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洞房花烛
江婉儿在苏九天的怀里摇着头:“不、不、不,是我连累了苏生,不是我,你也不会……”
话音未落,山路上传来脚步声,也有人在高声喊:“快点追,下面的人说了,跑的那两个是大地主江家的大小姐,捉到活的一百大洋,打死了五十大洋,快、快、快、快点……”
苏九天起身弯腰口里低声咒骂着:“他奶奶的,往死里整呀!上来,我背你,别墨迹,时间就是小命儿,快点。”
江婉儿本来抵住苏九天的小手只能顺从改为爬的姿势,然后又箍抱住苏九天的脖子,两个人的移动怎么也抵不住单人奔跑的速度,况且前面跑的人本来也想被活捉,自然是把样子做足,顺利成章的成全后面气喘吁吁的土匪。
枪不能少放,得把子弹打光,这样被活捉得更为合情合理。
蒙面的土匪把二人带进一间破庙内,日头西陲,审讯也迫不及待地开始了。
“咱明人不做暗事,你们想保命,我们想拿钱,能听明白吗?”
苏九天哼了一声讥讽道:“把你脸上的遮丑布拿下来再说,明人不做暗事,让我瞅瞅哪路神仙缺少供奉啊?”
“我们谈钱,不谈明和暗的事,蒙着面就是为了将来好见面打个招呼,好对爷鞠个躬、问个好。”
“少他娘的扯些没用的,我算听出来了,你们不是土匪,是路过的散兵,这样,你们解开我,我给你发军饷,我是住清水镇三团……”
旁边一蒙面人没等他说完,上来就是一脚,直接把苏九天踢翻在地,那人恶狠狠地说:“我们谈的是钱,不是军饷,话题再跑偏我把这小娘们儿扒光喽拉外面去凉快凉快。”
苏九天一个摆头坐了起来,同时挪动身体挡在江婉儿身前:“谈钱、谈钱,别动我老婆,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那人嘿嘿一笑:“你老婆?做梦呢吧,身穿学生装,齐海的发,手上没有戒指,耳朵上没有钉、没有坠儿,活脱脱一小雏鸡儿,你撒癔症呢吧?看看你,五大三粗头脑不勤,这身板,如果她是你媳妇,这一宿不得压坏了。”
“爷,别以貌取人,为了上学读书,还真就得这样打扮,真是我媳妇儿,我听爷的口音也是北方的,最少是黄河以北的,咱们谈钱,我给、我给。”
那人转身对着后面的人嘿嘿一笑说:“这会儿我不想谈钱了,就想谈女人,这样,咱们打个赌,如果这江家大小姐是处儿,那我们几个都有份,她毕竟不是这位军爷所谓的媳妇,如果她已经破了身子,那我们再谈钱,赌不赌?”
一个蒙面的男人上前一步笑着说:“这赌局有点意思,算我一个,我来检查一下。”
江婉儿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失声嘤嘤哭了起来,苏九天语气放缓:“各位,为了钱咱犯不上把命搭上,就这点事儿咱也犯不上鱼死网破,这里离清水镇也不远,今天的枪声不能白响,这是刚出清水镇的地盘,我清水镇上的弟兄肯定也不傻,算算时间,掐算一下路程也能想到我可能会出麻烦,他们前来打探的话,后面的事情可就说不好了,能谈钱的情况下就别动刀枪,你们说呢?”
“嗯,有道理,但是我们现在没想动刀枪,就想谈谈女人,不过分吧?”
“她的确是我媳妇儿,你们放了她,我做人质,要多少钱,她回家去筹集如何?”
“噢,合着你看我们几个傻呀?让她回去叫人,我们对你也不感兴趣呀?把你撕票也没有价值啊?就谈女人,就谈她是不是黄花大闺女的事情。”
旁边的几个人都符合,同时狂笑起来。
那人看着苏九天脸红脖子粗的恼怒起来,便拍拍手站起来说:“行,我给你军爷个面子,这大小姐的身子我们验定了,去找个姑婆子来,验完身,赎身的价码咱再定。”
一个人起身拍了一下手说:“得嘞,为了钱,咱给这军爷和大小姐个面子,我去找姑婆子。”
“行,我们生火做饭,你速去速回。”
一干人到了外面,屋里只剩下两个人,江婉儿挪动身体靠了过来口中念念有词:“怎么办?苏生,这可怎么办?”
“别怕,别怕,我来跟他们谈,我让我大哥来筹钱,别乱,稳住心神。”
“可是、可是,他们、他们不光要钱……”
“你背过身去,我给你咬开绳子,你跑吧。”
“不行,苏生,我肯定跑不出去,咱俩一起跑。”
“行,一起跑,快点,转过身去,趴在地上,诶,别动了。”
苏九天把江婉儿的绳子咬开,江婉儿把苏九天的绳子解开,屋里就多了两个端着枪的蒙面人,我敢肯定,他们是透过某个缝隙在看,找准时机走进来:“呦呵,牙口够好的啊?这都能解开,得嘞,来人,再困一次吧。”
两个人再次乖乖地被捆了起来,刚才出去找姑婆子的人回来了,他喘着气,我觉的这喘气的动作应该是故意的,至少苏九天能看出是装的:“不行,找不着,天黑了,没人愿意出来,明天吧。”
“明天就明天,不过,在这里过夜可是要加钱的,多待一天多一天的钱,点上蜡烛,门上锁,锁上挂个酒瓶子,只要门一响,谁听见谁往屋里扔手榴弹,剩下的都给我往屋里开枪,打死了,至少能值个钱,算撕票了,想活想死让他们两个自己选。”
“大哥,不用那么费事,把手榴弹拉线绑在两个门上,只要一开门就炸,咱在远处听响就行。”
“嘿,你小子这个方法高,多放两个,窗户上也吊上两个,想听响声那就得动静大点。”
苏九天看着众人要走赶紧说:“等等,我们也不跑,该挂手榴弹你们挂,能不能给点水,给点吃的?你们今晚拿着小姐的信物去清水镇要赎金去,这行不行?”
那人边关门边说:“不行,明天大哥来了再决定,最起码也得等姑婆子明天验了身子咱再定价呀。”
江婉儿带着哭音回答:“我们家出最高的筹码,放了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