脸一下子染上了恐惧,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却仍然昂着头看着顾蕴冥。

“你不用吓唬我,你要是真的好心,那你为什么不放我们离开。我听到你们的聊天了,下午就会来买主。如果你不是想卖了我们,那你想做什么?”

顾蕴冥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个小女孩,“嗯,如果我就是想卖掉你们呢?”

黄衣女孩“噌”的一下站到前面,挡在其他的小姑娘面前,“我们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顾蕴冥不再逗她们,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色,变得严肃正经。

“倒并不是我故意不放你们离开。只是现在局势不明朗,若是现在就放你们离开,保不齐会发生什么事?明日一早我会护送你们离开这里。”

黄衣女孩不太明白顾蕴冥的话,“什么局势?”

“这个你不需要操心,就可以理解为抓你们的人,如果今天离开,我没有办法护送你们,路上可能还会遇见他们,出现新的意外。”

“那我们,我们怎么帮你?”

顾蕴冥站起身,拍打着身上蹭到的尘土。“用不着,你们就老实呆在这里,不要发出动静,不要有一点声音,等下午事情结束,我就会放你们出来。”

顾蕴冥站起身向外面走,黄衣女孩突然出声喊她,“你是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帮我们?”

顾蕴冥转过身,沉沉地看向黄衣女孩,密室里没什么灯光,只有外面的阳光稍微的撒了进来。距离隔得远,不过只能勉强看清里面几个女孩的轮廓。黄衣女孩还在等她的回答,顾蕴冥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她想,这座城,真的是已经烂透了。

刚一出去,店小二迎了上来,顾蕴冥看着手中刚才一起带来的册子,“不用搬了,找个椅子,搬来一个屏风,我就在这里审你家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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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昏昏睡着,轻点几下,顾蕴冥倒了一杯茶,递给店小二。店小二不解的接过,茫然的看向顾蕴冥。顾蕴冥没有抬头看他,走到屏风后,坐在椅子上悠闲地摆弄手中的册子。

“含一口,吐一口,就吐到他醒为止。”

店小二瞬间瞪大了眼睛,睁得像个铜铃,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顾蕴冥胳膊倚在桌子撑着头,歪头看着店小二。昨晚她一夜未睡,现在有一些困倦。

“快一点,别浪费了这水。”

店小二颤颤巍巍的接过,深吸一口气,猛含一口然后吐向掌柜。第一次没有掌握技巧,水“滋”的一下,吐到了掌柜的衣服上。第二次过于紧张,含水的一瞬间,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顾蕴冥扶额看向店小二,实在是不明白,怎么这么简单的事他就做不好。

店小二又倒了一杯茶,看看屏风后的顾蕴冥,一咬牙,直接将水泼到了掌柜脸上。

水泼得又急又快,打在脸上,“啪”的一声响。椅子上的男人微微有了动静。脸上的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流。人却还是没有醒。

“继续!”

店小二直接拿起茶壶,打开壶盖,端着茶壶,这次连茶叶带水全都泼了上去。

这次男人总算醒了过来,哼哼唧唧,像是在梦呓,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醒醒,醒醒。”店小二将水壶放到一边,转过来打掌柜的脸。

男人眼神逐渐变得清明,看着眼前对他动手的男人竟然是之前卑躬屈膝的店小二,顿时怒不可遏。“你在做什么!”

他刚要抬起手去反击,却没想到自己的身体捆得严严实实。

店小二被他的怒斥吓了一跳,连忙起开闪到了一边。

“你竟然敢捆我!好啊,郑长梁你胆子肥了是不是。快点给我解开。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原来这个店小二叫郑长梁,顾蕴冥才发现自己还没有问过他的名字。

“这么操心他,还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

张岩瞬间愣住,听着屏风后的声音咬牙切齿,“你是谁?”

他眯起眼仔细一想,“你是昨天来住店的那个男人。你竟然没死!”

顾蕴冥漫不经心的听着他的话,“真有意思,有这功夫你这么担心我,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你要做什么?”张岩紧紧盯着屏风上那个影子,愤怒在心底冉冉升起。

顾蕴冥懒得兜圈子,直接开口。“这个账本,怎么回事?”

张岩狠狠地啐了一口,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怎么你自己查不出来?”

