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懂得了珍惜
李儒芳一把推开阿母的拥抱,就赶快沿着河滩继续找着。女将边快速追着养女,边不停的叮嘱她别着急,注意安全。
毕竟,她的宝贝儿子已经出事了,并且还生死不明的。那她这个尊贵之极的养女可就不能再出事了。否则,可让她如何面对先王,如何面对天神的庇护。
那她还怎么活啊。她追上养女后,就依然边拉着她的手,边不断的安慰道:
“你别着急,就快找到了,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虎子的。那小子吉人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只是,她在说这些的时候,也难免会有些心虚。毕竟,这些话都是安慰养女的。毕竟,水火无情。这些也只不过是她的一些美好的愿望。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想着这些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一边的河滩上躺着一个兵士。
由于那人的头盔被水冲走了。而他的盔甲也被厚厚的淤泥盖着,一时无法判断那只是个兵士,还是她儿子。
就在她准备告诉养女的时候,却发现她正焦急的四处寻找着。那种焦急明显都有些走火入魔般的恍惚。她不敢再让养女白欢喜一场的希望落空。
因此,她就想赶快上前确认一下,确定是她儿子了,再告诉养女。没成想,她养女也发现了那个兵士。她就再次欣喜的惊叫道:
“儒虎,儒虎在那儿呢。”说着,她就欣喜若狂的跑向那个兵士。女将依旧边劝慰着养女要注意安全,边也赶快跑上前去。
她还没走到那个兵士面前,就听见养女喜极而泣的嚷嚷道: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他还活着。儒虎,你醒醒,快醒醒。”李儒芳边像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般的痛哭着,边不停的给李儒虎擦着脸上的淤泥。
女将也边跑向儿子,边厉声道:
“医务兵,快速抢救。”
紧跟在后面的两个医务兵,边应答着边赶快跑到李儒虎旁边。掰开李儒虎的嘴,给他清理嘴里的泥沙。然后就猛的按几下他的胸口,再把竹筒塞进他的嘴里,用手捏紧后就猛吹着。
见他没反应后,就互相配合的,一个医务兵猛按李儒虎的胸口。一个用竹筒吹他的嘴。就这样,他们默契配合的猛按猛吹了十多次。
李儒虎才出现了剧烈的咳嗽。一个医务兵又立即将李儒虎抱起扛在蹲下的同伴的肩头上。另一个医务兵站起后,就将李儒虎头朝下,不停的蹦跳着控水。
果然没几下,李儒虎就开始边吐水,边不停的咳嗽着。一个医务兵快速向女将汇报着,李儒虎暂无大碍。不过,仍需回兵营进一步救治。
女将都没等医务兵说完,就赶快命医务兵把她儿子扛上一匹战马。然后和养女一起往兵营奔去。
好在,此刻的李大山已无大碍。界河抗洪的事,也可以放心的交给他了。
这样,深爱着李儒虎的两个女人,就可以放心的回兵营救治这幸福的傻小子了。
兵营里得到传令兵通报的佣人,早已准备好了迎接李儒虎的各项准备。
一进女将的营帐,女将和她养女就近乎包揽一切般的,全面开始围着李儒虎转。而那些佣人则获得解脱般的跟在后面不知所措。
女将给宝贝儿子擦洗脸上和身上的泥沙;李儒芳就给他包扎腿上的划伤。
女将亲自下厨给儿子做晚膳;李儒芳就给他熬制草药。而他李儒虎就像个小王子一般的,享受着两个最爱他的女人那忙碌的服务。
由于他腿上受伤感染发烧,
再加上他的溺水,导致他暂时的昏迷不醒。
为此,两个最爱他的女人,为了迎接他的苏醒,就在他的床榻前忙的团团转。
女将还好一些。毕竟,她经历过的危机场面多,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而李儒芳则就没她阿母那般的自控。因此,她就不时的泪花带雨的为这个名义上的弟弟抹眼泪。
她也说不清为何会这般。毕竟,医务官已经告诉过她,喂他把药喝了睡一觉退烧了就没事了。他腿上的伤也只是皮外伤,敷些草药就没事了。
可她还是总是莫名的为他担心为他难过,总是莫名的就伤心难受。
她也说不清这是为何。或许她早知晓这是为何,只是不敢面对这般事实而已。
一直在偷偷打量着养女的女将,自然明了养女为何那般焦急、落泪。其实,她早在养女着急寻找她儿子李儒虎时,就看出了端倪。
她原本以为,这养女用冷漠以对和疏远躲避,来应对她的宝贝儿子对人家的纠缠,就能逐渐使她这傻儿子明白过来,他的一厢情愿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没成想,她的宝贝儿子居然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用纠缠和付出打动了这养女。居然还让人家如此牵肠挂肚的为他着急、为他落泪。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不过,问题也来了。他俩真能走到一起吗?人家可是先王的王储。将来很有可能要君临天下的。那他们之间的君臣鸿沟,可不是一般的深。
如果,不能走到一起,又该如何让这俩孩子相处呢?毕竟,术师一再告诫,他俩是不能分开的。又如何能将他俩从感情的误区里,拽回到姐弟亲情的轨道里呢?
