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雷电焚缘刀在实体化法宝中也算是一把品质极佳的宝刀——此刀身有雷霆之威,紫光雷光盘绕虎形刀纹,刀势凶猛,勇猛如狮。若是同等器法师对决很能瞧出这里的讲究。
相比邵洺的宝器,对手的宝器逊色几分。好不压下对手气度,两个大男人四目互瞪恨不得练成火眼金睛盯对方出个窟窿。
两头造出许些污言秽语,吵嚷着怪无聊季箐率先退去。上一场等场地闲了,入口挤着的一堆见两人有入场动作脚踩着脚退开。
二人眼盯着眼侧身入场中,看着像互掐的螃蟹罢楞着入定。
也轮不到裁定入场,长刀宽刀挑起抡起叮当轮着向对方呼去。好一顿打擦让法师们心颤。
临晚了看这么一场好斗叫人心爱,领头的眼睛也都往两人身上偏。
这边阵仗大可安心孟岱崎那边,没想邵洺这么快,真是担心一个不注意削少掉半条胳膊半只腿。旁人只觉痛快,这大刀阔斧近了的都担心波及,看的亲近人心惊。
且不说这大刀阔斧抡起来振臂手软,就是宝具相差些也挨不住这力道轮打十个来回。
拼等级二人本是差不多,邵洺前时吸收了法宝,紫虎刀雷纹熠熠生辉压那杆刀一头,内里也善恢复魔力调度。
他是高那人一个等级,削砍抡刺紧密连接分不出武器上的胜负。
单凭抡器,这阵仗如此时长也是少见。邵洺也是有骨气,东西南北早不分、膀子连着肋骨条发麻也撑着有来有回。
旁的也就算了。这种连着三天不论生死的局可不禁药。邵洺怕犯冲愣是一点儿药也没用。
时候拖长,那男的也不知嗑了什么补助一点儿也不显惫。
也是邵洺的能耐,时间越拖长那山人越卖力。他仗着前些得了的宝贝不信邪,长刀强几分宽刀硬几分,半小时左右硬不露惬意。
光这点儿时间那长刀就在他面前胸口晃过数十次,邵洺机敏只染了缺口的好些红,不比敌方胸口探出深红一寸肉。
大是决战技,宽刀指天竟引起滚滚乌云。
“自己人这般紧张,不怕外人说你偏心?”两人绝战技气场前摇皆大,抽空陈诠和她调戏两句。
正看眼前乌云遍天电闪雷鸣,她看着,会议空中异常:“上午见你那女副手挨了欺负,脸跟吃撑似的。”
只放半分功夫和陈诠说话,幸好他也知是玩笑话没听与语气下碟,见聪明领了意图又闲聊两句。
眼见邵洺气势大,坐立于侧的几位纷纷斜坐身子到柳瑾瑜面前为邵洺美言。
也亏得他本就大族分支,轮上了好的稀有属性大刀,要说别的器势魔法师也多,半数都围着金属一支变化。
这只是他们见邵洺凶狠能耐奉承,柳瑾瑜一一应付未说别话。真要夸她队里哪个不值得一夸?
这样想,眼前一片金光紫雷交相辉映,尖锐的霹雳声划破耳膜传入脑仁,强劲的魔力震得木叶纷飞,稍弱的魔法师们硬是双耳、双眼发麻,他们只能用魔法给自己镀上一层保护膜,紧闭双眼捂住耳朵。
风云变幻花开一瞬,等光散开柳瑾瑜面容也平和了。
少数人看见尘土飞扬里的邵洺已将大刀架到另一人脖颈,双方战况惨烈,再耗下去怕是都有失血昏厥的可能。显然邵洺已是杀红眼欲以了结,不知是什么还擒着力道没发力。
这一刹旁人竟没分出两人到底谁是匪。
裁判宣布邵洺胜利,欢呼中迎下男人治疗。
四方皆迎欢呼声,只剩柳瑾瑜继续皱眉。
陈诠顺着柳瑾瑜的心思想,眼睛瞟到下面武者集中的一处。
上场的是姬侯。
“这巧了,怎么你的组员轮着上场?”陈诠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这回可比上一场压力更大——姬侯对手和他同样是暗杀系,对方等级还比他高出一头。虽说姬侯身上秘密很多,召唤系又神秘,一不小心就死了呢?
