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这事早有预料。柳瑾瑜她们住进这基地只算中等,后比她们再晚进的队伍已没了话语权,前面几个内定的除四队都没争抢之意(出风头也没赢过柳、赵二人),二队两个队长带了强手出去本就有意占救人的甜头,这结果太正常。
不过众人大概没料想她们能和奉行配合的这样好,也没想后面要回来在闹决斗的一出:
“回头告诉你哥,这边我的主场(到这边我帮他们出气)。队费还有吗?”这点儿功夫柳瑾瑜爬上床。
季箐直说不多了。
“不碍事,我四个凑上些备酒食给孟哥他们接风。”现在人少,现四人就没闲着的,这事也得有人有空准备,柳瑾瑜就给季箐报上一项多余任务。
两个男人回屋休息多少有些“躲过”一劫的开心,不过他们想的有点多,柳瑾瑜怎么会给未成年多加工作量呢?晚上柳瑾瑜就告诉二人季箐专管迎外面队伍回来的一切应酬,原本的工作全分给两人。
事情不多也不少,总是比季箐现在手头的轻松。单说迎正队回来除了吃喝还要备上膏药衣物,九队和她们关系不错也要备上药、吃喝礼品给她们。
这事儿本来有些麻烦,恰好季箐是个年轻的小姑娘,量是这群大小伙子端着架子不敢难为女孩儿。
她用着心机,季箐却只想好好完成任务,至于波诡云谲的气氛——心大的人可不会想到这茬。
临说还有些脂粉,玄国尚好的。女子都爱她也想客套着送出去。
商量这些柳瑾瑜眼皮愈发沉了,她絮叨着,清楚的言语渐渐模糊。
柳瑾瑜自己的活儿可不轻松,下午要商议排列出战的人。男人们说话总爱弄些有的没的,牛皮不上天谈论不到正经事,还要防着匪徒耍下三滥的阴招……
不知是不是梦里,终于睡下。
这一觉睡得正香,终于被一声鸟叫吵醒。
听年轻气盛的男人讨论正事最烦人;他们大多都以正事开头,随后开始往高了撤,扯来扯去非要到冲破大气层才停止,前十分之九都是闲扯互相试探发泄意见或情绪,最后一分定下最终决议。
放在平日忍一忍也就罢了,这会议偏容了五十多人商议;升到中行风吹草动斗也无比清晰——不想听也不能屏蔽。
她就一人耐住噪音坐着,脸上还不好露出不耐烦的情绪。偶尔和相熟的陈诠、付恒宇几人交递无聊情绪。
四五十人商量出八九十种应对策略,真是……
哎。
以高层内部计算,第一日最简单,第二日升温,第三日就得他们这群国家级上场。至于死伤……三比一概率,就看局势恶劣情况下认输的嘴够不够快。
这事谈到夜晚,蹭到四五十号人吃上夜宵。
比试在村儿里本地人哪个地方,平整、宽阔,场地不算劣势。外面回来的那群凑到决斗后归位,近几日回来的也排不上,幸好她不用当裁判,还能抽空修炼。
比试当日清空万里,第一日匪帮露足了怯。
旁人还好,季箐等人赛事都在二、三日徘徊,虽说她们有等级压制,软心软肠的向行者可比不过匪徒。
第一日还算简单,双方只是伤于重伤,二日对决的都在八九级徘徊,情况不太好。
先前比试的都是恩怨双方的人,兴义山脉全员受损,来的国家级左右并非兴义山脉的匪徒。
山匪内部势力也好,团结统一也罢,仅针对兴义只是小事,奉行和多数人斗不想揪着些许援助的外部势力把问题搞得更大。
这样一群,柳瑾瑜本人是不想忍的。无奈这是群体行动,她一人也不敢揪出什么大矛盾。
二日上午情况一直不佳,伤死参半输赢更是。眼见下面没有几个再能克制住场面的,必要九级左右继续迎敌。
场上打着付恒宇,柳瑾瑜直接推算出会是一场险胜。
象征性揉了揉肚子,侧脸。
比试场地约三百平,正方坐落奉节和她们几个向行队长,与匪首遥遥相对。场地呈水槽形,右侧更平一方是双方武者聚集地。
