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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补补

谢亭洲看了她一会,像是审视着她的身体,对这话倒是认同“是该补补!”说着转身大步走回:“侯府膳食时间一过,厨房就不再开火,公主殿下若不想吃冷食,就快些吧!”

什么?又吃冷的!

早上已经尝试过腹痛的宋予安一听,提步追上去,只是谢亭洲迈的步子大,她跟半天也跟不上,等她跟东南气喘吁吁到岚厅,谢亭洲又坐着等了一会了。

岚厅的长桌上零碎摆了几盘菜肴,精致比不上宫里,却各有巧思,食色俱全。宋予安食指大动,看了眼位置,择了个离谢亭洲远的就要坐下。

“坐这。”

谢亭洲冷不丁开口,指指他身边的凳子。

宋予安觉得自己坐过去胃口就不会有这么好了,于是摇头拒绝:“本宫就坐这里就行。”

谢亭洲不跟她争,而是转头吩咐:“冯扬,帮夫人移个位置。”

“是!”

冯扬欢快的上前,乐意至极的模样。

然后宋予安就眼睁睁看着他把她面前的菜都往谢亭洲那边放,再把一盘苦瓜跟一盘南瓜放到宋予安面前。长桌宽长,这样一移,宋予安若坐这里就夹不到除苦瓜南瓜的其他菜,站起来倒是可以,但这样失礼的用膳方式,宋予安自然不会用。

她最讨厌这两样菜了!

宋予安瞪眼看了半晌,还是不情不愿的坐了过去,谢亭洲身上的松香又萦绕在身边,宋予安略不自在,打算闷头干饭。

她看着面前摆着的几双筷子,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银筷,夹菜后不动声色的瞟了眼,见没变色,才小口吃起来。

谢亭洲将她一系列动作收入眼里。

“怎么?怕本侯下毒?…”

“咳!咳!”被猜中心思的宋予安止不住呛声,摸到旁边水杯喝了两口才压下,抬首见谢亭洲看着她,眸色沉沉似洞察一切,宋予安默然张嘴,半晌才干巴巴憋出一句:“怎么会呢?”她只是警惕心比较重而已。

一会功夫里谢亭洲就吃饱放了碗,听了这句话抬手接过冯扬刚送来的热汤放至她面前:“既如此,公主殿下就把这碗汤喝了吧!”

?!

“什么汤?”

宋予安险些拿不住筷子,惊疑不定,盯着那不知名的汤仿佛在看一碗要命的毒药。

谢亭洲看向冯扬,冯扬立即答道:

“刚熬的十全大补汤!”

宋予安:“?本宫不要!”

“公主殿下不是说自己身子弱?”

“那也不用喝这个!”

看她实在抗拒,谢亭洲沉吟后,颔首,挥退冯扬等人,才道:“不喝今晚公主殿下还想睡桌子?”

拿这个威胁她?差点忘了这回事,宋予安被他一提醒就想起来了自己还没有找好晚上的睡处,她肯定不愿意再睡桌子了,也不可能跟谢亭洲一张床,憋着气她琢磨了一会,她道:

“我跟幸夷睡一块!”

“不行!新婚第二日就让公主殿下睡下人房,本侯还要不要名声了?”

“侯爷还怕名声不好?”宋予安一时忘了自己要低调示弱的决定,脱口就道。反应过来后,又立即找补,顾左右而言他“这么说侯爷愿意睡地上?”

谢亭洲倒也没在意那句话,回得干脆:“不愿意”答完这话,他见宋予安气急,勾唇一笑,又悠悠补充道:“公主殿下将这汤喝了,本侯就勉强同意将明风院的东院给殿下住。”

“真的?!”

宋予安不太信他有这么好说话,怀疑着他这话的真实性,谢亭洲也不急,支颌好整以暇的看着。

对峙半天,汤碗上方已不再飘浮云烟,渐渐冷却,远处夜幕拉下,星河流淌。宋予安思索着,反正信不信今晚她也得睡,一碗汤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着,她就端起碗,用一种英勇赴死的神情仰头闭眼一饮而尽。

“可以了吧?”宋予安将空碗给他看,嘴里残留着余味,还好,不算难喝。

她的表情让谢亭洲看得一乐,能屈能伸的小公主逗起来还挺有意思。

两人用过膳,回到房里,幸夷几人迎上来关怀的正要问上几句,却在瞥见公主身后的谢侯爷后,都住了嘴,公主出去了一天未回,她们原本都打算着出去找,王于王管家却过来通知她们不必找,说时间到了公主就会回来了。

这会好不容易是回来了,后头竟还跟着侯爷,公主难不成一天都跟侯爷在一起?

宋予安也不意多说,给予几人安抚的眼神后就侧头望向谢亭洲,谢亭洲挥手招来冯扬。

“把夫人带到东院去!”

一听这话宋予安就明白了谢亭洲懂了她的意思,心里有些诧异,原来他真不是骗她的,就是不知道他说的不会杀她是不是也是真心的。

谢亭洲起得早,又是抓人又是应付宋慕南的,这会也累了,见宋予安安安静静的接受这个结果,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跟她道了一声后就进屋去了。

宋予安跟着冯扬去了东院,一进屋就发现这应该是才布置的房间,新崭崭的闺房,冯扬领她过来就走了,走之前还让她要是有不满就去找王管家。

幸夷见此,凑近道:“公主,你今天走后,就有人搬着东西到这边,一通折腾,之后还让我们把公主的行头也拿过来。公主,侯爷肯让您分房,还待我们这么好,是不是已经不计前嫌了?”

宋予安对谢亭洲也有些转变,不过也不能大意,万一他是想借此以迷惑她呢?

虽然有些说不通。

宋予安不想再纠结这个,她今天走了一路通身黏腻,早就想洗漱了,幸夷命人抬了热水,宋予安一身清爽的躺到床上,早上午间睡得久,她翻来覆去竟睡不着,到了半夜,她感觉身子燥热得厉害,鼻子里有什么淌了出来。

她伸手一摸,黏黏的,还有血腥味。

骇得一下坐了起来:“幸夷!幸夷!”

“哎?公主?!呀!公主这是怎么了?”

幸夷在外间守夜,一听她急急的声音,立即爬起来衣服都来不及穿,拿着烛灯就冲进去,烛火晃在宋予安脸上,就见她精巧的鼻子下方,两只鼻孔里正源源不断的流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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