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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夜夜难寐

东宫之中,太子得知母后被收回权力又被禁足一事,吓得跌坐在地。

这几日,父皇大肆扫清母后娘家党羽,已经让他的太子重伤,如今更是将母后软禁在宫中,不让她见自己,这更是在架空自己的权力啊。

只怕再过不久,就真如文半梦所说,父皇身体日渐康健,而他这个太子之位,也马上要拱手让人了。

纪清越的党羽在朝中越发嚣张,平日里他仗着舅舅的权力,还能压他一二,可自从舅舅们被罢官,他在朝中的威信一日不如一日,只怕此刻已经有人上书,要父皇废掉他,另立纪清越为太子了。

不、不行,他绝不能看着此事发生。

废太子有几个是能活过三月的,他不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

纪卓诚本就是个死脑筋,经此打击,更是开始钻牛角尖,把事情全往坏处去想。

他夜夜难寐,梦中文半梦和他说的话还犹在耳畔。

她说,只要自己一日不能坐上九五之尊之位,就永远要提心吊胆,害怕着旁人拖自己下水。

从前他对这话嗤之以鼻,只要舅舅支持他,大臣们看重他,就算父皇嫌他愚笨有意废太子,也该忌惮忌惮他们。

可如今,他什么都没了。

太子党羽损失大半,父皇的宠信更是微薄,算起来,父皇已经有半年没有踏足他的东宫了。

也许,这就是要废太子的前兆。

有这个想法,导致纪卓诚茶饭不思,常常睡眠不深,被噩梦惊醒,东宫中到处回荡着他恐惧的惊叫声。

再这么下去,太子殿下有没有疯宫人们不知道,但他们是真的要被太子殿下逼疯了。

终于有一天晚上,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纪卓诚终于相通了。

“来人啊,给我呈上笔墨。”

宫人们听说后,一边感念着上苍有眼太子殿下终于清醒了,一边又疑惑着太子殿下究竟要写什么东西。

纪卓诚犹豫再三,终于凭借着一股信念,在纸上提笔写下。

唰唰几下后,他将信纸塞入信封递给宫人,“去,帮我把信传到风起城,马上,快马加鞭,一定要马上送到!”

宫人接过那张薄薄的纸,眼底有异色滑过,却还是应下。

“是,太子殿下。”

……

天欣宫那头,朝阳公主得到宫人回禀,涂着丹蔻的手一顿。

“哼,我就知道那个蠢货会这么容易上钩,别人说什么他信什么,不过也好,要是没有他这样的脑子,本公主也正愁没有机会下手呢。”

宫人恭敬地站在一侧,“所以,我们要把信送到文将军手上吗?”

“当然,文半梦是自己人,没什么好瞒着她的,只是,在另外替我传一封信,不管她现在人是活着还是死了,我都要她在十天后回到流云城……”

“可是……我听说文将军她……”

“嘘,听说只不过是听说,她远在千里之外,我们怎么会知道那边的情况,只要她把萧平的头颅捎回来,不管她有没有回来,我都自有办法。”

朝阳的眸色逐渐变得幽深,像是巨大的空洞,马上便能将人吸进去。

天大的网已经撒下去了,只等着那些鱼儿自相残杀,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都到收网的时候了,文半梦,你可不能缺席呐……

她涂着丹蔻的手缓缓划过面前刚摘下的花瓣,唇边扬起的笑容是死亡的诡异。

宫人们缩在她的身侧不敢言语,这位公主最近做的事情,都够史官诟病她无数回了,可偏偏她像是学不会收敛一般,无论旁人说什么,都影响不了她的行为。

平日里随意折杀宫人便罢了,甚至最近都开始养起了男宠,还让他们扮成钦天监的法师进来,实在是令他们咂唇。

大魈国百年历史,敢做到她这份上的公主,实在是不多。

朝阳却不在乎那些人背地里是怎么嚼她的舌根子的,在她看来,女人应该将目光放得长远,眼前的小事,只要不是实打实地触及到了她的利益,她都不会干涉。

换句话来说,这些人对她来说不过就是小喽啰,待她日后坐上了最高的那个位置,这一切,都不值得一提。

只是……最重要的那个人,一定要和她一起分享。

她望着纱布后头水汽腾腾的蒸汽出了神,很久后唇边那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才放缓了下来,久久沉默。