最气派的是领头观看的,有侍从备水食;战场尘土飞扬由双方派出的四个检查者(比试中的判定者)控场;再是武者聚集地,两头连接如花儿般藏在舒适处观战的人。
云卷云舒云翻涌。
她说自己肚子疼,打过招呼匆匆缺席。
走动时同压在树上的季箐落下,两人顺着山腰走,林木时最好的掩体。
寂静无人处:“邵洺他们呢?”两人按正常步骤上厕所。
“离武场不远,姬侯说他稍后会有行动。”季箐大部分关注点在柳瑾瑜身上,这话是两个小时前说的,也不知回去姬侯会不会上场。
“不错,稍后跟姬侯和邵洺说,抓着机会挑差不多(能赢)的打。”
她方才感应到有几个国家级左右徘徊的货欲意上场。今日伤亡正常却已算惨重,玄国已经废除决斗制百年有余,稍后掉了态度明日的仗会很难打。
别看梯队的优势在她们,各地匪徒蹿起同样不可小觑,要是今晚压不住情况更不容乐观,邵洺和姬侯两个本就逃不过战斗,择日不如撞日。
季箐可没听清她交代的缘由,抓住关键直接跑去邵、姬二人去处。
武者聚处场地十分宽大,红绳处挨着看守的六人左右两边分别坐着匪帮和向行的人。两边碍于守着的不敢轻易过界,一场场胜负总暴动起夸赞和叫骂。
两人处于偏远些的树下,打蔫了的茄子一般提着精神关注战场。
战斗是板上钉钉之事,两人开始还能稳住精神提气观战。也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什么,姬侯昨、今两日未正常进餐肚子作痛,被他这么一点邵洺也觉得腹部不适。
只是徐铭不在,若他在一看便知姬侯体质较弱是腹部受凉加饮食不调才难受,邵洺则是因为紧张引发心律不齐、身体激素变慢而产生的暗示性腹痛。
如此这事自然不能强求,运转脑子把柳队的缘由说出。
万幸三人都能懂她话里的意思,且不说明日对等级的要求更高,这腹痛的毛病何时能好呢?一时间竟犯了难。
这事他们也不好意思打扰柳瑾瑜,怎么说他们不上都不好。
正纠结思考,季箐想起什么似的猛拍自己脑门随后加急寻找储物袋。
不过一会儿,白皙小手在袋子里拿出一青边儿青纹细口净瓶:“早给忘了。徐铭走时交于我这瓶,说是有些短暂生理不适可用此药。一次一粒只能压下症状和痛感,事后还是要就医。”
倒出,二人极快服下:“实效呢?”
……
这问题可是难住季箐,总不好说徐铭没交代(季箐怀疑是自己忘了):
“总能撑过一场比试。”
说罢留下两人大眼对小眼。
武者营地一片叫嚣,正有一小山似男子手持一把冒着黑气的长刀叫嚣。
人二米来身高脸似秃鹰,脑袋顶着烧着形状的乌黑头发,袒露魁梧有形的上半身往红色接线前一站,声似洪钟。
这人准是国家级,气魄唬人,一时间无向行者灭其风头。略有两个神色迟疑的也被其属性克制不想费力,露怯的向行者被好顿讥讽。
那人正喷粪,贴红线垂直砸下一柄腰肢大小噼啪作响大刀。
“山土贼人休得猖狂!”怒声也随邵洺坠下的身躯落地,因其在空中喊话怒声直冲围观者天灵盖:
“我乃玄国玄月关分支雷系焚缘刀,毛头小儿与我一战?!”
大手握住刀柄,用力时肌肉撑起衣衫。闪着紫光的大刀入地十分再被抽出,甩手。
徐铭手握短柄宽背刀,电光围绕紫石金贵掩盖住身体上的瘦弱。噼啪雷电顺着手背蔓延至整个臂膀,相比之下对方的长柄笔刀尽显对手身材臃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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