刚才回来的一路,她都在想这个问题。可这一路,她是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子丑寅卯。就只好叹息的安慰自己,顺其自然吧。
毕竟,这一切都是天意。包括,她的儿子轻而易举的就能在金母河边遇到这先王的王储,而他们找了八年也没找到。
以及,术师后来那不能将他们轻易分开的告诫,甚至还有现在,他的傻儿子居然能打动这贵为王储的养女。这一切的一切,哪个又不是天意呢?
既然,过去、现在都是天意。那将来的事,也就只能顺天意了。毕竟,天意不可违。
想通了的女将,也就知趣的对养女叮嘱道:
“那前半夜你来照看弟弟,后半夜换我。”
李儒芳自然看出了阿母的心思。就在感激又不自在中,乖巧的劝说道:
“阿母尽可放心的安寝。我定会照看好弟弟。”然后就施礼和阿母道别。
随着阿母的离去,李儒芳顿时就感觉到了出奇的寂静。寂静的只能听到眼前的这个,越来越让她牵肠挂肚的大男孩的细微鼾声;以及她心中那小鹿的狂跳声。
也就是这狂跳的小鹿,才把她的思绪带出营帐,带到无尽苍穹下的大草原上,然后就任由这思绪一路狂奔着。
就这样,她边凝视着眼前的这个大男孩的英俊面庞,边任由思绪一路逆行的狂奔着。
当然,这些也是她后来才从一些兵士的议论中听到的。也就是那时,她就异常厌恶这个顽劣的熊孩子。
不过,随着岁月的流失,他的长大成熟,使他开始向她献殷勤的照顾她、保护她时,才逐渐减少了她对他的厌恶,并增添了一些好感。
特别是在南山剿匪时,他对她的保护,以及他们逃出南山时,他为她挡的一箭,让她彻底没有了对他的厌恶,反而还多了一些的感激和好感。
不过,在他俩被沙尘埋在沙土中,他对她那双峰禁区的误触,就又让她在浑身的不自在中,对他有了些许的厌恶。好在,那时的厌恶并不太多。
更多的还是娇羞、窘迫。以及窘迫的浑身的不自在。直到之前在悬崖下,他用明显悔改了的小心谨慎在保护她时,才让她又一次没了对他的厌恶。反而是多了一些欣赏、感念和牵挂。
不过,她对他所有的放不下和牵挂,都是在他救人时被洪水冲走后显现出来的。她也没想到,对这个大男孩的牵肠挂肚,已经到了放不下的地步。
而这并非是姐姐对弟弟的牵挂。毕竟,这份牵挂里多了许多的欣赏和爱慕。尽管,她到现在都觉得这些甚是不可思议,但她又不得不面对这些。
就在她的思绪时而如她心中的小鹿一般狂跳,时而又如小马驹一般在大草原上狂奔时。
“儒芳。”
一声她牵肠挂肚、焦急盼望着的熟悉又亲切的声音,如先前的那声巨响的炸雷一般,把她从愣神的思绪中给惊醒的回过了神。
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就赶快揉了揉疲惫都掩盖不住的美丽眼睛,然后就竖着耳朵想再听一下,刚才的那惊雷般的呼唤是不是真切的。
“儒芳,儒芳你在哪儿?”
“我在这儿,就在你旁边。”这次,她不仅是听清楚了,这声巨雷,不仅不是幻觉;并且还真真的听见了,并且也看见这大男孩的嘴唇在动了。
这时,她边在喜极而泣的欣喜中回应着这大男孩的呼唤,边一把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安慰着。
此时的李儒虎已几近清醒。只是,他不舍心上人这难得的能主动抓住他的手,就并未睁眼的边呼唤着心上人,边享受着这难得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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