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兴师问罪
“好了,人数够了。”
“本店每天只接待四百人。”
李破军像门神似的拦在门口,扯着嗓子嚷嚷。
听他这么说,很多人表示不能接受。
“凭什么?我们也有钱!”
“让我进去吧,也不差我这一个,我可是会员。”
“里面也不到四百人啊。”
李破军也不想这样,但是这是林牧要求的,说是什么饥饿营销。
尽管他也不懂什么叫饥饿营销,但是听公子的没错。
“白天两百人,晚上两百人。”
“没排上号的早点来吧。”
听说晚上还有一场,那些人总算消停点。
这时候,林克柬黑着脸,气势汹汹的挤进来,好像李破军欠他很多钱似的。
瞧见他,刚才威风凛凛的李破军好像老鼠见到猫似的。
他脖子一缩,别说阻拦了,话都不敢说,连忙闪进去找林牧。
妈呀,大事不好,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哎,不是说不准人进了吗?怎么他能进去?”
有人不满意嚷嚷,但是立马被旁边的人捂住嘴。
“闭嘴,找死啊。”
“没看到那是淮王殿下吗?”
听到这里,周围的人恍然大悟,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连忙闪开。
“以前有人说淮王跟春风楼关系匪浅,我还
不相信。”
“今日所见,看来传言是真的。”
“没错,以后可得加倍小心。”
刚跨过门槛的林克柬听到身后的议论,脚下踉跄,差点摔倒。
一世英名啊!
他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自己大半辈子积攒的名声全都被毁了。
这个混小子!
他心中怒火在翻滚,恨不得把林牧撕碎了。
与此同时,李破军来到二楼找到正在喝茶的林牧。
“公子,大事不好。”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嚷嚷。
林牧气定神闲的扫了他一眼,淡然道。
“什么事能让你这么慌张?”
“难道有人打上门了?”
他用力的点点头。
“没错,四王爷打上门了。”
“我看他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肯定是来找你算账的。”
“您赶紧出去躲躲,我来稳住他。”
林牧喝茶的动作一顿,那个老学究找上门,是有些头疼。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走吧,我去看看,迟早要面对的。”
两人出门,正好看到林克柬站在最后面看台上的表演。
一楼大厅被改造成剧场模式,正前方是舞台,舞台对面摆放了桌椅。
此时,舞台上表演的是林牧根据《少年中国》这首歌编排的舞蹈。
这段时间,
姑娘们学习的不光是热舞,还有其他类型,不然表演风格太单一。
《少年中国》正是其一。
“听悲笳画角吹过千里风。”
“卷过旌旗重,待我拉开这张弓。”
“问满城铁甲谁取天骄种,谁敢缚苍龙。”
......
舞台上的表演正好到了精彩地方,台下鸦雀无声,全都沉浸其中。
哪怕林克柬也被吸引,似乎忘了自己来这里干什么。
就连林牧等人靠近也没有察觉。
“王......”
李破军本想叫他,但是被林牧拦住。
这个棒槌,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
现在打扰,他还不得炸毛。
而林克柬完全沉浸在歌舞中,回到当年的峥嵘岁月。
年轻的时候,他也曾随军去过边疆,见识过金戈铁马,塞外孤烟。
这首歌刚好勾起他的早已沉寂的回忆。
他仿佛又看到那个残阳似血,风卷狂沙的日子。
嘶吼声、战鼓声、厮杀声、哀鸣声交织成一片。
那一战,许多将士永远留在战场上。
“时大争之世,鹿鼎春秋,会猎于诸侯。”
“便九天揽月,五洋擒蛟,庇佑我神州。”
“教尘寰不老,初心不灭,长锋不朽。”
歌声依旧在继续,林克柬心潮澎湃
,心跳如鼓。
仿佛看到赢得那场大战,将士们吼声如雷,彻夜欢庆。
看到最后,他久久不能平静,眼眶都有些湿润。
“太精彩了,我都看哭了。”
“看的我都想弃文从武,亲自手刃敌寇。”
“应该让更多人看看。”
一曲歌舞完毕,不少人偷偷擦泪,毫不吝啬的赞赏。
林克柬对这些话深以为然,也不知道是谁编排的。
这样的歌舞比那些陈词滥调强太多了,真想拜会一下编舞的人。
刚好,他最近因为编舞的事情发愁,或许用得上。
“四叔,感觉如何?”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原本感慨万千的林克柬,脸立马阴沉下来。
“哼,也就勉强能看。”
“里面的词句太浅白,如果我来写......”
说到一半,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来这里不是为了探讨这些。
但这里人多眼杂,找了个雅间,他才发火。
“我正要找你,为何把我的字挂在外面。”
“还有,外面的人都说春风楼是我的产业,老夫的名声都被你毁了。”
“你......你到底是何居心?”
林牧知道他会这么说,不紧不慢的回答。
“四叔误会了,我哪敢玷污您的名声。”
“只是想
借您的名号打通门路,我考虑不周,给您道歉。”
“至于外面的传言都是有人乱嚼舌根子,跟我没关系。”
林克柬盯着他看了好几秒,这口气没那么容易消下去。
只不过,木已成舟,说再多也于事无补,只会越抹越黑。
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问林牧,暂且揭过。
“罢了,这件事以后再说。”
“我问你,刚才这歌舞是哪位大师编排的?能否给我引见一下?”
在他看来,能编出这种气势恢宏的歌舞,肯定是哪位大家。
一直没说话的李破军想都不想,道。
“王爷,这是我们家公子编的,很好吗?”
林牧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嘴真快。
林克柬眼睛瞪的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此优秀的歌舞,居然出自林牧之手,他不太相信。
他可不是李破军那个棒槌,他出身皇室,学识渊博,见多识广,对歌舞也有所涉猎。
他很清楚,编排刚才那支歌舞有多难,少说也得有几十年功力。
打死他都不相信这是林牧的手笔。
就在他惊疑不定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很嚣张的声音。
“店家呢,死哪儿去了?”
“都给我滚出来,小爷今天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