顾蕴冥伸手一招,店小二立马凑过来,顾蕴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布条,“去绑住他的眼睛。”

虽然不明白用意,但他还是照做。张岩一看到他立马开始骂骂咧咧,说自己瞎了眼,引狼入室。嘴里说出的话越来越难听,开始问候别人的父母爷爷奶奶甚至更老的一些亲属。

郑长梁紧紧咬着牙,忍耐着自己的怒火。他拿起布条缠上张岩的眼睛,张艳左右摇晃挣扎,不愿就范,嘴里依然还在骂骂咧咧。郑长梁忍无可忍,拿起布条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直接一拳狠狠地砸向了他的脸。

这件事他早就想做了,一拳还不够,左边打完右边接着再打,直到张岩老实下来。混着脸上的血,从嘴里拿出的布条被唾液浸湿,被郑长梁狠狠地绑到了眼睛上。

顾蕴冥没有阻拦,对于这个张岩,凌迟处死都是轻判,几拳下来真是便宜他了。

她站起身,从座位上走了下来,走到张岩的身边。俯下身,在他的耳边轻喃,“你知道人的感官,在黑暗中会被无限的放大吗?”

张岩侧过头想要狠狠的咬住,可下一秒,如同鬼魅的声音却从另一边传来。黑暗中他什么都分辨不清,只有心中慢慢滋生的恐慌。

“你说我现在划破你的皮肤,一刻钟划一道,你能感觉到血液从你的身体中一点点流失的感觉吗?”肩膀突然搭上一只手,张岩猛地一哆嗦。

他使劲摇着头,想要摆脱这个声音,可不知为何它就像是无处不在。

“你听,是血一滴一滴,滴到地板的声音。滴答---滴答---”

恍惚中,张岩真的听到了血滴在地板的声音。他的脑海中只有“滴答”的声音,四周寂静无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衬托得滴答声更加清楚。

“但是你不要担心,一晚上不会死人的,不过或许两晚?你觉得呢?”

张岩喉结滚动,他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开口,“有种就杀了我,别找这些下作手段。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你是男人,就要做起人贩子这种下作的勾当?”

张岩一滞,“皆为利来,皆为利往。我有什么错。”他的话还没说完,只感觉冰凉的匕首划上了他的胸膛,像只羽毛,可他知道这比羽毛更有杀伤力,稍稍一用力,他便破膛流血而亡。

“真是有意思,你做的这种龌龊事就可以有这么多理由为自己开脱。”剑刃稍稍进了一寸

男人闷哼一声,感觉到了痛意。“我又不是什么君子,我做这些有什么错。”

“图谋利益并没有错,你却贩卖女性,以此获利。”剑身又进去一寸,“你还是个人吗?”

痛感加剧,额头上的汗缓缓流下,打湿眼前的布条。男人咬牙切齿,却不愿认输。

顾蕴冥拿着匕首的手很稳,连位置也找的恰好,偏离心脏不过二指的距离、“只是你身为上高国的人,却暗自偷运军火······”

“你怎么知道!”男人惊喊出声。

顾蕴冥并不知道,只是现在,知道了。

她在那个砖头后面的石缝中,闻到了硝石硫磺的味道。火药的制作一般会用到这两种。她本没多想,可突然间,不知为何,她想起前不久的万寿节刺杀一事,军火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当初她一直在怀疑,那间屋子地下埋得应该是一些物资。

剑身全部没进男人的身体,“给你一个机会。”

男人苍白着一张脸,笑得得意,“想知道那上面写得什么?我告诉你。”

顾蕴冥冷冷看着男人的脸,手紧紧地攥着剑柄。

“做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笑得猖狂,一时间呛得咳了出来,他看不清黑影外的那人是什么表情,但是戏耍了他,自己实在是得意。

顾蕴冥不愿意浪费时间,直接拔出了剑,电光火石间,手指在他的身上快速点了几个穴位。

“想死?没那么容易,我点了你的穴道,从现在开始,你会感觉到一阵痒意,慢慢痒意会越来越大,就像是有千百只爬虫在你身上爬来爬去。你的头,你的身体,你的脚。你身上还会痛得厉害,冷热交替,每一个时辰会发作一次。这对你是最轻的惩罚。不用感谢我。”

将他坐的椅子狠狠踹倒。

“带到他的卧室里去,把他困到柱子上,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再回复我。一个时辰喂他一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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