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二百五到手
放下旅行箱,吴辉在心里叹了口气,即将与原有的生活做一个告别和了断,就算有再多的无奈也会流露出些许不舍。
“此去经年,不知何时方能重回故里?”
没来由的,一股浓浓的离愁袭上吴辉的心头。
关上后备箱,便预示着将要踏上新的征程。不想此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辉哥,这是打算去哪啊?”
“诗和远方?”
光头离来人较近,听到声音后他立马反应过来,反身一拳直冲来人面门,右腿屈起准备蓄力蹬出。
来人穿着雨衣戴着口罩,雨帽将他整个头部遮盖住,分辨不出相貌年龄,一身“雨夜屠夫”的装扮分外恐怖!
只见他不慌不忙抓住光头的重拳反手一拧,飞起一脚朝他曲起的右小腿踢了过去,出腿迅疾无比后发先制。
一瞬间,光头就被两招制服,但他仍忍着疼痛欲换手再出一拳,却被一掌拍的直接跪了下去。
饶是如此,吴辉依然神态自若,他将光头搀扶起来道:“这位朋友,是不是吴某曾经得罪过你,如果是,还望你高抬贵手不要计较,如果不是,那有什么要帮忙的还请直说。”
“雨夜屠夫”单手扶着车子,把雨筒鞋里的积水倒出又重新穿上,吴辉扶着光头站在那里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只听那人扯着沙哑的嗓音说道:“不义之财见者有份,不知辉哥能否割爱?”
原来是求财,吴辉见他有恃无恐的样子,有点拿不定主意,光头刚想说话便被他制止住,向来人问道:“能给我个理由吗?”
来人看不清面容,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你刚刚在屋里给老刘打过电话吧?他以前是帮老何开车对吗?小何现在又去哪里了呢?让我猜猜,呐,你说我现在给杨真兴打电话,还来不来得及?”
吴辉没答话而是先极快地瞥了眼光头,然后眯起眼睛深深地望了来人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
很快他便平复好内心的慌乱,心念电转间他打开微微颤抖的嘴唇道:“既然这样,两只箱子一人一只,如何?”
“辉哥……”光头想大声制止。
“住口!”
“辉哥大气,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来人单手将箱子轻轻拎起,顺便把后备箱关上:“一路顺风,恕不远送!”
吴辉将光头扶进副驾驶,转身对这个不速之客抱拳道:“人生漫漫,各自珍重!”
”江湖路远,就此别过!”
说完两人笑着点了点头,光头抱着骨折的小腿疼痛不已,听到两人互道珍重,不由愕然:“草,两个神经病!”
望着越野车渐行渐远直至不见,来人才摘下雨衣帽子,缓缓松了一口气。
不错!他正是躲在草丛隐藏许久的李文冬,车子走后,他没有多做停留便提起箱子循着夜色快速朝黑暗处跑去。
扒开草丛他先是四处打量,确定附近没人后才推出一辆南方摩托,把行李箱牢牢绑在后座上朝县城方向驶去。
……
“吱呀”,轻轻推开笨重的木门将车子推入堂屋,再慢慢地用木栓将大门栓好。
直至此时,李文冬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他顺着木门缓缓坐下,靠在门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提箱子时他看到后备箱里面躺着一杆截短的自制猎枪,就垫在另外那个行李箱的下面。还好他及时将光头打伤令他失去反抗能力,要不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尽管在拎箱子的时候他表现得轻松自如,但实际上心里也没底。在吴辉问他“给一个理由”的时候,他发出的四连问相当于赤裸裸的威胁了!
要不是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吴辉不清楚他的底细不能及时做出预判,谁敢保证两人会不会杀自己灭口?
虽然他有自保的手段,可闹大了终归不好,没拿到钱不说有可能还会搞出人命,这显然与他只想求财的初衷不相符。
打开租下的另一个房间,他没敢开灯,摸黑将箱子和雨衣一起推入床底下面,胡乱地擦了下身子接着点好蚊香放在墙角。
雨后的老屋有些清凉,他担心湿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会引起感冒,便赤.条.条躺在床上盖上一层薄毯。
虽然已经一点多,但李文冬仍然无法入睡。他在脑中梳理“九九会”崩盘的后续,以及各方联动之下可能出现的后果。
他要早做打算应付接下来可能出现的任何突发情况!
不出意外,现在杨真兴估计已经遇害。他不可能乱发善心前去制止,这个人如果活着,自己拿了这200多万如何会安全?他要做的是怎样才能在这次事件中将自己摘出去!
充当联系人角色的牛大炮,已经打发他去s市,短时间不可能回来,希望他知道这边消息后,能通过家人最大限度地消除影响保全自个儿。
这都是看在摩托车的份上啊!
唉!这钱拿的烫手啊!可不拿的话又怎么会甘心?
前世直到死的那一刻,就算加上保险公司的赔偿,一生所攒的钱恐怕都不会超过一百万罢!
“吱”的一声门响,温香暖玉闯入怀中,抚摸过平坦的小.腹,李文冬吓得差点跳起来,这小妖精胆子也太大了吧?叶小丽就睡在隔壁呢,虽说孕妇嗜睡,可万一她跑进来将两人当场捉.奸.怎么办,想过后果吗?
刚想把她推开,不想她速度更快,翻身骑.在他的身.上“哧.溜”就塞了进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真是娴熟无比!
李文冬把她睡.裙翻到腋.下紧紧抱.住,两人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是轻微迎合。
或许是体.位的新鲜体验,又或许是偷偷摸摸的强烈刺激,再加上一晚上的紧张劳累,总之理由很多,没几下他浑身一颤.抖了个机灵,一不小心就把阀门给打开了!
羞愤难当之下他把头藏进她的山.峰.之.间,发出.沉.闷的.喘.息声。
片刻后余娜轻手轻脚地挪下床,朦胧中见她整理好睡.裙后摸黑缓缓退了出去,随后他扯过半.湿的底.裤穿起来疲惫地就此睡去。
天光大亮,叶小丽买菜回来喊醒李文冬:“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睡在这个屋?出院手续办了没有?”
惊人三连问!好在她的注意力不在此问题上,一说完不等他回答,就神秘地对他说道:“知道吗?九九会总会头杨真兴被人杀了,听说死的好惨,拿菜刀砍的,肠子都流出来了,呕!”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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