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
两人只顾着在树林里腻腻歪歪的说了不少的心里话,将元静初所说的打猎比赛,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毫不意外的就是,两人是一只猎物都没猎到,元静初与徐清源两人满载而归,看着崔白与姜露华两人两手空空,元静初惊讶的瞪大了双眼:“阿华,不会吧,多日不见,你怎么不行了?”
姜露华望着身侧的崔白,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温柔:“主要就是想吃小白做的饭。”
崔白闻言,很是配合的问道:“中午想吃什么?”
“你做的我都爱吃!”两个人望向彼此时,眼中就只有对方,四周的一切就再也融不进去了。
元静初无语望苍天:“阿源,杀了我!就现在!”
徐清源表示:“我也受不了了!邀请他们同游是个错误!”
中午的崔白心甘情愿的下厨,姜露华忙前忙后的打着下手,一会儿帮崔白递着配菜,一会儿又给崔白擦着额间的汗水。
“阿华,你去休息吧,这里我一人就可以了!”在崔白的再三要求下,姜露华才放下手中的娟帕,向亭中坐着的两个闲人走去。
见姜露华走来,元静初将桌上的瓜子向姜露华推去:“来,阿华,嗑瓜子。”
姜露华坐下之后,手轻轻的扶着头,一脸痴迷地看着不远处忙着炒菜的崔白:“得夫如此,妇复何求呀。”
元静初一脸的嫌弃:“若崔九郎君性子同周承钰一样,后院放着三妻四妾,你这样全心全意的扑在一个人身上是要吃大亏的!”
姜露华盯着不远处崔白的一举一动:“崔家有祖训,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相信我的眼光,我也相信他。”
元静初吐槽:“果然,爱情使人痴呆!”
“阿初…………”徐清源在一旁唤得委屈巴巴的。
“好啦好啦,我也是痴呆!”元静初摸了摸徐清源的脑袋:“你也是痴呆,我们都是痴呆。我们四个痴呆!”
夜晚,漫天的雪在夜空中飞舞着,姜露华将头靠在崔白的肩上,坐在屋顶看着一片一片的雪花从眼前落下,也落在了两人的身上与头上:“小白,这个场景,你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吗?”
“什么?”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阿华,咱们不需要淋雪,也会白头的。”
“我觉得好不真实呀!”姜露华感叹道。
“什么不真实?”崔白反问。
“什么都不真实,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幸福的让我觉得太不真实了!”
“阿华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阿华,值得所有最好的。”崔白心里明白,定然是那段时间里,自己给姜露华的感受,让她伤了心,所以在拥有之后,总会有些害怕的感觉。心中默默的叹息一声,看来,一定要对阿华加倍的好,才能让她放心。
经过这么久的时间,崔白看得出来,姜露华看似坚强,对于什么事情都无所畏惧,甚至不了解她的人还会因为她行为而害怕她,其实阿华的内心却很是柔软善良,正直,有一种让人看见就觉得开心的感觉,因为总是看起来都是那么地热情、阳光、乐观、坚强,对朋友也慷慨大方,性格直来直往,虽然有些小脾气,但是恰到好处。
这就是他喜欢的阿华呀,崔白揉了揉姜露华的脑袋:“冷不冷?”
姜露华摇头:“不冷!”说着就打了一个喷嚏。
崔白轻笑:“时辰不早了,咱们下去早些休息吧!”
姜露华依言,也是乖巧的点头。
冬天在房顶谈恋爱的后果就是,姜露华染了风寒,除夕这一天,姜露华裹在被子里一面发着烧一面瑟瑟发抖,还流着鼻涕,看起来让人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辛夷给姜露华喂着药,显得格外的无奈:“娘子出门就没好事,没有一次能健健康康的回来,受伤,中毒,生病,是次次都没逃过。”
一旁的山奈大胆的猜想:“是不是夫人给娘子求的平安符过期了?”
姜露华发着抖,牙齿打着颤:“极有可能,改日我亲自去护国寺再去求个。对了,崔九郎君还好吧?”
自己都成这模样了,还不忘关心崔九郎君,山奈内心翻着白眼:“那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明日是初一,依着规矩,崔九郎君得来府上拜年,到时娘子又能见着郎君了。”
姜太傅最近过得格外的舒心,朝堂上从裕亲王的事情过后,也没有什么大事了,如今天下太平,孩子的婚事也定了,定的还是崔阁老的小孙子,那孩子一表人才,又是皇上做媒,让他格外的有面子。
想着以往汴京的那些个郎君,见着华儿就像老鼠见着猫一样,生怕被华儿看上了,如今呢,华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那崔家的郎君,可就已经胜过了汴京的大多数人了。
两家既然定了亲,那有些东西也就该开始准备了,穿过风雨走廊,一路上打扫准备过年的小厮婢女见着姜太傅纷纷问好。
姜太傅好心情的冲众人摆手:“夫人呢?”
有婢女行礼答:“回大人,夫人现下在厨房准备除夕夜的宴席呢!”
姜太傅点点头,转身走向厨房走了去:“夫人,夫人,夫人呐!”
“干嘛?”姜夫人没好气的应道。正吩咐着厨房里的师傅要做哪些菜,按着什么样的标准来做,隔老远就听见了姜太傅叫魂一样的声音。
姜太傅将姜夫人拉到了一边,悄悄凑到姜夫人耳边:“下人面前好歹给我一个面子!”
姜夫人皱眉:“你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什么面子?说正事!”
姜太傅看了看周围的人:“这里不是讨论事情的地方,你随我来!”
姜夫人回头冲众人吩咐妥了,才跟着姜太傅走,一路来到了自己的院子,姜夫人才又问道:“什么事情?这般的神秘?”
姜太傅笑嘻嘻的:“华儿的亲事不是定下来了嘛,我是问你,华儿的嫁妆你可有着手准备了?”
姜夫人白了姜太傅一眼:“华儿的嫁妆我从她生下来就开始准备了,这么多年不知道为她存了多少了,你是不是大过年的没事干?跑来问我这个?”
姜太傅挠头:“我这不是突然想起了嘛,咱们的家产都握在你的手中,我又不甚了解,想起来就问你一下嘛!”
“这事儿我自有分寸,明日崔家三房的来府上拜年,我会同他父亲商议的,什么时候合生辰八字,什么时候下聘,这都是两家要商量的事情。届时在听听两个小的有什么想法,按着小的的意思办就是,毕竟华儿的婚姻是她的头等大事,也是咱俩的头等大事,定要给华儿办的风风光光的!”
“夫人说的极是!”