风起城中,萧海琅头疼地望着城下那群莫名出现的士兵,他还没准备防守呢,潼国的士兵就硬出来把人给打走了。

这若是平常,他一定会感叹自己拣了大便宜,可眼前谁能看不出来,这是容炳熙的手笔。

文半梦受伤一事,他早就对容炳熙恨之入骨,巴不得将他抽皮剥筋,如今又让他接受他的帮助,实在是可笑。

他这是看不起他,觉得只凭他一个人不能抵抗越国的士兵是吗?

身旁的小兵忍不住问:“那萧统领,越兵已经被打走了,我们还要继续进入备战状态吗?”

平时没有打仗的时候,士兵们都是回家的回家,操练的操练,守城的守城,只有敌军来的时候,才要全军戒备。

“既然他们走了,我看短期之内应该也不会再回来,那就散了吧。”

他扬扬手,正要下城墙之际,刚刚那个站出来反对的士兵是却拦住了他。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萧统领刚刚还答应要给我们一个解释呢,莫不是这么快就忘了”

那人皱着眉头,盯着萧海琅的眼神不像是在说他忘了,倒像是让他觉得像是自己有意要逃避一样。

他有些无奈地叹息。

“萧大人,是死于越兵的火药,这点,先前医师已经说过了,再说他伤得那么重,回光返照后当天晚上就走了,也是常事。”

这话的确让他们信服了三分,“那你和夫人,为何又要将萧大人匆匆下葬,连让我们弟兄们看一眼都不肯?”

“关于这个,不是我们不想让你们看,只是萧大人的遗嘱中有所吩咐,一定要将他秘密下葬,死后不被人所扰,你们不信我的话,还不信萧大人的为人吗?你觉得,以萧大人的目光,会轻易养两个叛徒在身边吗?”

萧海琅这话中三分真七分假,就连他自己也捏不准这些士兵会不会相信,但他总得尝试一把。

“这……”

几个与生前的萧平交好的士兵面面相觑,对视的眼神中皆是不敢确定,最终还是信了他这话。

“这事是我们几个弟兄不对,我们在此给你和夫人赔罪了,既然萧大人的确是因病而故,还留下那样的遗言,那我们哥几个,也就不再去叨扰了,实在抱歉。”

为首那人带头欠了个身,萧海琅心中的大石才算是放了下来。

“既然大家都是为风起城做事,我自然不会计较,敌兵已退,你们就都下去吧。”

“是,萧统领。”

几个士兵下城墙时,遇上了刚准备上来的萧夫人。

“见、见过夫人。”

刚才在背后乱嚼夫人舌根子的心虚让他们一时不敢抬头直视夫人,只是弯着身子低着眉头匆匆离开。

萧夫人走上城墙,“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了他吗?”

她不是傻子,能忍到今天发作,已经是忍耐的极限了。

她只是不明白,自己与丈夫勤勤恳恳驻守风起城多年,为什么却换来这种下场。

这今日的昏沉让她的头脑变得更加清醒,她想要一个答案,至少让她明白,自己该恨谁。

“是圣上。”

萧海琅没有隐瞒的意思,十分直白地将背后之人说了出来。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圣上忌惮萧平知道当年的事情,于是想将他灭口,他本是派文将军去做此事的,只是她下不了手,也只能由我来替她做这个坏人。”

萧夫人跌坐在地。

“怪不得、怪不得这么多年不见,她却能一眼认出我,怪不得……”

“你也别怪她,说起来,还是我的错处大一些。”

“我不怪她,我只是怪我自己,没有早点看清,……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萧海琅没有迟疑,转身下了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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