这样想,柳瑾瑜真是头疼异常。正巧下面开场,本被打的面目全非之场受木系魔法刺激生出好多树草灌木。
太多东西遮挡视线,两人动作又轻,这场只能等时间推移。
季箐凑到前面示意柳瑾瑜。
用风作弊?柳瑾瑜早想这么干,只是……
目光指向陈诠。
普通作弊倒是不怕被发现,可对头那边也有不少高手,万一被察觉了,再说他们这边的裁判也有个……
柳瑾瑜意味深长的看着陈诠。
“别看我啊,你想做什么做就好了。”陈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九级,国家级,一级之别天地之差。现在位于九级的姬侯就是运气再好也未必能赢过这人;同理,陈诠队里也有不少刚晋升国家级的:“合作愉快。”
这人真是端着架子找面子,看来明日又不清闲了。
“谁和你合作?”陈诠反驳说。
他这人爱逗,反驳也不见阻止柳瑾瑜作弊,只不过爱逗的人柳瑾瑜素来不那么喜欢:“那明日等你找我。”
“别啊,女孩子太死板没朋友的。”陈诠无事一身松,专爱挑危机时候挑逗人。
场内,姬侯正躲与一灌木影中避难时传来徐徐风声:“是我,来帮你。”明知是队长作弊姬侯还是吓其一身鸡皮疙瘩。
说来更巧,姬侯本来也没打算这么快上场,是杀手的本能让他感应到这个木系法师也是个会暗杀的。原本与这木系法师对决的也是个国家级,可他本能感应到哪个向行者赢不了。权衡利弊下还是姬侯上了场。
柳瑾瑜会帮他吗?真的不清楚,副队平日那么正经的一个人定然是不会作弊的。可若以众人的命为代价谁有说的准呢?
幸好副队不是个死板的人。
有风的帮助两人魔力勉强持平,姬侯的暗杀本领本就不在木系法师之下,林里窜来窜去耗费许久。
这打斗没有上一场雷厉风行,也没前几场撼天动地的表现形式,多数人感到无聊,但对能用魔力感应的人来说,最深的恐惧来自未知——来自两人出色的隐息能力。
这场也够惊心动魄的,战斗时长一直拖到天黑。树木枯了又绿绿了又枯,二人来回大概发动了数十次不到一分钟的突袭,也就是两人同为“暗杀”支系,放在国家级同等级都是丧命的手。
观战状态好比看鬼片,总一惊一乍的。天黑,胜利自然是姬侯的,不过他赢得也不光彩所幸没下杀手以示内疚。
这在柳瑾瑜看来大可不必。
以姬侯的胜利作收尾,两个男人打擂轻松一个女孩,季箐好一顿为两个溜须拍马。柳瑾瑜却不说什么,毕竟按两个的天赋都拼不过敌手。
如此也象征性的夸了两人,吃了苦的人怎么能不夸呢?治疗可不像战场那样威风,杀猪似的窝在屋里贼哇乱叫,搞得那医疗的法师用奇怪眼神笑了她们队,伤口处理好已是深夜。
从早到晚她就没松下心,晚上困得闭着眼就能入睡。怕两人受了什么自身感觉不到的伤休眠也很浅,耳尖听到三人不解她的紧张。
“你们在见过其他生死斗吗?”她问。
大概是惊吓后遗症,三人一个也不困,谈论这种八卦也起劲儿。
生死斗在玄国明令禁止,在光明照不到的暗处总还是能见到。生死斗对他们也算罕见,一年听说个三五次吧……至今实际见到也是一个巴掌能数过来,大多都死个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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